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颜安宁,昨晚闹到很晚,他缠着洲洲要了很多福利,身体经受一遭,他总算明白年轻是他的资本。有爱要快点说出口,藏在心里算什么。红肿的唇上泛着水光,好像还留有昨夜的痕迹,侧脸上的软rou在枕头上堆成小团,像散发着甜味的糯米团子。谢季限知道,这是甜的,因为他尝过。“江迁……不……”含糊不清的呢喃,谢季限凑上去想要听个仔细。“江迁……不要…死。”蓦然听到眼前人口中吐露出另外一个人的姓名,他的大脑清空片刻,脑海中破碎的记忆碎片组合在一起。在频死之际,他好像也听到了江迁这个名字,难道洲洲这么伤心,不是因为他快要死了,而是因为记忆重合,不舍得再次失去记忆中的人,才会这般撕心裂肺?他仔细回忆,好想读懂了那时何星洲脸上的悲伤。江迁……不要死。谢季限对着正在嘟囔的唇深深吻上去,撬开牙关,勾弄着舌尖共舞,直接将熟睡中的何星洲给吻醒了。何星洲瞪大眼睛,抬手推拒,却被握住手指。轻轻摩挲纤细的手指,将白皙的指尖都磨红才作罢,吻过根根分明的手指。抬眼盯着还不太清醒的人,眼神中充满攻击性,既然是不要死,那说明已经死了。一个人死人拿什么和他争呢。“谢季限,不要闹了,我好困哦。”何星洲困得快要睁不眼睛,他现在身上还有些地方隐隐作痛,估计会留下青红的印子,都说让他亲的时候轻一点了,非要发了狠一样又亲又咬。害他现在看到那些印记还觉得羞耻。“洲洲,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一会再睡。”被谢季限强迫从被窝里挖出来,他缠着谢季限的手臂不放手,谢季限表面无奈,实则心里美滋滋的抱着人去吃饭。路过餐桌上,昨晚剩下的盘碟,酸溜溜的说: “昨晚的小蛋糕好吃吗?”年轻人不光年轻气盛,欲望强烈,还爱凭空胡乱吃飞醋。何星洲扭着头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谢季限还想闹个不停时,门铃响了。不甚清醒的何星洲忽然心下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踩着拖鞋,紧张的盯着锁住的门。黑漆漆的门平时是家的保护,此时却像是吃人的怪物紧闭,等待将人诱骗过去后,张开血盆大口吞吃干净。“我去开门。”谢季限不知道洲洲为何忽然身形一僵,他主动站起身,走过去就要开门。当手握住门把手时,何星洲忽然发声: “别动!”谢季限愣住,停下手中动作。
何星洲小跑过来,将他推进卧室,谢季限没有反抗,全程被推着走。想要关上门,谢季限用手肘抵住门轴: “洲洲,你怎么了?”何星洲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先躲一会,我去开门。 “何星洲一把将卧室门带上,系好衣服上的扣子,将身上的痕迹遮盖住,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痕迹。他莫名觉得外面的人或许会和他,有些关系。站在门后,深呼一口气,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外的人好像有感应一样,同时用手握住把手,等待着主人家的开门。门开的那一刻,何星洲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脱口而出一句: “你是谁?”————————香香甜甜的小蛋糕! 玩偶梦工厂9“我是你的修斯叔叔啊,”男人说完,径直抬手轻轻抚摸何星洲的面庞, “怎么,不记得我了。”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脑。何星洲心里再度掀起波澜,他随口杜撰的监护人前两天莫名成真,今天,修斯叔叔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抓住门旁的木制边框,何星洲快速镇定下来,他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凭空张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门外的男人好像并不惊讶于眼前人的反应,他抬手撩起何星洲额前的碎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声音里含有疑似心疼的语气: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说着,俯身凑近,何星洲忽然动弹不得,身体如同被钉在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俯身过来,在他的额头吹了一丝冷气。修斯似是被他紧张的反应看笑: “只是几周没见,这么紧张啊。”冷气自额头吹下,席卷流淌的汗ye,如同黑夜中突兀亮起的光芒,给黑暗以冲破意味。兜头而下的冷气像是身体僵硬住的开关,修斯话语落下,何星洲轻微挪动发麻的指关节。修斯自顾自走进去坐下,何星洲乖乖带上门,经此一遭,他不敢有任何反抗。吹得那股风,是心疼,也是警告。“不给我倒杯茶吗?”恍恍惚惚的走到小桌旁,桌子上是还没收拾的盘碟,里面剩余的nai油早已变硬,修斯目光仅仅落在上面一眼,就很快挪开。何星洲拿出茶具,泡了一杯茶。倒水时,衣领下划,弯腰的动作正好能让人窥探其中。在修斯的角度,足以可见其中粉红暧昧的印记。修斯自进门后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Yin暗的目光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绕在少年人衬衫下掩藏的纯白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