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悬挂在半空,洒下柔和的银辉,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诗意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一首悠扬的夜曲。机车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沉寂。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片刻后,嗡鸣声戛然而止。裴昱珩抬脚下车,半依在车上,眸光紧盯着二楼那散着微光的房间。或许是灯光太过晃眼,或许是这夜太过沉寂。裴昱珩忽然忆起,忆起初见她的那日。讲台上的她笑的明媚,可眼底藏着怯懦。许是为了保护她的尊严,老师咬定“转学”二字,丝毫不提及其他。可一中的学生向来恣意,有家庭兜底的他们,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清贫。“特招”便是她出现的理由。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窘迫,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平静。不知是谁开了口,“阮同学,好歹今天也是开学第一天,有必要穿成这样吗?”“特招计划,我们家可是有投资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中给你的补助也不少吧。”“怎么,看了两本言情小说,准备学着小白花偶遇你的校霸还是校草啊?”“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觉得自己有点姿色就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还以为来了个聪明的,没想到……啧啧啧……”话音落下,没有哄堂大笑,可所有人眼底的鄙夷和嘲弄不是假的。她的笑得破碎,平静的讲出了自己的过往。温柔早死的爸,重男轻女的妈,酗酒暴躁的后爹,和天生坏种的弟弟。被忽视虐待的人生,好不容易迎来了转机,却被囚禁在家里,等待着嫁给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好在还有热心的邻居。得救后的辱骂,断绝时的污言秽语并没有让她难过。可在最后,得知自己是爸爸捡来时,却落了泪。她庆幸,庆幸自己和所谓的“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不用背负血缘的重担,却又为已经去世的父亲觉得悲哀。爸爸留给她的遗产早已经被挥霍,就连一中给的补贴也被侵吞。一贫如洗的她,只剩自己,就连学费也是一暑假的奔波才换来的。周末的兼职和每月的补助,仅仅能够维持温饱。泛黄的白裙,是她唯一的体面。她的诚实让人沉默。愧疚弥漫在四周,没有道歉,但尖锐的鄙夷少了几分。裴昱珩那时只觉得有趣和开心。有趣是对她这个人,开心是因为她叙述的过往,占据了整整半节课,光明正大的偷懒让人愉悦。只是,那时的她太过诚恳。
没有背景,孤身一人的她,在愧疚散去,迎来的便是无休止的戏弄。初夏的微风夹杂着些许燥热袭来,即便是深夜,却也让人烦躁。手机骤然亮起的灯光有些灼眼,裴昱珩眯着眼,紧盯着面前的时钟。指针跳动着,他只觉缓慢,恨不得钻进去,将那秒针拨动一圈。终于,左上角的时间跳动到零点,裴昱珩站定,大步的走了进去。他的喜悦仅仅维持了一瞬,楼梯扶手上的黑色带子,浇灭了他内心的愉快。他甚至能听到到她被按在楼梯上的,呻yin……裴昱珩呼吸一窒,呆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沿着衣物的散落走去,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被随意扔在地上。餐厅里破碎一地的碎片,还未干涸的水渍无一不昭示着他们的激烈和狂野。裴昱珩长叹一口气,有些怅然,无力的依偎在椅子上。随意飘落在桌下的黑色绸带被指腹捻起,裴昱珩仔细的端详着,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眼底的惘然消失,裴昱珩抬脚,缓缓离开。阮娇娇眼角还有些红润,许是被欺负的狠了,就连睡梦中,脸上还挂着委屈。裴昱承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一番折腾下来,陡然的松泛生出了倦怠。可眼睛阖上的瞬间,耳边却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裴昱承睁眼,紧盯着弟弟走近的身影。不等他发难,只见站定的人,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等到他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时,裴昱珩已然赤裸着,躺在了阮娇娇的右侧。裴昱承内心只觉震撼,低声的训斥,“你疯了吗?!”裴昱珩见状,笑着凑近了睡梦中的阮娇娇,“哥哥,就允许你不遵守约定吗?”“怎么,你能,我就不能呢?”说完,便将沉睡的阮娇娇抢到了自己怀里。裴昱承自知理亏,却又在察觉到弟弟动作时,大手匆忙覆在了阮娇娇的酮体上。双手之间,渐渐用了力。阮娇娇嘤咛出声,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裴昱珩见状,只得压低声音商量,“哥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娇娇累了。”裴昱承看着那张疲惫的面庞,最后还是松了手。只是固执的两人无人肯离去,一张不大的床,挤满了三个人。……——感觉这一章码的有点乱,但是实在没有改动的心思和思路,后续再看看要不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