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
银三角的帕扎罗,与黑三角的巴克班斯、金新月的哈桑、金三角的秦澈并称四巨头,这显然是一个与巨头扯上关系的人,棕发青年摆弄一阵驾驶系统,为车子设置起自动驾驶,将座位转到面对东亚人的方向道:“那些东南亚人是金三角的?”
“人红是非多。”东亚青年笑了笑,却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你的主t颜se并不是红se”棕发青年感觉到他的形容并不符合他的形象,于是提出疑问。
“那你听好了,这是我的闹钟。”东亚青年打开腕表的触屏,故意将音量调大。
如同留声机一般嘈杂的音质让前奏无法分辨是由什么乐器演奏,前奏之后随即是浑厚的法语男声:“debout!lesdarre!
debout!lesforatsdefai!”
这是一段极为经典的旋律——英特耐雄耐尔。东方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棕发青年并没有对大音量表现出不适上。
他的解释似乎没有问题,棕发青年却还是煞风景地问道:“赤化也能算在这句俗语里么?”
东方人狡辩道:“过去不是,但语言是会与时俱进的”
“那可能si语言更适合我。”棕发青年面无表情地用拉丁语搭话。
“我叫朔海,你呢?”朔海稍微正se,直觉足够他确定眼前的人不服从于四巨头的任何一个,至于其他势力……与他无关。
“我叫奥西里斯。”棕发青年平静地介绍自己。
“竟然有人会用神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命名?”朔海又回到挂着微笑的寻常状态,“还是冥神。”
“确实有。”奥西里斯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却不想透露更多。
朔海的警戒似乎没有完全放下,哪怕他能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时代的差距,试探地问:“你有办法解开防护层吗?”
“我认为暴力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奥西里斯正se回答道,“但如果你有意向,可以选一个核电站的反应堆试一试,核能有可能破坏保护层。”
“防护层的锁,你能解开吗?”朔海对奥西里斯相当现代的回答倒是一惊,同时用下一句问话否定了奥西里斯的建议。
“锁的材质和防护层是一样的。”奥西里斯道,“我还是建议你去核反应堆试试。”
“算了,这样安全。”朔海终于不再请求,叹了口气,往靠背上一靠,听天由命地任奥西里斯把他带到哪里。
改装过的雪地车在空中飞驰,由于南北走向,随着靠近北极圈,夜幕渐渐降临,天空的颜se由浅入深,显现出满天星辰,朔海靠着靠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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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钟楼:建于2340年,位于格陵兰岛中部,纪念卢尼克败退,人类重获自由。
南极洲,这片冰雪大陆,被极夜与暴风雪覆盖着,正经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
成群结队的企鹅为了抵御严寒抱作一团,雏鸟被成年企鹅团团围住,为了度过地表上肆nve的风暴与漫漫长夜。
一辆雪地车从空中滑行着降落在一群企鹅旁边不到十米,又忽然加足了码力扎进积雪之中,直至完全埋没。企鹅群被从天而降的钢筋铁骨吓得不轻,分散开来奔跑着远离雪地车,最后又在暴风雪中抱成一团。
“你觉得掉进雪里的车还能用吗?”朔海坐在车中,车里的照明让他几乎无法看到外面的一切,不过从奥西里斯能顺利下车来看,他们应该在冰层之下没有积雪的地方。
“最多只能到这里。”奥西里斯的回答听着却像答非所问,他用车身上的雪将发动机破坏掉,又回到驾驶座关上车门。
“这里是传输管道?”从破坏掉发动机的行为来看,这个地方到目的地一定还有其他方式,于是朔海猜测道。
但是周围根本没有变动的痕迹,车窗外的场景几乎在一瞬间扭曲,从一片黑暗变成充满光线的建筑内部,洁白的墙壁,铺了一层白se砂石粉末的地板,极尽雕琢而又纹样奇怪的灯饰挂满整个天花板。
一个肤se苍白的青年从房间里走出来,朔海这才发现这辆车停在一个类似庭院的地方。
“ciao!”走到车窗边的金棕se短发欧洲青年笑容灿烂地向着车里的人打了招呼,灰se眼眸里的笑意竟给人他是一个yan光的意大利青年的错觉——尽管他不正常的苍白皮肤已经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伊特萨导师呢?”奥西里斯拉开车门走出去,一边问欧洲青年。
“问之前你应该看一看当地时间。”欧洲青年将目光投向墙壁上的一排时钟,从中间的格林尼治时间到左右两侧的东西十二区,二十四个时钟当中有一个明显b其他的尺寸大一号,在西四区的位置。代表西四区的时钟里,时针正位于2和3之间的刻度,标准休息时间。
“你为什么醒着?”奥西里斯继续问,完全没有意识到该不该提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