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色苍白的小雄子,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却护崽似得拦在了自己面前,又想到走廊上的场景,西瑞尔又是心惊又是酸涩。
西瑞尔见劝不动江莫,又不敢强硬违背雄主的命令,他想着去办公室找医生来劝劝江莫,好歹再多住一天修养观察下。
“站住,你是谁?”
“蓝斯,你在干嘛?放开他!”江莫急了。
孤雌寡雄的,住在一起,半夜会做什么?西瑞尔,一个区区b级属民,蓝斯气的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他生在柯伊柏,又曾经服役,便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只有瓦伦堡家族直属的私人军团,才有资格使用的家徽。
西瑞尔刚打开门,还未转身,便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充满不屑又不满的声音,
蓝斯自然知道他是谁,侍从早已详细汇报过。西瑞尔,柯伊柏b级属民,20岁,曾服役于柯伊柏第三军团,入伍2年后因受伤退役,被安排在军工厂,从事器械维修工作。而江莫,就是半夜时分,从西瑞尔家中被送往医院的。
“这。。这是在哪里?”江莫睁开眼,便看到陌生的房间,房顶和墙壁都是洁白的,干净整洁,一旁年轻的雌虫头发乱糟糟的,眼圈也有点发红,正惊喜地看着自己。
“别。。”江莫忙伸手去拦。
“您先把虫奶喝了吧,您放心好了,我们有钱的。”江莫醒来前,西瑞尔刚看到光脑上发来的账单,之前交的1万块的押金已经花了8千,但怕江莫心疼钱,他便没有说。
和大多数韭菜一样,江莫并不甘心,也并不服气。再后来为了回本,江莫开始加入各种网络炒股群,花钱向各种号称是老师实则是骗子的股神们学习炒股经验,跟着买垃圾股票,经过江莫持续不断的努力,最后赔的就剩个裤衩了。
看到江莫急切地拦在西瑞尔面前,蓝斯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怒火,或许被雌父的怒气吓到了,刚才还安静呆在蓝斯怀
“我发烧啦?”江莫没想到这竟然是在医院,他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听说雄虫医疗费用高昂,即便住一天院也不是小数目。他感觉自己现在除了没力气,没太有精神外,没有其他不舒服了,恨不得现在就出院。
西瑞尔边说边小心地端起旁边桌子上的碗,又拿起勺子,“听医生说这个虫奶喝了对雄子的身体比较好,可以增强免疫力,我便先买了一份,您趁新鲜尝尝吧。”
仿佛像打了鸡血一样,江莫痛定思痛,在各个网站买了几十本炒股书。从讲述股神利弗莫尔一生起伏的《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到万物皆周期的《周期》,从构建个人操作价值观唯心主义的《澄明之境》,再到讲述趋势投资的《股票魔法师》、《笑傲股市》,慢慢地竟也摸索到了一些门道,终于开始走上了艰难的回本之路。
“呵,我又不会干他,我还能干什么哪?”蓝斯眸光更冷,示意旁边的侍从,“带下去!”
这句话源自颇负盛名的大空头乔治·索罗斯,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贫困潦倒。
“放开我!”西瑞尔挣扎着,却被按着头无法挣脱。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也就在几秒间,等江莫听到声音,下床跑过去的时候,西瑞尔已经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按在了地上。蓝斯正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小虫崽,满脸厌恶地盯着西瑞尔。
看到小雄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却依旧坚持说,“我没事了,我们回去。”西瑞尔心疼极了,他心中责怪自己挣不到多少钱,没办法给小雄子更好的生活。
江莫呻吟着捂着头,不知道怎么在梦中竟回忆起了那糟心的往事,真是满满黑历史。
长长的走廊上,荷枪实弹的雌虫分立两侧,他们身姿笔挺,气势铁血,衣领及袖口均绣有精美的家族徽记—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
“我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喝。”见西瑞尔不肯说,江莫猜测肯定是花了不少,便更加坚持要现在出院。
“谢谢你西瑞尔,我现在好多啦。“江莫很是感激,”那请问我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
那天,为了庆祝难得的股票上涨,江莫给自己开了瓶酒庆祝,半醉半醒间,便睡了过去。没想到睁开眼,斗转星移,已经穿越异世,更不知身在何处。
“我没事的,您别管我了。”西瑞尔着急地说。
侍从们不敢直接推开江莫,抬头向蓝斯请示。
侍从们拉起西瑞尔,将他双手反扣,就要押走。
“您醒啦?真是太好了。”身边传来年轻雌虫惊喜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莫垂头丧气,夜不能寐,开始怀疑人生。
“我?”西瑞尔疑惑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压着跪在了地上。
后来,看到一句话,改变了江莫的人生。
“您昨晚发烧了,又叫不醒,我就送您来住院了。”
如果是瓦伦堡家族,他没有资格反抗,更无力反抗。
账户便已经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