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也该去上课了。”他们走走停停地逛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安格斯瞥一眼自己的腕表,显示此时是九点三十四分。
“那我送你去三楼!”莱普斯支楞起来。
“我认路了。”安格斯没动,只是若有若无地加深了面上笑意。
莱普斯又趴回去了:“是哦……那,那还有塔楼没来得及带你去逛。”
安格斯点点头:“我是准备下午去天文塔看看的。”
“不巧了,下午我得上魔药课……”莱普斯蔫蔫巴巴地把自己挂在了栏杆上。
“当心掉下去。”一只手在瞬间勾住莱普斯的衣领往后扯,安格斯对上小朋友的视线后立即移开,怔忪缓慢地把手收在身前,“……今天下午去图书馆看书也可以。”
莱普斯莫名其妙地也垂下了眼睛,他摸摸自己的后颈,刚被指节蹭过的一块皮肉隐隐约约的痒,他试探道:“我明天上午还是没课。”
安格斯心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的课表长什么样子,但鉴于今天的两节课都有一位共同的伙伴,他问道:“你知道莱拉的课吗?”
“莱拉姐姐?”莱普斯对于话题中心人物的突然转变怔愣一瞬,随即扁扁嘴,他很想说不知道,因为他所了解的内容大都是雷欧把他当树洞倾倒少男心事时被迫知道的,“星期四的话,她上午没课所以经常直接睡过早饭,下午才有两节要上,魔药和草药。”
安格斯只看着楼下阶梯上走来走去的脑瓜顶,回应道:“那我上午也有空,应该。”
“耶!明天吃完早饭见!”莱普斯也串联起来了两个学院被安排合班上课、安格斯和莱拉同年级这两件事,满血复活。
“我先去上课了。”时隔许久,安格斯终于又转过头去,对上莱普斯的视线轻轻一笑,“明天见。”
快乐的莱普斯兴奋地挥手:“明天见,拜——”
安格斯有点儿手忙脚乱地边伸手扶正眼镜边快步离开八楼,一路溜达到三层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口才重新变得优雅平和。
莱拉口中的阴险老头还没来,教室里的孩子们成群正聊得热络,安格斯记得莱拉交待的话,悄悄地从后门溜进去,找到了占据最后一排四个座位的他的同伴们。
赫德森最先发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随后把用于占座的自己的羽毛笔和墨水瓶拿回自己身边,留出一个空座位给安格斯。
安格斯低声道谢,动作依然轻柔,拉开椅子悄无声息地坐下,这中还抽空抬手回应了来自前排的莱拉的招呼。
坐在他右手边的尤多拉看着他两手空空前来上课,十分担忧,把自己厚厚的一沓羊皮纸分了一半给他,还翻出了卡米拉包里备用的笔墨给他摆上。
安格斯没太懂,但先说了谢谢。
卡米拉把白得反光的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怜爱又心痛地说:“可怜的小玫瑰,你今天一定会被打人柳抓起来为难的。”
安格斯用左边手肘挤挤赫德森,示意他不必把被酸到的表情做得如此生动活泼,而他自己也可悲地发现,他有点习惯了斯莱特林们诡异又贴切的外号系统:“打人柳不会说的是苏拉教授吧?”
“你甚至愿意称他为教授——”卡米拉捧脸。
“出于礼貌。”安格斯诚实地回答,对于并未掺杂恩怨的陌生人,他一向保持基本礼貌,“其实我还并不清楚这节课是做什么的,所以——”
尤多拉根据他的视线和语气判断出了安格斯在向她解释自己空手上课这件事,她更头疼了:“称呼他为黑魔法——生物防御术,也许更为合适。以往上课的话也就是教你打打僵尸,打打博格特……”
“揍阴尸或者抓小精灵。”赫德森补充。
“唯一教过的正经咒语是‘滑稽滑稽’,不知道我毕业之前能不能在课堂上见到守护神咒的教学。”卡米拉赌气地抿抿嘴,还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对付巫师的咒语完全没学?”安格斯回忆完半年前莱拉所展现的战斗水平,难以置信地问道。
尤多拉并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不,伟大且万用的缴械咒还是教的。”
安格斯沉默,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啊?”了一声,还默默把接下来的“就这?”咽了下去。
“所以就算他为难你也不会太难的。”赫德森拍拍他的肩膀。
安格斯点点头,没提自己能把叫得出名的黑魔法及其反咒都用一个遍这种事,简单收拾了自己的桌面便迎来了他们的——阴险老头打人柳老师。
一个男人抱着厚重的书缓缓走上讲台,灰白的头发炸在头上,中间是一张灰黄色的脸,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却是直直地朝他们望过来。
“希望你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孩子们。今天我们正式上课。”苏拉的目光越过前排的人,落在了安格斯的脸上,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他顿了一秒,才接着说:“我们要开始正式学习如何抵御黑魔法了,今天会从最简单的恶咒开始。”
安格斯抬头看他一眼,苏拉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