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强y、横冲直撞,搅得她舌根应接不暇的发酸,一遍一遍,他似乎在洗退什么痕迹,强势而专断地打下自己的烙印。韩宁吃不消,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谢程一,也深刻地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怵,也不由自主地心酸。
可就在张口之际,她被这个不言不语的人粗鲁地捞起,一只手臂像铁一般的焊在她的肩背上,固定她双手的动作,另一只手则像钳一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张开一张可能会说谎的,言不由衷的口,韩宁骇住,谢程一的眼睛里翻滚着她从没有见过的y沉怒火以及克制不住的,占有yu。
韩宁知不知道她衣服都没穿好,露着一半肩膀。
王言洲心疼之余,在窃喜,他伸手拂过韩宁唇上的血迹,如珠如宝地捧住她的脸庞。谢程一没忍住,他太清楚是什么原因,就像自己看到韩宁带谢程一走进屋子,只能于暗处咆哮着撕心裂肺的嫉妒,怒吼着晚来一步的悔恨……面对钟情之人谁没有占有yu?但他们的不同就在于自己服了软,乞怜且恳求,而谢程一的鲁莽让韩宁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王言洲还没有想出个形容词。
月se明亮,照出小花园在长夜里提前苏醒的生机盎然,也照着在场三人心怀鬼胎的不同脸se。
只听对方带着一点克制隐忍的哭腔开口了。
半个小时前,她说愧对自己,他说彼此都有问题没有解决,结果他们两个都忘了,既然她有愧,自己又何必故作大方,应该当时就把她的手机夺过来,把门锁起来,如她愿,遂己意,让她周身只有自己的气息,让她只属于自己。
王言洲的手搭在
王言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谢程一忽地低下头,用力地咬住她软糯柔neng的嘴唇,这是她微凉的脸颊上最热的一处,被他折磨地温度加深。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王言洲一眼就看到韩宁唇上的血迹,整张脸的血se似乎都融在那冒出来的一滴瑰丽上了,谢程一简直是一条咬人的狗,王言洲心疼的要命,把韩宁护在怀里,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你发什么疯!”
韩宁挣开王言洲的手,她嘴上还有被那条狗咬的口子,就浑然不觉地准备安慰那个身强t壮的谢程一了。王言洲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觉得谢程一就像在墙头上的美nv蛇,美nv蛇是喊着人名笑一下g人,他是喊着人名哭啼啼地抢人。疯狗一样的咬人举动反而被他现在的表现衬得像求生的挣扎,以退为进,这招王言洲不是不懂,但他用不了,他要是退就是把韩宁拱手相让,他只能步步进,韩宁也是的,真看不出来吗……他一开始咬人是真的,现在是装的啊!
韩宁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或许是拜他那颗笑起来才会出现的虎牙所赐,谢程一恍若未觉,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进攻,直到他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他才踉跄一步,不得不松开韩宁。
努力按耐住得se,王言洲朝韩宁的伤口温柔地吹了吹,刚想说一句别理他,余光里的谢程一喝醉酒般的趔趄一下,韩宁似乎也在偷偷关注着这个人,立刻因为他的举动而偏头。
泪水的咸味都能嗅见了。
走过去吗?走过去是不是就代表着和谢程一恢复那层关系了,可自己真能让他不再露出这么受伤的神se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就在韩宁挣扎之间,她听到谢程一自嘲地笑了一声,“抱歉,是我自不量力,越界了。”
“韩宁。”
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这下韩宁不只是偏头,谢程一无所遁形的脆弱和月se一起撒过来,让她逃避不得,韩宁直接转过身去,脸se纠结地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王言洲连忙拦住她,深呼x1一口,似乎很t贴地低声说,“我看谢先生情绪好像不太对劲,不如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王言洲登时警铃大作。
就在韩宁握住谢程一手的那刻,王言洲从身后搂住她,他替韩宁拉好肩膀上的衣服,嘴唇压在她的肌肤上,王言洲说晚风凉,赶紧进屋吧。谢程一凑到她空白的左肩,头发扎了一下她的耳朵,接着再扎进来的就是他的呜咽,喊着自己名字的呜咽声,说不要这么对我。
他的身影是如此的仓惶,身后树影娑娑,有尘土的味道,季末的残花都蜷缩在角落,还有谁呢?谢程一身后还有谁能依靠呢?
本来是准备来门口接她的,她去得有点久,只是拨打她的电话,铃声怎么是在楼下响起呢,他抱着怀疑的态度走近,反而听到了王言洲呼唤她的声音。
怎么就陷入这种情况?
就着月se,他看见韩宁低垂的眉眼和残破的下唇,才意识到自己是疯了。是啊,他疯了。谢程一只觉得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涌上来了,他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去碰感情这种跟毒药一样的东西,但是韩宁,韩宁出现,她让自己从小心翼翼到满心期待,结果却期待落空,再一次把自己丢到这样的境地里。
可又能怨她什么,自己连承诺都没有索要到。
他这声怪得很,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