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文:“或许现在还没有,但是我想很快就不再如此了。”
“我想您不会接受一个平民的来访,而我也早已失去了公爵的权柄。”泽尔文说,“但是您可以称呼我为艾尔吉诺,这是我光辉的姓氏。”
温芙跟着里昂走进太阳宫的正厅,发现今天伯德三世邀请了不少人。山羊公社的那些画家们坐在一起,另外也不有一些小画室的独立画家们成群地聚在一块。当他们看见里昂和她两个一块走进来的时候,众人表现各异。有人直接扭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有人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流露出热切的神情像是想要上前攀谈……
“我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和人偷情。”泽尔文冷冷地自嘲道。
伯德三世坐在他那把金碧辉煌的椅子上,目光挑剔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意有所指地问道:“我应该如何称呼你?泽尔文·艾尔吉诺亦或是杜德公爵。”
泽尔文并没有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而受到威吓:“请相信我的诚意,如果您还记得我的祖父与我的父亲在时,杜德与希里维亚之间曾经有过怎样深厚的友谊,那么请您相信,艾尔吉诺绝不会背叛他的朋友。”
不知是不是温芙的错觉,她总感觉自从他们走进大厅之后,这里的气氛就变得沉闷了起来。所有人都放弃了交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等待伯德三世出现。
奥利普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这都是因为您至今没有告诉温芙小姐您准备去见伯德三世的原故。”
放出就吸引了很多人。市政厅收到了雪花般的自荐信,最后他们选择了其中最出色的一批画家前往太阳宫,接受国王陛下的接见。
可是,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国王依然没有现身。过了一会儿,有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走进大厅,抱歉地对所有人说:“就在刚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访,国王陛下不得不先去接见那位贵客,因此需要几位在此稍候。”
可是里昂昂着头,旁若无人地从这些视线中穿过,径直走进大厅,没有为任何人停步驻足,仿佛这一屋子的人此刻出现在这里都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似的。相较之下,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温芙,谦虚低调地如同他不起眼的助手。
伯德三世的太阳宫是一座拱顶设计的宫殿,位于城内最高的一座小山坡上。
伯德三世:“你认为瑟尔特尼亚下一步将对希里维亚发兵?”
温芙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转头朝窗外看去,隐约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过花园的长廊,消失在另一头的紫藤花架后。
尽管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外界传言王室与里昂的关系有些紧张,但是侍者依然为他安排了一个最靠近伯德三世的位置。里昂心安理得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令众人十分眼红。
泽尔文也并不掩饰他的目的:“想必您已经听说了瑟尔特尼亚向杜德宣战的消息,我来到这儿,是想请您成为杜德的朋友,联手抵抗教廷无止境扩张的野心。”
泽尔文走进伯德三世的书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希里维亚的主人。伯德三世与他的父亲差不多年纪,不过相比于扎克罗,他看起来要显得更加谨小慎微也更加严肃。
贝克·艾尔吉诺与扎克罗·艾尔吉诺在位时,与各个公国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而平衡的关
泽尔文不置可否,他们两个沿着楼梯往走下楼,路上奥利普善意地规劝道:“您应该也很清楚,告别的时间取决于瑟尔特尼亚的军队已经到了哪里,而不是您什么时候开口。”
他尖锐的毫不掩饰的大胆言论激怒了伯德三世。
泽尔文在二楼的阳台上,目送着温芙坐上马车出发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奥利普已经等在了外面。
“大胆!”国王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道,“是谁让你来到这里挑唆教廷与希里维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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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清楚不过了。”泽尔文不太爱听,他一条腿蹬上马车,一边对奥利普说道,“我可不希望你突然间多了一个好为人师的毛病。”
一位突如其来的访客,却能叫国王将这座城市最出色的画家们晾在一旁,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贵客的身份。
“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吗?”奥利普对他说。
奥利普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伯德三世:“希里维亚与教廷并没有明面上的冲突。”
泽尔文:“我不相信您对此一无所觉,一直以来瑟尔特尼亚都以联姻或征服两种手段,不断扩充着自己的领土。我听说您准备送一批艺术家前往瑟尔特尼亚帮助教廷修建圣教堂,但我并不认为这种表面上的讨好就能满足教廷的野心。当杜德成为下一个厄普,希里维亚就会是下一个杜德。”
他优雅得体的谈吐为他赢得了伯德三世的好感,国王脸上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一些。他邀请泽尔文在他的对面坐下,随后询问他的来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来到希里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