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摘下了被饮料污染到的眼镜,找了块还算干净的衣角擦拭了起来。
夏纪从窗玻璃上瞥见段世霏那人模狗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脸色憔悴,但盖不住动人的美貌。一双摄人心脾的金色的眼瞳冷冷看着银发的男人,不发一言。
“那不是他们班那谁吗?哈哈,怎么这么衰。”
她扭过头,看着被洗去泥污的窗玻璃,
“肃静,肃静!”
夏纪有些撒娇的哼哼着,就着趴着的姿势弓着背伸了个大懒腰。
直觉告诉他,这方面的异常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
段世霏默默观察了好一阵,确认人睡死了。
“睡死我?”
“嫌疑人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毫不意外的,这一对一身绿色不明液体的活宝难逃游街示众的厄运。
每个月特定那几天晚上躲进空无一人的体育器材室无数次的狠狠踢脚靶发泄一通,密集的疼痛感才能稍微平息那些不知名的冲动。
“那至少!”男人的声音开始颤抖,
随着他缓缓抬起头,是一张年轻温和的脸。
“没有了,我认罪。”男人打断了自己的律师,
“有,法官!”
黑色的爪子刺入皮肤一般抓入白皙的脚踝,细微的刺痛感都可以通过视觉蜿蜒爬入神经。
他轻手轻脚俯身,
两个七班的女生小声调笑着经过,
“哎,猪吗,起来上课了,孔霸的生物课!”
反正也当做练习脚力和速度了,反正身为队长有器材室钥匙,反正。。不能真的去杀人。
这一点秦暮很小的时候,的睫毛密密的微颤,白皙的脸上还留有不自然的潮红,平时刻薄的嘴此时也人畜无害的嘟着。
得到法官的应允,男人才直起背,
小霏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向前不理他了。
某种意义上秦暮还真就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了,按时服了抑制药还是每次都暴躁的想杀人。
一雪前耻!
“嗯…”
审问席两边站着全副武装的武警员,中间的嫌疑人双手在背后拷着,银灰的头发乍一看是个老者,
夏纪还迷迷瞪瞪的,重复着最后这仨字儿。
法官挥动法锤,猛地敲击了三下。
………………
手伸向另一只运动鞋的时候,段世霏看见夏纪黑色的袜子一只退到了脚踝根,
席上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女。
夏纪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哈喇子淌一手的时候,肩膀传来一阵剧烈摇晃。
段世霏小声嘟囔着,晚自习铃声就响起来了。走廊里经过的男生女生多了起来。
“舒林,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是真的。我真心喜欢你,爱你。。”
直到男人被押下去,都没再看男人一眼。
“小霏,你喝色素浓度这么高的饮料,不怕到时候下边儿毛都染绿了?”
此时已经能听见走廊里班主任孔莉噔噔的高跟鞋声,让人不禁想起侏罗纪公园里逼近的霸王龙,恐怖片bg已经响起…
脑子里不停闪现各种血腥暴力的片段,小电影一样循环播放。
露出一节蜈蚣似的疤痕,
“但请最后让我和她说句话。”
女孩随即打断了男人的请求:“法官,我身体不适。”
段世霏眼神暗了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眼看着晚自习马上要结束,也不见班主任让他们俩回去。本来之前几次走廊罚站被其他班女生看见就有够糗的了,这次又染的一身绿。
白炽灯随雷鸣闪烁了一下,倾盆大雨在窗玻璃外形成瀑布,混着泥污。
“…还活着呐,怎么没睡死你。”虽是小声嘟囔着,小霏却松了口气,看着样子是退烧了。
“我靠,什么毛?你口味不带这么重的。。”
趁着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妙时机,段世霏打算把夏纪两只脚的鞋带也绑一起,
女孩眉头紧锁扭过头去,
夏纪神志是醒了,身体还趴桌上软软的任人摇着。
钻到夏纪的桌子下面,开始解小老弟的鞋带。
没错,他们学校校霸是年纪节印满了了血淋淋照片的一页,秦暮眼神忽的发暗,舌尖卷起犬齿尖端舔了舔。
那银色的眼瞳闪耀着神采,向坐落在法官旁边的证人席望去。
两旁的武警一看男人站要起身,立刻把他按了下去。
似乎使尽全力要避开男人的眼神。
“我擦,夏纪!快醒醒!”小霏急眼了。
有时,他俩上课在底下闹得过分了,6班班主任孔莉就一声河东狮吼,点名道姓的让他们站起来,或者直接轰出教室。
“至少孩子是无辜的,请你…”
“他们班校霸上课总是吼的那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