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了……”
“我多久没处理了你还没数吗……”
“刚刚好,是吧?”
吻刚刚游移到大腿内侧的时候,唐路遥就没忍住射了一次,弄得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北洛看着黑色手套上浑浊的白色痕迹,问:“你多久没处理过了?”
做我们这行的,为极致的速度而死,值得。
如果自己不是alpha就好了。
唐路遥望着北洛,轻轻摇了摇头。
“路遥……”
但,还没到全速前进的时候,北洛一遍遍提醒自己。手指增加之后,被湿热的甬道包裹的感触越发明显,稍微用力扣深一点,肉壁就颤抖着吸上来,配合着条件反射并拢的双腿和短促的吞咽的声音,北洛能接收到的所有感官信息都在积极调用他的生物本能,催促他快点把那玩意塞进这个窄小的肉道里,深入,深入,直到操进用来孕育后代的器官里,把精液和信息素全部灌进去,灌到雌兽完全服从为止。
但是唐路遥却说,没事了。每一次都说。
北洛无数次这样想。
“你是应该跟我道歉!吓死我了你……”
——但是不行,这是一个beta,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强行成结只会让他受伤……不,归根究底,就不应该以授精为前提定义一次性爱。不行……
一个夜晚已经有过太多次暗示,到了这一步还要做乖小孩未免有些不解风情了。伸出的手顺势反握住对方的,顺着肌肉线条逐渐向身体游移,仿佛情欲的引线不断缩短,直到——直到哪里?唐路遥也不知道,或许每一寸躯体都是情欲的终点,因为北洛的抚摸而兴奋得即将迸裂。
从末世带来的习惯并不那么容易改正,北洛哂笑一声,觉醒异能的同时分化成alpha给他带来了太多麻烦,平日里受追捧的第二性别在无穷无尽的行尸潮面前不过是暴露自己位置的活靶子,基地里抑制信息素的物资也总是紧缺,每当有人进入易感期或是发情期,基地里都免不了起乱子。
黑色的手套被一点点翻起、剥去,露出一双对于男人而言打理得过分细致的修长的手。唐路遥第一次握住这双手的时候,就发觉摸到的每一片指甲都修理得十分平整圆滑,说实话,与遍布于双手乃至手臂的细小伤痕十分不相衬。而后的每一次十指交握,唐路遥都会习惯性地抚摸这些不为外人知的、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痕迹,直到指缝都捂得温热,直到金色的琥珀终于融化,流露出片刻依赖与留恋。
“唔……行吗?我感觉你今天有点……”
“……没什么,”唐路遥曲起腿,磨蹭着北洛的腰际,“你手伸过来。”
“……你说话啊!你这样我很尴、啊……”
北洛低头咬着他的胸口,满意地听到唐路遥的呻吟在粗糙的舌面磨过乳尖时颤抖起来。
唐路遥对于亲手脱掉北洛的手套这件事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以至于时至今日,这个动作变成了一种两人间独有的默契,在脱掉手套的日子里,由北洛来做扩张,反之则唐路遥自己来。北洛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对方讨厌皮革的触感,测试的结果是那天唐路遥咬着他指尖的皮革连着干性高潮了好几次,眼眶都红了,自己也少有的没忍住干进了生殖腔里——不是什么好事,总之唐路遥似乎并不是讨厌皮革。
丝巾被勾了一下,轻轻地从颈侧滑落。腺体被指尖揉按着,从最开始的安抚,渐渐带上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有点什么?”
“……你这毛病还是改不掉吗?”
状况良好。
连
被信息素蒸得发昏的大脑竭力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理智,北洛缓着呼吸,抽出手指,盯着指头上粘连的黏液愣了会神,才伸长胳膊去够茶几抽屉里的安全套。但他的手腕又被握住了,一低头,就看到唐路遥半张脸埋在靠枕里,露出来的半边脸也被长发掩着,似乎和肩头与脊背一样泛着热腾腾的绯红色,翡翠色的眼睛则微微眯起,晦涩难明的目光轻而易举地勾住了自己的视线。
的确,刚刚好,没有信息素,一样让人甘之若饴。
海临的初春算不上春寒料峭,但室温下的润滑剂也凉得有点明显,北洛耐心地一点点加着用量,转着手腕慢慢抹进去,习惯了交欢的后穴很配合地松开一点缝隙,不怎么费力就咽下一根手指轻轻吮吸。蹭到前列腺时唐路遥的身子弹了一下,绷紧了一瞬就又瘫软下去,陷在沙发里暧昧地起伏。
唐路遥像全天下的爱侣、饲主和母亲那样,用掌心代替束缚,恰到好处地环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摩挲,肌肤相亲的地方缓缓地升起一股轻柔的舒适感。
“抱歉。”
高潮让唐路遥看起来更松软了一些,像一块刚刚拆开包装的雪芳蛋糕,连说话都像抹了层糖霜。北洛深呼吸了两次,才接着问:“那我来?”
唇角被亲了一下,翡翠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自己。
“我又不是oga……我只是beta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