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本以为,执行廷杖应该要跪着或是趴在地上,哪知刑官却只是让他站在大殿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文官武将的队列。
“荒唐!”皇帝怒喝一声,“那银票上盖有都察院的印章,难不成是都察院的人,自己陷害自己吗?!来人,准备廷杖!”
皇帝愤愤地“哼”了一声,判罚道:“都察院监察御史顾淮安,贿赂证人,串通伪造证词,罚廷杖五百,即刻行刑。”
“潘爱卿,他行贿的数目有多少?”
潘严解释道:“回禀圣上,此案原本是由犬子发现犯童射杀圣鸟,即刻送往恒泰县衙门,谁料恒泰县令却提出,假借偷盗玉佩之事,掩盖打鸟一案,并许诺事成之后,让犯童入潘府侍奉。是微臣教导犬子无方,令其不堪诱惑而铸成大错。微臣知晓此事之后,已将犬子重重笞责教训一番,微臣深知此案事关重大,又派锦衣卫秘密查访,方才了解其中内情。”
数名刑官手执刑具,分立两边准备行刑。本朝“廷杖”,用的是成人拇指粗细的重藤,顾淮安一见到此物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他年仅二十七岁,为官六年,今天是头一回领教“廷杖”打屁股的厉害,不由得心惊不已。
“微臣都察院七品督查御史,顾淮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顾淮安瞥见身旁之人,已心知不妙。
顾淮安被扒下裤子的瞬间,下意识地喊了声“不要”,然而这廷杖的处罚,哪里能由得他做主,两边的刑官不等他有所准备,快速抡起手臂,两支粗藤高高扬起,几乎同时落下,分别击打在臀峰和下臀面的位置。这第一下意在立威,因而是两边合打,保证让犯人痛叫出声。
“顾淮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男子跪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圣上,恒泰县一案由大理寺与都察院共同查办,与锦衣卫何干,潘大人骤然发难,岂不蹊跷?”
“转身,弯腰。”顾淮安一一照做不敢怠慢,把即将受责的屁股对着皇帝撅了起来,随即又听到刑官的命令:“受刑人自行撩起衣袍,露出双臀。”顾淮安顿时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已经转向大殿中央站好,准备观刑,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但是很快顾淮安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记数的刑官从他没有开口痛嚎之后,便停止了报数。原来是这廷杖的规矩,不准受刑人装什么慷慨就义的忠勇之士,只要没喊出声来,那就是屁股没打疼,既然不疼,自然不能作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顾淮安已经白白多挨了近十下藤条,整个屁股都已经被抽了一遍,通红的每一寸臀肉都散发着热量,迅速地隆起。这样硬撑可不是办法,他再也顾不得羞耻,大声地哭喊了出来,刑官这才继续报数。
“顾爱卿是头一回,挨廷杖打屁股吧,竟连规矩都不懂。”皇帝冰冷的语气让顾淮安忍不住身子打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刑官已上前一把将他的亵裤拽了下来,拉到脚踝。顾淮安那两瓣饱满弹润的臀丘瞬间从亵裤里弹了出来,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顾淮安羞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廷杖竟然要打在光屁股上!廷杖一般都在大殿内进行,他一直站在殿外的广场上因而没有亲眼看过,然而这一次,他却要亲身感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粗重的藤条痛打光屁股的羞耻。
“顾淮安,今日由锦衣卫指挥使潘严,揭发你贿赂作伪、意图妨害调查,掩盖打鸟案真相,你可知罪?!”
皇帝冷眼直视潘严:“你说。”
出了不明所以的顾淮安,带到了大殿之上。
“圣上……也有可能是锦衣卫收买证人,串供陷害……”
顾淮安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昭文,后者向他投去一个同情悲愤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不要硬抗。然而顾淮安却明白,如果他承认行贿作伪之事,不仅此前平反冤案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更免不了会牵连大理寺,乃至京兆府众人。他已下定决心,如果被廷杖打一顿屁股,能让皇帝相信他的清白,哪怕是被打得屁股开花,他也愿意承受。
顾淮安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了朝服,由于天气渐热,他在朝服之下就只穿着亵裤,衣袍一撩起来就能看到健壮结实的双腿,还有轻薄的衣料包裹着的浑圆臀瓣,显得十分羞耻。
“回禀圣上,一共五张银票,总计五百两。”
顾淮安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深感耻辱。心想着自己已近而立之年,当众赤裸着屁股遭受藤条痛打已是奇耻大辱,若是再像孩童一般,在打屁股的时候哭喊不止,那岂不是更加没脸见人了。于是当第二下、第三下藤条接连落在他屁股蛋子上的时候,他便紧咬牙关,握紧了手中衣摆,没有出声。
藤条的每一下击打,都让顾淮安硕大结实的臀瓣泛起阵阵涟漪。那破空而下的“呼呼”声,与击打在光屁股上的“噼啪”声交替奏响,回荡在金銮殿的穹顶之下,彰显着皇家威严。顾淮安虽是文官,却因家世的关系,保持着练武的习惯,一双浑圆翘臀练得健硕饱满,弹性十足,手感绝佳,然而到了刑官手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