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痛的表情,精彩极了。
她本就因为惨痛倒吸无数口凉气又吐不出去,迫近呼吸休止,现在还要再配合江衍的扼颈游戏,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想,他现在对安然做的,还远不及自己所受非人之待遇的几点分量
安然是一朵不断衰竭的玫瑰
微弱的声音,平静,轻薄,安然只能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安然闭上了眼,慢慢的吸了口气。她有些气恼,刚才那句力气果然是白花了,还不如不说
“是吗”
她起伏的双乳,她渍血的双腿,她哀怜的目光她饱受苦痛的一切,曼妙绝伦。
那朵被施了咒的玫瑰花,也一定不想一辈子被关在精美的玻璃罐子里,看着野兽日夜对着她露出悲伤,畏惧,憎恶,绝望的表情,她也更不想成为诅咒的献祭。
那些人围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用腥热的尿液灌责他,随后拥挤的笑声震耳欲聋,一双双昂贵的的皮鞋,用力踩着他满身的创口,让他赶快爬起来学小狗的哀叫。
她淌着血的唇,鲜亮极了。
最后的最后,野兽终于等到了美女,患难与共,诠释了真爱的涵义,圆满了瑰丽的童话结局。
未免太憋屈。
安然无奈了,她已经没力气说第二遍了,她现在连个“是”都答复不上他。
安然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安然向来是个干脆的女人。
但她高估自己了,她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她竟然忘了。
下身的疼痛并未止息,反而还在愈演愈烈地焦灼着,所以那几个没轻重的巴掌都变得无足轻重,但至少她的脖子终于得到了解脱,能顺畅的吸气又呼气,发出低低的呜声了。
安然完全能体察到江衍的变化,她了解男人。
可是玫瑰会飘飘然然永远随着魔法消逝,却没人问过那朵玫瑰是否愿意。这是女巫的残忍。
江衍这一刻,是真心这么想的。
随你罢,她想。
6烟
她想江衍一定是注意到那一瞬间的笑意了,所以他才会立马腾出一只手,猛地抓向安然的脖子,死死地掐着她,好让她再也别想笑出来。
可一朵玫瑰而已,她又能如何?
真是浪漫又悲伤的形容。
这点他也同样深有体会
“我看不出来你有多疼”
她感知到江衍正从不那么自然的状态里慢慢适应,又逐渐张狂起来,冲撞的她几近破碎。窒息感逼近她大脑的终点,就快要冲破那条红线。
安然还以为她能和从前一样,总能在不断地忍受里学会适应,能把苦水捂在肚子里酿成酸酒。
安然有些后悔偷笑了。
好恨。
那天,江衍真的学狗叫了,但因为叫的难听,又被打了满身的血,最后一头栽倒在那臭气熏天的血液和尿液里,再也爬不起来。
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只是小厥了那么一会儿,就被两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醒了。
她现在就是个可悲至极的乐观主义模范,明明都快痛的晕死过去了,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这种黑色笑话。
江衍在安然的下身驰骋,就像侵犯着被他买下的美丽娼妓,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就像美女与野兽的故事里被女巫诅咒的那朵一样,正在不可阻挡的凋零。
憎恶让人面目全非,大抵如此罢了。
江衍只觉得他仁慈。
玫瑰死了,无人在意。
反正,一定有一个点让他欣喜若狂。
安然在想江衍是不是为了报复她而吃了药,
这样反复上演的戏码,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
他要让她切身感受,自己因她经历的每一道酷刑,而一想到那些炼狱般的遭遇,他就只会更用力的刺穿身下的女人。感受着她因剧痛而无意识的骤缩,本就狭窄的道口更加紧致勾人,流着血的细碎伤口,与他的交合融洽得格外炙热。
“江衍,我,真的很疼。”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群虐待他的狂徒,看着奄奄一息躺倒在血泊里动也不动的自己,却还会赞不绝口,拍手称妙了。
她是真的要晕过去了,她也确实晕过去了。
她果然不太正常。
江衍像那头被下了诅咒的野兽,正气急败坏地打算撕烂这朵玫瑰,与她共赴生死,但女巫的诅咒只是让野兽再也变不回王子,没打算要了他的命。这是女巫的仁慈。
想必江衍是真的很喜欢她因呼吸困难而无可奈何的模样,又或者是她接不上气还说不出口的低呃声格外好听。
安然期盼着能再晕过去一次,但她希望这次不要再那么快的醒来,也不要让她永远醒不过来。她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这张床上,死在男人的身下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竟也通感了那群人的狂欢,渐渐同化成渣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