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开水,呲啦啦烫瘪了,学生晚上抱着睡觉。
秋冬交际,阴霾天冷得更胜一筹,我坐在小板凳上就着冷水搓衣服,破旧漏雨的灶房每天烧的水有限制,两个学生打一壶水。
宋纪恩来得悄无声息,一抬头发现他站在我眼前,我往衣服上抹抹手,招呼他进宿舍。拿袖子擦水杯口,沏杯茶水,见他不接,我又说:“这是你那大几万的红茶。”
手冻得通红,发麻发木,手背上多了一道水痕。他握着我的手,低头不语。
“爸妈最近怎么样?”
“他们身体挺好的,就是总提起你,可能想你了。”他声音低哑。
“哦。”
我递给他水杯,他客气地说谢谢。坐了一会儿宋纪恩起身要走,我下意识拉他的袖子:“晚上山路不好走,明天走吧。”说完有点后悔。
“好。”他有点意外。
这大半年,我怕想他,总是不断告诫,希望自己在爱情中能置身事外。
理性告诉我,他不是合格恋人,但是自由意识杀不死我对他爱的感觉。
随着国家清理化解义务教育“普九”债务工作召开,政府对中学的补贴力度加大。园子中学不在首批名单中,但是有个慈善家投资园子中学,因此学生宿舍和职工宿舍进行翻新,一旁的教学楼施工也在井然有序的进行,大量的年轻教师涌入学校,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一面发展,但是就在此时,我被举报了。
因为没有教师资格证,我不得不被辞退。
小周俨然成了我的妹妹,坐在我面前掉金豆子,我宽慰她:“我向胡老师申请了其他职位,暂时不走。”
她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我,又惊又喜,我继续说道:“我准备明年的教资考试。”
成了后勤人员的我,变得闲散。做大锅饭,做保安,烧锅炉这些成了我的日常,有时候我也会给孩子讲题,是我原来带的学生。
锅炉房旁边有个小瓦房,我搬了过来,支张学生桌准备教资考试。
我被迫下放到无业游民之后,宋纪恩来过一次。
他越来越沉默,整个人越发沉寂,有点挂霜。
我调侃他,最近雯静跳槽了吗?还是你身边没有可人儿了?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勃起性器抵在股间,言语中透露紧张:“东东,我、我在改,我知道我没资格,你想怎么考验我都好。”
五月山上闷热,宋纪恩上身脱了个干净,他黑了壮了,一层薄汗附在胸肌上,肩膀头上的青筋隆起,小臂粗壮。
暖黄的台灯映在他的身上,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我像是一头扎进鲜花丛中的蜜蜂,熏得头昏脑胀。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宋纪恩,我爱他,依赖他。近一年的分离让我备受折磨,在梦境中我攀着他的肩膀在他怀里一次次痉挛,哭着让他说只爱我一人,醒了后又对着斑驳的墙壁发愣。
不知是谁先起头接吻,臊人的口水声冲击我的天灵盖,灵活的舌头舔舐我的上颚,这是宋纪恩惯用的吻技。
宋纪恩急躁地剥下我的裤子,我警告他小声点,别弄出动静。
会吓到人。
宋纪恩大力地顶了进来,我吃痛地咬住他的肩膀,双手钳住大腿,力道大得险些折断我的腰,很快一股热喷到穴内,我吃惊得看着他。
宋纪恩身经百战,尝尝翻来覆去的磨人,不给痛快。
此时他却尴尬躲在我怀里,不肯抬头与我对视。
我摩挲他的脊背,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调戏他:“宋先生,今天状态不佳吗?”
他恶狠狠咬住我的乳头,我被刺激得弓起腰,性器在我的体内渐渐抬头。我抱住他的头,咬耳朵:“轻点。”
“好。”
宋纪恩回答得痛快,抽出皮带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将他的内裤塞进我的嘴里,宋纪恩很英俊,与高中不尽相似,年纪带给他阅历,举手头足之间有风流有稳重。我脸颊微红,将脸别到一边。
那一宿宋纪恩玩的尽兴,啄吻我的指节,十指相扣。耻骨抵着我的屁股研磨,低声粗喘,胸前的两个点被他咬得又红又肿,射在他嘴里的也被他尽数咽下。我好像听见宋纪恩哭了,我觉得荒谬,他的泪腺早就退化了。
第二天清晨微亮,宋纪恩恢复西装革履的模样,眼神里藏匿着缱绻的痕迹,手指一遍遍擦拭我的唇,一下又一下。
最终他忍耐不住,轻抬我的下巴,温柔得擒住我的唇,幸好思念悄无声息,否则一定震耳欲聋。
他说,我等你回家。
弯弯绕绕的山路,近千公里的路程,三百六十天足够我想的清楚。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一面前进,但是灾难来的如此突然。
房屋猛烈晃动,沙石从天花板倾泻而出,撒在我的资料书上,头顶的吊灯随着房子一晃一晃,茶杯被打翻,我呆滞得看着这一切,猛地起身抓一旁的手机往外跑。
一切都太快了,这是我地震前最后的记忆,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