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悲伤,他想问问可不可换蒐集她的笑容,他有好久都没看到她笑了。
他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你知道吗,那天回去学校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回去想了很久,我终於想到答案了。你把手打开,我把答案交到你的手上。」
戚叶还来不及回想她那天说的哪些话,夏穆玮已经把一个东西塞进她的手里,摊开手心一看,是一个沙漏形状的项链,里面有一朵很jg致的红玫瑰藏在沙里若隐若现,乍看之下被流沙所埋住,但每一次的推移,都让它露出一角。
「这是?」她想起自己说的那个沙漠里玫瑰的b喻,原来自己说的每句话即使不是印刷在书上,也一字一句的记在他的心上。
「你说自己的心就像那朵玫瑰,被绝望的沙随着时间一慢慢掩埋,连你自己都找不到,可是如果你不是一个人呢?我陪你在沙漠里慢慢把沙挖开,一天不行的话就两天,两天不行就花一个月,你的心有多大?我不相信终其一生我找不到它,而且我们是两个人一起,甚至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来,总有一天就像这沙漏里的玫瑰,换个倾斜的角度那朵玫瑰就出现了。」
夏穆玮替戚叶戴上项链,她低头看着自己x口的那抹鲜红se的玫瑰闪闪发亮着,细沙里有几颗碎钻混在沙里,随着光影的脚步,折s出最闪耀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片沙漠没有想像中的大,玫瑰也没有埋得那麽深。
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从高空往下看去,所有的一切都多麽微不足道,一个眨眼的时间,夏穆玮的脸越靠越近,她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看,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轻留下一句:闭上眼睛,就像是被他的声音催眠,她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做,下一秒他吻了上来,直到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才慢慢的放开她。
「这次的初吻还可以吧?送完花之後就是接吻,你的书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怎麽样我应该赢过他了吧?」夏穆玮就像是个要糖吃的小孩。
「你还是很在意有没有赢过他?」
「当然。」谁想要输给一个纸片人,而且还是个以他为模板的纸片人。
戚叶笑了笑,故作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是你赢了。」
摩天轮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外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已经到站,游客可以下来了。
他们走出了摩天轮的车厢,离开前戚叶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是零,代表回到原点。
可是要回到哪个原点呢?是回到那个咖啡厅,还是得奖重逢的那天,或是初见时他回眸的那一刻,抑或是再更早之前,跳下忘川河的自己和那个在奈何桥上的承诺开始。
她都想起来了,可是他好像还没有,她喜欢现在这个他,但是更希望唤醒另一个他的记忆,不然他们只会再走进一个又一个循环,然後再次分离,就像那个零一样,约好不能说的,不然魔法就会失效,就像她写进书里的那个《天鹅湖》的故事一样,王子被巫师的魔法蒙蔽,误把黑天鹅当成公主,然後诅咒生效,公主坠入悬崖,全剧终。
但他们不是童话,更不是游戏里用的是虚拟的角se,在系统设定的关卡一样,不断重复着si去再复活,直到通关,可以不带任何记忆和情感,重复经历着失败。
他们是用同一个灵魂但是不同的躯壳,在一世又一世里重复着相遇、分离、si亡然後重生,记忆或许会被消除,但难过的感觉会寄存在心里,脖子上的红玫瑰让她想起梦里的彼岸花,如果那沙漠的风沙是千年累积而来呢?那他们是否还能徒手到的了那彼岸。
「在想什麽呢?」
「在想我是真的很ai你。」夏穆玮听到她的话笑了,像极了初见时的他的那抹笑容。
我很ai他,但清楚的知道只有ai还不够。
我独自走过千年的孤寂,忘掉了所有是非恩怨,却唯独忘不了你,每一次都是我先认出你,而你总是无动於衷,从未主动向我靠近一步,我们互相支撑着遍t鳞伤的彼此走过所有考验,唯独这个ai字,不是《天鹅湖》里轻描淡写的王子和公主,最後用真ai打破魔咒那麽简单。在懵懵懂懂里才明白,那出戏只是个漫长时光下微小的缩影,却要用无数的生si来验证它是否存在;而我就像那只白天鹅,只能在夜晚的梦里恢复ren形靠近你,那个让我驻足等待了千年的你,然後说不出一句话。
「对了,我们的集合时间是什麽时候?怎麽都没看到人呢?」戚叶左顾右盼,原本热闹的街道上的学生们都消失了,留下稀疏的人群和摊贩残留的食物香气。
「他们回去饭店了。」
「那我们呢?被放鸽子了喔。」
「我们当然不是要跟那群p孩一起过,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饭店的隔音有多差。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误会。」夏穆玮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赶紧解释。
「我想得那样?要不要说清楚啊。」
「算了,好像越描越黑,跟我来就对了。」夏穆玮把戚叶塞进车里,朝着漆黑的夜se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