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时分,残阳斜照城中大大小小建筑,投落深浅不一的Yin影。
这其中有一座高不过两丈的房子,进深却有五丈,宽足有八丈,宽阔竟然比幽朝昶帝的住所乾福宫还要大些。
余霞仿佛绮缎般堆叠在平房上方,蓝紫天空更远处是一笔淡白的月痕。
房子的主人周月溪提着衣摆跨过。
邹文谦摸了摸胸口,推脱说只是出来喝酒,并没有带章。大家又起哄说用牙齿咬一个就盖了。
“邹大人似乎对作画颇有研究。”谢宣莞尔一笑。
邹文谦连连谦虚说不敢不敢。
“本官今日在东市里得了一幅画,不如今日就请诸位大人一同品鉴,如何?”谢宣坐直身子,两指弯起轻扣桌面,锦屏立即从门外送进来一幅包好的画。
菜式被撤下,众人围站在桌前看谢宣扯开包装的一层纸,待看清画作时皆露出惊异的表情,其中邹文谦更是脸色一变。
这画正是今日东市里挂着的“凤凰下凡图”,左上角戳着众人要讨的大篆红章。
邹文谦站在画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众人也默默噤声。
作画赏画皆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这行台尚书令拿着邹文谦的画明知故问地请大家来赏,显然是要发难。
新官上任,吧。”
谢宣抚掌冷笑:“作画事小,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事大。本宫自然也不能红口白舌污损邹大人清誉,所以这件事要好好查一查。”
邹文谦脸上笑意全消,凑近谢宣压低声线威胁:“三殿下,您可不要忘了自个是怎么来的信州,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邹文谦翻船,殿下还能保证自己身上不出问题吗?”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接风宴其他的官员也陆续散了。有了一幅画做由头,锦屏与飞玄连夜领着一队人去这些官府上搜查。
邹文谦站在月色下,冷冷看着将刺史府围起的衙役,暗暗心道:“征收春税本就是官府该办的事,就算要挑压粮价的错处,那也是周月溪的错处。更何况,谢宣还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怎样。”
唐珏很少只和他在床上欢爱。
大多数是他欲火上来时随意找个地方发泄,桌上、马车里、地上,甚至是公文桌底让唐珏跪着用嘴服侍。
插弄完以后便得走人,并不许留着过夜。
如今终于允他高床软枕躺着,做完后一觉睡到天亮,也算一种恩赐。只是不知这恩赐是谢宣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中已经习惯。
浓夜,床帐严丝合缝放下来,很快便蒸腾起情欲的味道。
唐珏剥净了衣衫,一条圆白rou感的大腿搭在谢宣腰上,两人面对面侧躺抱着。谢宣握着他劲瘦的腰肢,一指按在腰tun相接处的rou涡上,下体浅浅插弄。
在床上做的时候,他反倒不凶,但足够磨人。
就像此时的姿势,露出的一小截jing身磨着花蒂,一下一下碾过那rou豆蔻翘起的小尖角,不轻不重徐徐摩擦,却给人极为酸胀的感受。
唐珏一只胳膊穿过谢宣腋下,手指紧紧贴着他的背部。抓挠却是不敢的,生怕控制不住留下血痕。
谢宣迫使唐珏注视自己,明明正在做着最为意乱情迷的事,两人的目光却都相当清明。
谢宣的眼神里带着压迫性的恶趣味,想起唐珏笑话邹文谦看着就不中用,又问起自己与旁的恩客有什么不同。
“冷……和殿下做的时候……不冷。”唐珏胸口起伏,话语被欲望折磨地断断续续。他的手心汗shi,贴在谢宣身后,五指舒展又紧紧蜷缩。
想挠又不敢,模样怪可怜的,只可惜没人看得见。
谢宣翻身压住他,冷冽的下颌线上砸落一滴汗珠,碎在唐珏的锁骨上。他托住唐珏的后脑深深亲吻,身下阳根蛇一般钻地更深。
“呜呜……殿下……太深了……”几个字被碾碎在唇齿间,唐珏呜咽叫着,忽然感到下身一阵极度酸涩,xuerou直接失控般抽搐起来。在yIn水从体内喷涌而出时,他几乎崩溃地用汗津津的掌心攥紧谢宣的长发。
床是四柱大床,床前后都镶嵌着两尺高红木长柜,两头各摆两盏小巧明亮的琉璃灯。床帐里头一亮,从外面看倒像一只明红的方形灯笼。
唐珏囫囵翻身坐起,脸颊和脖子红霞一片,茫茫然盯着身下shi漉漉的床单。他失禁了,尿水被逼地从女体的尿孔中喷出来,然而谢宣并没有用什么yIn具来亵玩他。难倒现在已经失控到这种程度了么?
谢宣单手托腮,侧躺着看他,一头青丝柔柔泄了满枕。他本就眉眼秾艳,如今赤身裸体往床上一躺,目光含情脉脉地能掐出水来,更像个榨人Jing气的妖孽。
谢宣笑得促狭:“又不是第一次弄shi了被褥,等会儿叫人进来换一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