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把她请来府里唱戏,她唱的偏偏是凤仪最喜欢的扬州慢。他与凤仪的相知相识,都是在扬州,曾经繁华的扬州……
如今,物是人非……
女戏子名叫燕惜,在明知道表妹已经成为自己夫人的情况下,他只能把她养在府外。表妹温柔贤淑,是极好的正室人选,可能也对他用情极深,还养育着一个外室的孩子。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欢啊。
终究,燕惜生下了孩子,他却选择了去母留子。
他没去亲自当那个凶手,但是,产后抑郁、营养不良再加上母子分离,这些确实足够了。
“这华夏,不是某个世家的华夏,而是属于所有华夏的百姓。会有那么一天,华夏的每个百姓都能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他们将不再受帝国主义的压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废旧共创的台阶上大声讲着,往来的路人大多看了他一眼,就该干嘛干嘛。
“真是个疯子,天天在这说个没完。”路口摆摊的小贩啐了一口,不屑道。
此时,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进这个“疯子”。
“你说的这些,你觉得有人能听懂么,普通百姓,懂什么叫帝国主义?”
“你……你又是谁?”
“我是冯燎。”冯燎,如今的华夏,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被你抓住了,算我倒霉……”高手的年轻人有些颓然,但没想到他说的话,正巧冯燎听了去。
“不,算你好运。我准备资助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这片土地,应该属于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但是,却不能靠着空想和喊口号。”
“这……”叶怀凛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资助者,正是来自他最反对的世家公子们。
若玉和司凤一起下山历练,被要求监视司凤得一举一动,但自己的面具也不幸损坏,在找到司凤旋即二人后,回离泽宫请责。
弟子有错,弟子的面具不幸损毁,请宫主、副宫主降责。若玉跪在离泽宫的正殿之上,身后是无数离泽宫弟子鸦雀无声,听声音,宫主和副宫主听了他的话,似乎也不由得从座位上站起。
他不敢抬头看,宫主与副宫主的震怒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司凤这个前车之鉴也就罢了,他面具损坏的事,其实是意外。但这次下山历练,他是负责监督司凤一句一动的,自己的面具反而……不知道,会等来怎样的责罚。
“重鞭三十,然后带到刑室问话。”宫主并没容他解释,副宫主摇着扇子,并未言语。他不过是离泽宫的普通弟子,宫主没直接杀掉他已经算是开恩了。
但这三十重鞭,并不是容易熬过去的。而且宫主是要让所有弟子看着他受重责。
“啪!”行刑的弟子当着两位宫主的面儿,第一遍就挥得结结实实。那会在他背后形成一道斜长的伤口,之后相互交错……
“啪!”四周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弟子们的呼吸声都被压抑着,若玉也清晰地听见重鞭是如何咬进自己的肉,划破,撕裂……
痛、他现在多想变成那个六识不全的璇玑,这样,就不会痛了……
可眼前浮现的偏偏就是那女子,巧笑嫣然,她便是叫,陆嫣然,让他一见,就忍不住多去看她几眼。在他眼里,她美过玲珑和璇玑。但他也未往深处想,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见过的女子罢了。
直到,貌美如花的千年狐妖在他面前时,他不为所动,直到……在他看清幻象中的女子,就是嫣然。
……
痛。直到若玉再无知觉,再次睁开眼,已经被拖到刑室
“说!”宫主的声音冷淡,“你的面具如何被摘下?”
若玉把当时的情形如实说了一遍之后,宫主和副宫主对视一眼。
只听副宫主淡淡到:“来人,拿吐真丸来。”
不久,就有人进来,递上玉瓶。“本来这珍贵的丹药,你是不配服用的……不过事关司凤,你最好如实交代!”
“你可曾对这一路上的同行的女子,心存好感,比如,对那个褚璇玑?”吐真丸被塞进喉咙的时候,若玉就知道,他守不住心底的那个秘密了,但终究,存了一丝侥幸……不料,副宫主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击内心。
“弟子……没有、没有喜欢璇玑,可弟子,并未守住自己的心,弟子对陆嫣然,心存爱慕……”
“陆嫣然是谁?”
若玉开始从此次下山后如何偶遇嫣然讲起,直到误中幻境,幻境中的女子,正是陆嫣然。他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失了心。
失了心比失了面具还不可原谅,宫主们绝不会饶过自己。
他知道,嫣然喜欢司凤,这一切是那么明显,她的眼睛只在司凤身上打转,不曾留意过自己一刻,即使看见他的面具有损,也是急着别开关系,忙着先去找司凤。
……
”你的面具……是它自己掉的,不关我事,你别赖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