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是……”
别墅外头，佣人拿着毛巾和水侯在门廊下，迎接晨跑归来的霍公子和大少爷。霍崇接过矿物质水，仰头一口气灌下半瓶，没进别墅大门，和姜御随并肩往花园凉亭的方向走。
未婚夫不能问，但是可以吻。
薛闵跟着他一步步迈下楼梯台阶，想到姜御随在外工作一整天，回到家还要为了送弟弟的朋友而辛苦走楼梯，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应该乘电梯的。”
“不是故意听的，门没关。”霍崇坐在床沿，将姜翊揽到怀里，低头吻他耳廓，“想要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嗯？”
“未婚夫问一下都不行？”
薛闵小媳妇似的迈着小碎步跟在姜御随身后，确认霍崇听不见了才小声说：“姓霍的可是背叛过你弟的渣男，你们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客气。”
“小翊呢？”她问。
佣人见状，手脚麻利地往汉白玉圆桌上摆放果盘和点心。
洗完澡，霍崇对姜翊说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然后去了书房。
“你也知道是未婚夫。”
他的反应很不正常，但霍崇没有多问，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拿了睡衣进入浴室。
“好吧，那你不用送，我自己走路回去就行，又不远，当锻炼身体了。”
姜翊被他的体温烘得面皮发烫：“不要你管。”
“抱歉。”姜御随朝霍崇略一颔首，把人领走了。
姜翊低头整理被子，薛闵挠挠脸，也跟着整理被子，好好一条空调被快被手忙脚乱的两个人扯烂了。
卧室里，姜翊坐在床上，霍崇站在床边，半晌，姜翊打破沉默：“你睡沙发。”
辛姨摸摸姜翊发顶，小跑着进了厨房，拿着早餐去而复返，见沙发里没了人，她跑出去，看见管家站在门廊下拿着渔夫帽扇风。
“嗯唔……”姜翊伸手轻推霍崇肩膀，待对方松开他嘴唇，他喘着气小声抱怨，“不要吸我舌头。”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到客房，发现屋里没有住人的痕迹，又去书房，里面也没有霍崇。姜翊站在梨花木桌前，对着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的烟蒂怔怔出神。
“在那。”他拿着帽子朝凉亭方向遥遥一指。
“等，等一下……电话……”指腹不小心触摸到接听键，没等霍崇退开，一道男性嗓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我送你回去。”
“以后不要穿这么短的裤子。”
“……啊？”薛闵愣了愣，想来应该是他今日的打扮不符合姜御随的审美，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薛闵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晚他没回来睡。
边，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仿佛一声惊雷响在耳畔，姜翊瞬间脸色大变，霍崇躲闪不急，被咬破舌尖，闷哼着退开。
上午有个例会要开，两人坐着聊了会公事，霍崇捻了颗车厘子放嘴里，等姜御随回复完邮件，他才漫不经心开口：“认识段明澈吗？”
姜御随声音淡淡：“多走动，锻炼身体。”
“小翊。”
霍崇见他脸红红的很可爱，忍不住捏着下颚吻他。
姜御随止住步伐，薛闵一时不察，撞了上去，揉着脑门后退半步，见姜御随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他，薛闵心里咯噔一下，说到底他只是姜翊的朋友，就算姜薛两家是世交，他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议论别人家的事。
姜翊失眠了。
“哪天若是真的想要……”霍崇表情玩味，“薛闵会给你出什么馊主意，我很好奇。”
姜翊红着脸不答话，霍崇又凑上去吻他，姜翊舌根发麻，不让吸，他偏要吸，正胡闹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姜翊被霍崇捧着脸吻得嗯唔直喘，伸手往枕边摸去。
“不可以。”
“不可以。”
“对不起。”姜翊慌张抓过手机，挂断电话，他捏着手机没有抬头，过了会儿又重复一遍，“对不起。”
姜翊抱着滴答下楼，四处转了一圈，没见着霍崇人影。辛姨从外头进来，看见姜翊抱着猫站在客厅中央发呆，走近了才发觉他脸色很差。
田管家带着园丁师傅刚检查完园区的灌溉系统，热得满头汗，即便如此，他的衬衫扣子仍旧严严实实扣到最顶上一颗。
霍崇笑了笑，附到他耳边：“回答我，用手，还是工具？”
姜翊又羞又恼：“你以后不要偷听人讲话！”
薛闵下了床，低着头走到姜御随跟前。
姜御随沉沉喊出一个名字:“薛闵。”
“是不是饿了？”辛姨只当他低血糖又犯了，扶姜翊坐到沙发里，“牛奶热好了，我去拿，今天有你爱吃的番茄肉松贝果。”
“我不想回去，想在你家过夜。”
姜翊面对霍崇总能轻易被蛊惑，刚刚还信誓旦旦对薛闵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薛闵都还没出他家大门呢，他就在这里仰着头猛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