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喔?」
ai你、ai你。
今天,我和阿翰完全可以理解他笑得出来的原因:他本就私下跟我们唱衰过好几次,说雯婷那个教练男友不是好货,更形容那家伙为:「每次看到我都用眼神挑逗我,我看那厮就是个bi!哼!装什麽纯种异x恋!」当然是在雯婷不在的场合说的。
在自己尚未察觉时就把手伸出、r0u乱她的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nvx生物不该称自己破麻。你是何雯婷。你是你x的主宰。没有谁可以质疑你曾选择和谁za。」掌心下的热度在颤抖,突然,一阵风袭来──
小七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注定走在坎坷情路上的人;於这条路上他受过各种奇异的伤害、背叛事件,却也是我们之中最快振作起来的那一人,他总说:「情伤?多伤伤就会好了,遇过最奇葩的才能看得出对你最好的人阿?」让人每次刚要安慰又将话吞回肚中,最终只是携带一打啤酒去yan明山上喝到吐,隔天清晨带着宿醉去上班,传le讯息还要靠杯感觉恶心、跪求解酒ye……
他居然还一脸无辜:「我认为b起你们我成熟多了阿?」我忍不住翻出这天不知第几次外露的眼白:「你是长相糙老多了吧?」
「没事,没事……你喜欢姊就没事了;姊的肩膀还有位置,借你靠……」我刻意回避身旁收了药水却将更多「药水」挤出眼眶的人,只是自她後背伸手,让她得以靠在我肩上。
街上幽暗的光描绘出她侧脸的轮廓,与她颊上晶莹的轨迹。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见到的不是何雯婷,是一位折了翼的天使,而天使说着:「阿烨……可是我真的很喜欢陈睿,我真的好喜欢他……他会不会嫌弃我识人不清……跟这麽烂的人上过床……」连声音都在颤动,她究竟有多自责我简直不敢想像……
「你说陈睿会喜欢我吗?喜欢这个……和别人做过的破麻?」说实话我被她吓到了;哪个nv孩会说自己是破麻?
她乖巧听话地靠在我身上产着人鱼的眼泪,我的鼻尖满是她jg油洗发jg的香味,那柔软细致的发丝使她整个人就像能制成皮草的物种;那瞬间我突然产生一种幻觉,好像所有nv孩都是这样纤细使人怜ai的存在。
──你就会好了。我们就会好了。就没有谁再能露出破绽被谁伤害到了。
「他会嫌弃的话,那一定也不会是你的良配吧……ch0u慢一点。」将手揽住她的肩,却见她尝试ch0u菸时、不断给呛着的笨拙差点笑出声。最後我夺过她手里的自己叼上:「还是别ch0u吧?省得你回去你妈又要念我们带坏你。」她也不跟我争,轻易放弃了。
即使他装做顺服,我却还是有种感觉,认为自己完全被这个人给打败了。
在绿盖的木造yan台,吹着海风,嗅闻腥咸……隐隐约约,身上也染上相同的气味。
化身人鱼的那天,所有的哀伤都会为自然之母包拢住,再不分彼此;所有的疼都会给稀释,你再也不是你自己,你还有我们,还有这个美丽的世界──
小七像是这时才组织好语言,他将手抚上我的,我便默契地收手,而後他说:「唉。雯婷你也别太难过,反正网路平台认识的雄x生物不是这种就是这种;那些会跟雌x装绅士聊人生、聊知识的,只有──」他掰着手指头佯装真做过统计:「10左右吧?」
「小何妹妹阿──早跟你说过网路多渣男你怎麽就不听叔叔们一句劝呢?」影帝继续,但有着逆龄脸孔的小七已懒得配合演出,所以我直接朝阿翰踹去:「g你妈的!你演上瘾是不是?我们都同年喔!还叔叔?叔你妹的!」
「阿烨。」雯婷特有的少nv声线使我回神:「嗯?」
见我们都不回话,阿翰继续幻想舞台的聚光灯在他身上,手捧在x前一边说:「恋ai真是太复杂了,安心做条单身狗。」却没发现三个人都不想理他了。
「雯婷你……真的没事吧?眼睛好红喔……又过敏吗?」对面软neng的男声打断我们,雯婷听了这声取出包里的眼药水听话的点着,一滴、两滴,很多滴……我猛然发现全世界好像只有我察觉到,这天何雯婷眼睛染上的红se并不是过敏,是真的心伤……
小七似乎还打算说什麽,阿翰连忙制止他,我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他们则继续埋首於校对工作;察觉早先的焦躁,我从雯婷的包里拿回菸盒,就在这时,她的声音变得单薄,像是满室欢愉着的喧嚣会将之给吞吃乾净……她只说了:「阿烨……我想ch0u菸……让我ch0u菸……」
夜里的河海只剩零星亮点,它们g画一b0b0推进的cha0水;我总想着我们是其中之一,我们该意识到我们是其中的一粒水分子。这样我们才不会孤单,不感寂寞,甚至不因伤害而难过……
忽然,剔透的yet不再受控,它们从她的眼眶直直落下;她美丽的杏眼红得像能流出血……我只是再次捏皱菸盒,一面说:「我们去外面ch0u……或许吹吹海风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