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谢云谨闻言脸若黑炭,刚想吩咐阿庆将她关入暗室,突然,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夏末一说完,便如同脱兔般飞速撞向椅边的圆柱。
很快,一声闷响从她嘴里吟出后,她的额头鲜血如柱般喷出,瞬间倒在了地上。
“啊……”众位女眷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上头的夜氏则是满脸惨白地站着,柳嬷嬷赶紧上前安慰:“夫人,您别看,她是咎由自取,您快坐着,喝口茶缓缓。”
夜氏无力地坐到太师椅上,然而她却推开柳嬷嬷递过来的茶
水,事至于此,她根本就喝不下。
谢云谨赶紧叫人拖走了夏末,并让人清理凌乱的现场。
见此,众人正准备离开之时,女眷里头有一人站了出来:“侯爷还得处置一人?”
夜柔声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往后一看,便见出声的那人正是坐
在刘侧夫人身边的张庶夫人,张如莹。
她冷笑一声,终于是来了,这张氏和吴氏素日里以苏侧夫人马
首是瞻,想必这也是苏氏的手笔。
她们怎会白白放过这次机会。
侯府今日发生诸多事,谢云谨已是头疼,听到这句话时,已经让他有些心烦。
不免声音有些不耐:“张氏,你又有何事要"
张氏见谢云谨不耐,不免有些害怕,她轻颤着望向苏氏,只见
苏氏扫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于是便大着胆子说:“侯爷,李妹妹跌倒之时,我正好站在夜庶夫人身后,当时李妹妹的丫鬟如月,不慎被人流挤到了远处。”
"而夜庶夫人正好站在她身后,妾身本以为夜庶夫人会帮忙扶着她,没想到李妹妹走到石块前时,夜庶夫人却狠狠地推了李妹妹
一把,导致李妹妹跌倒在地才没了孩子。"
这话说出来,全场皆静,众人都震惊地看向夜柔声。
夜柔声沉默片刻便昂起头,她无惧谢云谨投过来怀疑的目光,也无视众人对她的惊讶,笑着看向张氏:“想不到张姐姐虽然生得红口白牙,却学到了血口喷人的本事。”
"你,"张氏面容本就生得普通,此刻面露愤怒,红着脸更是不好看:“你少转移话题,这事本就是你做的,你别不承认。"
“想要本主承认,你倒是拿出证据,毕竟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张氏立即指向身边的苏氏和吴氏,说道:“当时我与苏侧夫人和吴妹妹站在你身后,可都看见了,你休要不承认,李妹妹遭此大
劫,你做下祸事,更别想置身事外。”
夜柔声闻言朝前几步,站在谢云谨的面前,一张脸盈光闪闪,既显真诚又露出无措:“侯爷,你看妾身额头上的伤便知,若妾身
真想害李妹妹,又何必自伤,刚刚大夫都说了,妾身额头上的伤口
有些深,若处理不当恐会落疤。”
“都道女为悦己者容,若没了容貌谈何得宠,妾身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会做出既伤人又伤己之事。”
谢云谨看到眼前的夜柔声,心里隐隐有怜惜之意浸露出来,但
嘴里忍不住问道:“那为何李氏会跌倒?"
夜柔声抬起头,见谢云谨眼里无波无澜,看不出情绪。
她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施以信任,毕竟自己只是小小的庶夫人,
但是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妾身若是说,是有人蓄意
加害呢?当时妾身站在李妹妹身后,本想上前帮忙,突然有人在后推我,妾身知道那人的心思,于是故意歪向一边,才磕破了额头。"
“只是不知道,我这身后推人之人是吴姐姐还张姐姐呢?"夜忻
月转身,一张凌厉的目光睥向二人。
吴氏和张氏瞬间慌了,她们立马道:“你少在此胡言乱语。"
“我家主子没有胡言乱语,根本就是你俩蓄意栽赃,想害我家
主子。”倚翠因只是丫鬟不能中途插话,憋屈良久,实在忍不住。
闹哄哄的主院厅堂,顿时有些凌乱。
这时如月在外求见,谢云谨宣进。
一身白衣的如月跪在地,看着玉立在侧的夜柔声,她低着头道:“侯爷,庶夫人在对面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让奴婢来传话给侯爷,她说夜庶夫人根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踩到石上跌倒在地,失了孩子。"
“庶夫人还说,这是她的命,求侯爷别再波及她人,只当看在她离去的孩儿的面上。”一说完,如玉便磕头离开。
闻言,夜柔声已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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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抚溪院的路上,夜柔声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当时在主院听到李氏滑胎时,她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如若她中
途告知黑猫之事,或许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夜柔声不懂的是,这辈子很多事情似乎发生了偏差,虽然她不
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