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苏应的顺口,霍择骞更是掩盖燥闷:“私下不要叫这个。”苏应懵懂的眼睛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啊?”房间与霍择骞悄悄冥冥:“……”苏应懵懂眨着眼睫的眼睛还在继续。喉咙莫名干涩。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感觉十分不适,霍择骞的视线却没有移开始作俑者,反而极度认真开口:“对我的称呼。”再度开口:“更换一个。”苏应:“……”老公不挺好的吗?为什么要为难他绞尽脑汁再想一个呀!!霍择骞明明以前不在乎的!!怎么今天叫哥哥也不行!叫老公也不行!!干脆叫臭男人,统统臭男人算了!!!苏应微启嘴唇,臭男人三字差点开口的瞬间,苏应悬崖勒马。上扬下颌,露出倨傲,些许恃宠而骄的意味,“骞。”“……”密密麻麻的暖流在霍择骞的胸口肆意乱撞。更奇怪了。“霍、择、骞。”霍择骞平静重申了最后的耐心。即使这个世界上,从没人敢真正当他面,叫他的全称。“霍择骞。”这真的可以吗!苏应狂喜!眼里闪烁着的光芒落入霍择骞的眼底,泛起了不小的波澜。霍择骞:“……”更奇怪了。看着苏应,霍择骞愈发觉得,异常的反应并不是源自于苏应的称呼,而是源自于今天身体状况的异常。霍择骞的燥乱的心还没被思绪抚平,卧室的门就被“咚咚”敲响。家庭医生何相陈提着医药箱进门,“听择骞说,你扭到了?”苏应愣了一下,没想到霍择骞这么暖心。不只照顾他,让他睡床,还帮他叫了医生?苏应小心翼翼转头偷瞄了一眼霍择骞的神色,乖巧点头。一撮卷毛却在晃动的时候,在漂亮的耳尖上翘了起来。霍择骞的神色凝聚在那一角。直到何相陈查看伤势,霍择骞的视线才缓缓移动。何相陈碰到苏应的胳膊,霍择骞的视线就落在苏应的手腕,微微蹙眉。何相陈查看苏应的脚腕,霍择骞的视线就随着手腕的位置转移到脚下,蹙眉更深。房间内浓郁压抑充斥房间。苏应天真的眼神毫不自知。只有何相陈度秒如年,像是分分钟就会被霍择骞吃掉的注视并不好受。何相陈认识霍择骞十几年,都没见过霍择骞这般举动。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何相陈启唇,霍择骞投射来的锋芒眼神,更是让何相陈连大气都不敢多说一口,更别说跟苏应打趣开玩笑了。没办法,看着霍择骞的异常何相陈只能举手投降,“这是药膏,每日两次,稍微休息两三天我再给你看看。”他本来是打算上药的,但是霍择骞的威慑感实在太足了,就想着苏应上药也可以,递给了苏应。不习惯别人给上药的苏应也乖乖点了点头:“谢谢何医生。”等到苏应再抬头,他才发现房间里的霍择骞和何相陈却都消失了。苏应下意识歪了歪头,也没多想。门外被霍择骞带出来的何相陈却一脸茫然。直到霍择骞开口:“有镇定剂吗?”何相陈:“?干,干嘛?”霍择骞看着何相陈的茫然,也不多解释自己今天状态不太正常的事情。只是下意识沉冷开口:“给我打一针。”何相陈陷入了极长的沉默,惊疑的眼神最终落在了霍择骞身上,“什么症状?”他认识霍择骞太多年了。霍择骞这个人天生聪明,何相陈曾经无比羡慕过。直到太熟悉霍择骞之后,他才接受了人有了能力就会失去某些东西的设定。例如,霍择骞对自身的感知能力真得很低。学习学到废寝忘食根本不是形容词。霍择骞是真的可以忙到昏倒,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体力不支。而处理工作学习以外,霍择骞对于自身身体的忽视,也是何相陈瞠目结舌的地步。比如,因为不喜欢杂音,跟何相陈索要安眠药。在节奏不对的时候,要求让何相陈打镇定剂。……何相陈已经习惯了。在多年的了解中,何相陈是真的认知到了霍择骞的没有感情。这种感情缺乏不止针对他人。甚至连自己都深受迫害。何相陈认识霍择骞从小到大。霍择骞昏倒、晕倒、额外透支送到医院的情况见惯不惯。可今天好好待在家里,有没有工作,霍择骞在扯什么镇定剂?何相陈不安感浮现,他仔细查看着霍择骞的情况。霍择骞冰冷的声音却先行一步:“心脏偶尔漏跳。”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开口时,刚刚经历的历历在目。尤其无意识浮现的画面,冰凉的指尖,温和的笑容,几乎充斥脑海时,霍择骞更是下意识漏跳了一拍。“……”空气仿佛都随着一瞬被剥夺的思绪凝滞了。“什么?漏跳?”听到讯息的何相陈瞪大了眼睛。霍择骞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