“进。”
“行了,就知道你这个样子。”他随手捏出个法决落到平宴身上,把她体表沾上的凌乱和自己身上的一并扫去,随手披上自己的衣服,下床去取了干净的布帛沾上水来帮她清理下身。
“下次再想要,可以随时找师父。”
这跟当时西江月花魁一夜后格外相似,她确实是能从这样快乐又舒服的事情中获得好处的。真好,平宴摩挲着手中的刀,心中不成型的念头越发明确。
曲江白知道自己没有闻错,他微微低着头,眉目阳光舒朗,心下却在不断逼迫自己不要再往前凑也不要做出太过于夸张的表现,他不动声色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散开的那一点点幽香,确信这跟那日窗外他看着月光中师姐自读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小师弟?”
门外敲门的声响同时响起,叫她停下思绪懒散地远远打开房门。
沈成泽失笑,捏着布帛的手一紧,下一刻就不轻不重地拍上她凌乱的脑壳。
平宴压住衣襟,却不知指缝间露出的丝丝缕缕的肌肤和敞开的衣襟几乎叫少年攥紧了拳头,生生忘记进门时措辞好久才盘算好的话,这并非诱惑,只是师弟经年累月沉积的欲念见不得一丝丝火星,哪怕是一点指尖的温度都能让他失了自制。
这个念头像是一团火,在曲江白心底燃成一片,叫他想把自己塞
她眼睛亮晶晶地点头,眨了眨又用一种坦诚而肯定的语气说道:“下次我一定给师父你带山下最好的酒。”
来人是师弟……算了,他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呢,平宴匆匆拢了拢胸口,抬眸就刚好撞上曲江白的眼神——
平宴摇摇头,“我就是从小倌院里回来的,我还是觉得没办法对那些小倌下手,”用下手这个词好像她不是什么正经人一样……“里面有个孩子,才17,跟师弟一般大。”
在平宴听来,这是一个很纯粹很可信的诺言,是师父一向随便但一言九鼎的惯常行为操作。
沈成泽听出她没说完的话,神色没那么微妙了,只是眼神还有着些隐隐约约的危险,他直接掠过了平宴话中提到的采阳补阴,问道:“如果今晚上没遇到师父,你是打算去山下睡小倌了?”
师姐昨夜,又在取悦自己吗?
想吃点心宴还是平宴?
“师姐最近有用什么香吗?好闻的很,我也想在身上带着这样的香气。”
平宴迷茫一阵,不明白好好的师父怎么还说起她来了,不过既然师父也没有下文,在清理好自己黏糊凌乱的下身后,她提着刀愉快地跑了,留下一个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沈成泽赤裸裸坐在床边。
这话也说不出口。
下移的目光是落到她胸口了吗?
听到她的话,沈成泽笑意微僵,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干脆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了,不再追问。
真是个好师父啊。
只是如果师姐在渴望,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以动情的姿态、以难耐的语调、以淫乱的手法……不能再回忆了,否则会让他在师姐面前当场硬起来失态。
看着小徒弟毫不设防而微肿的小穴,沈成泽动作顿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淡淡的,不同于往日的笑意却像是某种不动声色的引诱:
“小没良心的。”什么都不懂。
曲江白乖乖站在她身边不动,眸光垂下去的角度显得格外规矩,他隐隐约约闻到师姐身上传来一股子若有如无的馥郁的幽香,动动手指,笑着应了声是。
出了师父的门,平宴又变成那个平素冷面的红衣刀修,一路舒畅又倦怠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大梦一场睡到天明,醒来只觉得分外舒服,浑身上下的灵气都自觉顺着经脉熨帖地流动。
话说到这里,两人气氛忽然就滞涩起来,平宴刚想开口要他离开,曲江白却卡着她开口时间忽然问道:
平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意外看见曲江白下一瞬红了耳廓,满腔话语磕磕绊绊地变成声恍惚的:“师姐好。”
在师父面前撒娇耍赖的徒弟在师弟面前就成了沉稳的师姐,平宴没在意他的恍惚,只是接着勉强整理规整衣服,在他身边站定,问道:“师弟来的好早,是迫不及待想吃昨天说好的点心宴吗?”
不过那会儿师父不在,就推迟了。”然后就一不小心把师父给睡了。
香?平宴从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刚想断言否决的时候脑海中却想起昨晚香艳迷离的一夜……是不是她身上现在还沾着情动的气息,落在了师弟鼻子中。
“这你不用担心,我昨天连夜就帮你定了的,满城点心的满汉全席,保准你在去日前吃也吃不完。”
……
曲江白便见着眼前师姐眼神闪烁一瞬面上飞霞,她抿了抿唇才说:“没有,我从来不用香,可能你闻错了。”
“多谢师姐。”
话音刚落平宴忽然感觉有些不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夜那身,既凌乱又带着些见不得人的痕迹和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