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因为雪豹胆子小,我们还担心会出问题,结果挺顺利的。”负责畜牧兽医专业的教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隔离室的邬温别,然后她冲饲养员露出笑容:“谢谢你们愿意让我们来观摩学习。”饲养员摆摆手:“也是要谢谢你之前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教授是伏羲氏那一脉的“神”,和沈涉类似,但又没有沈涉那么独立。因为他们是附属于伏羲氏这一脉的,属于借着伏羲的名头发展出来的“偏神”。就是那种人们认为他们是属于伏羲的什么什么,然后给他们立了神祠,他们就吃着香火成了型。而他们这种,能力也有限。人们认为伏羲氏这一脉是“百兽”,那么他们的能力便限于此。古代时还有点用,到现代,就只能为珍稀动物们做点贡献了。不过教授还是很高兴的。总比失业好。4课结束后,邬温别怀揣着些许的遗憾跟在猴园里看猴的庄彧碰了面。还有游客在附近,庄彧今天没戴美瞳(其实是戴了),所以眼睛是漆黑的,看得邬温别还有几分不习惯,但想想毕竟动物园,可能庄彧怕吓着小孩。草莓市是个发达一线城市,动物园这会儿都还挺热闹,不少小孩在看猴,但个个都不满意。“为什么猴子都不动啊?”“为什么猴子都不出来啊?”“它们真的是猴子吗?不是假的吗?”“……”邬温别被他们说得把目光也投向了猴山里。就见一群猴子锁在山里面,像是雕塑立在那,看着机灵,却又无端很呆,因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邬温别默了默,也发出了疑问:“这些猴子都是假的吗?”庄彧刚伸手把掉在邬温别发间,落在他皮筋那一块儿的一小朵桂花拿下来,听到邬温别这话,扬了下眉,然后目光扫向了猴山:“不是吧。”他话音落下时,那些雕塑猴子就忽地动了。死寂和嘈杂几乎是瞬间切换出来,让人有种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的错觉。那些猴子们玩藤蔓的玩藤蔓,砸胸口的砸胸口,甚至还有拿着猴山里的小石头丢着转圈圈玩表演的。整一个不像是动物园,更像是马戏团。邬温别哇了声,然后在猴子们的叫唤声中说了句:“有点吵。”庄彧点点头:“我也觉得。”于是那些猴子就好像能听见一样,瞬间按下了静音键。外头观赏的孩子们都还没来得及乐呵一下,就又沉默了。有大人嘀咕:“……这些猴子是犯了什么病吗?”邬温别也想问。但庄彧开口说:“你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吗?”邬温别的眼睛亮了:“好呀。”
他说:“我依稀记得我上次来动物园,好像还是四岁的时候?记忆很模糊了。”他牵住庄彧递过来的手:“老头子好忙,我记忆开始清楚起,他就不允许我下山。怕我被拐。”庄彧嗯了声:“确实。”他扣紧邬温别的手:“我也怕你被拐。”邬温别顿了顿,很开心地用力回握住了庄彧:“不会。”他像是在说情话,又像是在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的:“我只认准你,只有你能把我拐走。”5庄彧顿住。他垂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微仰着头看着他的邬温别,实在没忍住,在熙熙攘攘的动物园里,低头亲了一下邬温别的眉眼。邬温别在他低下头时,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于是炽热的唇贴了一下他的眼皮,惹得他的心和庄彧一块儿荡漾。庄彧真的很喜欢听情话。邬温别是发现了。他还以为庄彧不会喜欢这些虚浮的东西。毕竟他那张脸虽然看上去年轻帅气,但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老”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成熟。只有在个别时候才会显得幼稚。比如计较他多看了别人一眼,计较他说过的话,计较他没主动亲他。但是好可爱。邬温别喜欢庄彧语气幽幽地计较一些事的模样。6邬温别说想去看孔雀,庄彧就带他去看了孔雀。这个时候孔雀正是掉毛期,没什么好看的,但邬温别说没见过孔雀开屏。于是乎——几只卑微的光秃秃的孔雀被迫开了屏,不敢有任何的怨气,只敢抖了抖自己光秃秃只有几根毛的尾巴。邬温别噫了声:“不是很好看。”庄彧说当然:“在掉毛,等长好了我们再来看。”“好。”邬温别说好。但他们之后没去哪了,本来邬温别还想去老虎馆看看的,只是他没有提。“饿了。”邬温别说:“我们去吃饭吧?去吃什么?”庄彧问他想吃什么。邬温别想了想:“不知道。”庄彧没什么想吃的,他现在就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好好尝尝邬温别,所以他半阖着眼懒散地报名:“火锅?烤rou?焖锅?茶餐厅?砂锅……”“茶餐厅吧。”邬温别问:“这种有包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