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这家伙醒来再说,毕竟人还没醒,总不能在监狱里这般躺着吧!”医闲连忙拉着人,劝说道。
“……”医闲没想到演这一出,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他捏紧拳头,连忙拉着少年的手,将其从回忆中唤醒。
萧炎被拉着手,醒过神,一回头看见青年焦急神色,他敛目,问道:“怎么了?”
一句话:“一日三次,连服三日。“
“啊?这么快?这还没三天,你这神医果然行啊!”萧炎眼前一亮,那山贼看着快死了,中毒的征象似乎已到骨髓中,没想到只吃了两天的药,便清醒过来。
吕生一下一下磕着脑袋,丝毫看不出当初拦人下药的狠劲和阴冷,脑门磕地的声音清脆响亮,粘稠的血液沾在地上,缓缓流动,很快结成血块。
清瘦山贼吕生跪地磕头:“我求你们,放过他吧…我替他坐牢,多久都可以,替他受罚…怎样对我我都愿意…”
“看来,你这神医的名头,还挺行啊!”萧炎又用胳膊肘捅捅青年,虽然有些自封嫌疑,但后面的山贼服药后,脸色确实比方才好了点。
“我…”医闲语无伦次,有些后悔带着少年来看这两人,竟然挑起少年对情敌的回
“我…没事…恩人!我求你!我不能放开他…”好不容易止了血,那金黄色药末随着激动的动作飘洒下来,染黄了床周。
“恩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山贼接住,立刻喂给对方,他双手发抖,倒出一颗油绿的丹药,放在对方嘴中,后又饮一口水,颤颤巍巍地口对口渡给对方。
医闲对少年的夸赞很是受用,但他摸摸鼻子:“……不过,听说好像出了点意外…”
他手上慌乱,那药末撒得到处都是,一大瓶很快倒完。
吕山着急地敷药,唇角抖动,自顾自地安慰着吕生:“阿生…阿生…”
少年心中有一股未知的甜蜜涌出,将两山贼的处境带入到自己和萧荨中,还在脑海中构想萧荨的反应,清秀的脸上不知觉浮现一抹笑,在这稍显悲情的氛围中扎眼得很。
——
“阿生,他们是谁?我怕…”身强体壮的男人缩在清瘦山贼身后,根本挡不住这大块头的体形,男人畏畏缩缩地趴在清瘦山贼肩膀上。
“我看这样吧,炎儿,也别送这些山贼到官府了,就让他们为自己所作所为赎罪吧。”医闲秉着私心,上前凑近萧炎解释,“我看这人还挺真诚,你说说谁会愿意替人坐牢呢?又不是自家媳妇?我们就成人之美,别拆散他们了,让他们在当地为百姓做些事赎罪吧!”
“…你倒是重情重义…”少年快步上前,对着这兄弟情深一幕感慨。他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只听得见后半段较为大声的交易,至于前半段医闲的黑手,他也只能日后想起青年的体质,也只会剩下心疼了吧。
“啊这…”萧炎一下懵了,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两家伙如此干脆利落,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扶起这两人,没想到这两人痛哭地抱在一起,活像是被恶毒婆婆拆散的苦命鸳鸯一样。
起码在医闲眼里及其刺眼!
他暗戳戳地提到感情、媳妇这样类似的字眼,试图引起萧炎对某些感情的注意,结果萧炎一下沉默了,上下打量了两个拥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家伙。
这下可怎么办?他头疼地捏着鼻梁,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把他们压到官府,接受应有的惩罚!”
“炎儿,快来,他们一定会改邪归正,不再祸及百姓。”青年转身招招手,对着眼神一直扫向这边警惕的萧炎,正巧萧炎看到喂药这幕。
“没有!谁稀罕云岚宗!”萧炎掷地有声,坚决否决,声音中暗含一股莫名的情感,复杂又深沉,难以去辨解其中色彩。
“……那…”医闲想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萧炎这痛恨的表情,于是转移话题,“对了,那山贼醒了。”
“阿生…阿生…”男人也就是吕山,慌张地学着吕生,跪在地上,抱住吕生。
这两日,萧炎拿着地图,若有所思,看着纸上标着大红叉的云岚宗,医闲抱着少年的腰,亲密地将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疑惑道:“炎儿,你是要到云岚宗?”
“…我这不是还没决定吗?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很像我和我的一个弟弟…”
“也对…那我们再等个三天吧…”萧炎摸摸下巴,点头应和。
“意外?”“你去看了便知道了。”
“他这是……?怎么变了另一人的感觉?”当初一脸叫嚣的山贼,变身小白花,真让人吃不消。
“欸?!等等!别,有话好好说!”萧炎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扶起死命磕头的吕生,拿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一旁急得冒汗的吕山。
萧炎看不下去般,扭过头,只听到清脆的落地声。
萧炎感慨地看着面前感人的兄弟情,想起了粘人的萧荨,若是他失忆了,估计荨儿会一直护着他寸步不离!或许…会比这吕生更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