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此甚好,你能否借我你娘留下的金疮膏一用,蓉儿怕留下疤痕,急的都要哭了。」
听见他的话,我感觉胃沉甸甸的。那金疮膏是娘留给我的,她知道我冒冒失失,担心我受伤没药擦,特意存了钱送给我的。
「如果我拒绝呢?」此话一出,少爷的脸se一沉,口气听上去也不太好。「谭心,我已经好声好气的询问你了,你自己有些分寸。」
「少爷,若当初奴婢没替少夫人挡那一下,如今她不会只伤成这样,还望少爷t谅奴婢不想分享母亲遗物的心情。」
少爷微微一愣,没多说什麽,只是拂袖而去。
「你挺有勇气的阿心,敢忤逆少爷。」谭一笑的没心没肺的,但不知为何,我今天好像没那麽讨厌他了。
「我没有忤逆他,我只是陈述事实。」我深x1一口气,思索了一下,最後急促的说:「狗子,我没有卖身契。我娘过世那年老夫人就把契约烧了。」「什麽!」他瞪大眼睛,音调也提高了几分,但他立刻捂住嘴,压低声音道:「那你怎麽还不走?赶紧离开这里嫁人啊。」「我不会走的,除非少爷真的不喜欢我,或老夫人过世,我才有走的必要。麻烦你替我守好这个秘密。」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的火盆发出燃烧的细微声响。我抬起头,望向在榻上假寐的少爷,嘴角不禁上扬。
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呼x1吐呐间的气息都是冰冷的,我赶紧取出怀中那瓶温热的酒,可能是杯子的碰撞声吵醒了少爷,他眼神迷蒙,打了个哈欠。「你替我温了壶酒啊?多谢了。」少爷的嗓子有些低沉,听上去就像毛茸茸又慵懒的猫咪呼噜声。
「是啊,玉婆婆说天冷时酒要温热着喝,不然写字时手会抖的。」我笑着从提篮中取出几叠小菜,笑着道:「现在这温度温热的是时候,少爷赶紧的。」
少爷披上外衣,接过杯子,却没有斟酒,把玩杯子一会後,笑着道:「谭心,替我请少夫人过来。今日是她生辰。」
「是。少爷。」我微微一笑,福了身,便转身出去,也不忘将门关上,免得寒风吹进屋里。
「谭心,你知道你现在的笑b哭还难看吗?」谭一走近我,冷冷的道。
「我脸se很差吗?」我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反问他。
「跟si人差不多。」他点点头,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别太难过,该哭的时候是要哭一哭的,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为什麽要哭?」我有些不悦,语气也差了起来。
「今天是你生辰。但少爷显然是忘了。」
「忘了,又如何。他没有义务要记得我的生日。如果你觉得我是会为这种单相思失败而哭哭啼啼的nv子,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他显然是被我的态度吓着了,但似乎他也预料到我的反应是这样,也没多说什麽,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我。
「生日快乐。」
「这是什麽?」我接过盒子,打开後里面躺着一支木簪。木簪打磨得细致,在响午柔和温暖的yan光下有着细腻的光泽。木簪顶端是一朵海棠花,雕工jg美,就好像真的花一样。
「你曾说过你想在生日那天看见盛开的海棠。可惜我不能让冬天开春天的花,只能送你这个簪子做念想了。」他搔搔头,看起来有点害羞。
「谢谢你,谭一。我很喜欢。」
「谭心姐姐,少爷醉了,喊你去伺候。」
「知道了,等等就来。」我望了一眼炉子上正滚着的醒酒汤,还是觉得等汤煮好再端给少爷。
当我进房间时,少爷斜靠在床上,头垂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少爷?奴婢伺候您用醒酒汤。」我轻推一下他的手臂,见他没有反应後有摇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少爷,您还好吗?要请大夫来看看吗?」
「不……不需要。」少爷抬起头,脸颊上染着醉酒的酡红,眼神涣散。他扶着我的手,挣扎的坐直身t。
「少爷,奴婢去替你端汤,您先坐一会。」推开少爷的手臂,我正转身要移动到桌边,少爷像是突然生出力气似的,扯住我的手腕,让我重心不稳叠到床上。
「谭心,你今天生日。送你一个礼物。」少爷抚上我的脸,距离我好近,呼出来的气扑在我脸上,痒痒的、不太舒服。
「少爷,你先让奴婢坐起来,行吗?」我头才刚抬起来,少爷又强y的把我压回去,摇摇头,笑着说:「不可以逃走。」语罢便吻上我的唇,我急的想推开少爷,却无奈力气太小,挣扎许久也无能为力。他强y的想撬开我的牙关,我却不知所措,只紧紧的咬紧牙关,抗拒着少爷。我不想服从,因为这与我所幻想的夜晚,实在相差太多了。我所幻想的洞房花烛夜,是没有酒气,只有缠绵的夜晚。
「时出哥哥!你在做什麽?」我先是听到瓷碗落地的破碎声,然後是少夫人的惊呼声。我再一次用力的试图推开少爷,这次他软下身子,往一旁倒去,然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