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很满意,告诉她,她要找的陈争已经离开洛城,现在在竹泉市,她如果想要复仇,就自己好好计划。
无论是哪种,对曹昧来说都是天大的激励。有警察被杀了!杀掉警察原来那么容易!这个人还是陈争的上级!
陈争说:“所以,是‘碧空教’引导你来杀我?”
又是金先生?
正在陈争尝试继续在她身上获取线索时,她脑子里的那颗“定时炸弹”忽然破裂,医生全力抢救,情况仍旧十分危险。
曹昧吚吚呜呜地哭着,精神错乱,“金先生救我!金先生救我!”
她亢奋不已,带着金先生留给她的“黑印”来到竹泉市。但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金先生说,郊外有一座没用的西洋老楼,问她:“你有没想起什么?”
她的药用完了,疼痛将她拉回现实。这次来的不是金先生,而是金先生的下属,对方带来了药,并告诉她,不用着急,陈争迟早会回来。
陈争复盘这一连串事件,“‘碧空教’控制汤小万和控制曹昧的手法一致,但目的不同。它利用曹昧,对付的是我。曹昧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碧空教’几乎不用对她进行说教,只要提供足够的‘黑印’,她就会自己想办法攻击我。‘碧空教’和曹昧要我死,‘杀手a’只是想威胁我,这两方在对付我这件事上出现了矛盾。”
她的努力白费了吗?她应该追去洛城?还是南山市?
陈争问:“金先生是谁?”
她怎么会想不到?当年曹寿就是在西洋老楼里死去!
她对金先生感恩戴德,对“碧空教”非常虔诚。这时,金先生问她,今后有没有想做的事,她想起死在烈焰中的曹寿,想到那些“见死不救”的警察。已经熄灭的复仇之火再次熊熊燃烧。
陈争手里的物证袋装着“黑印”,“这些是谁给你的?”
她也可以,宾法的现在就是陈争的未来!
曹昧愣住,旋即狂笑起来,“没有人引导我,是我要杀你!”
鸣寒说:“去是去了,但调查还
陈争不愿再给曹昧时间,不管这女人有多可怜,他都要让她吐出更多情报。
竹泉市近来不太平,研究所的一位领导被杀了,人们议论纷纷,有说这位领导根本不是好人,有说他是被落网的犯罪分子寻仇。
她独自守在老楼中,在寒冷中熬过了出狱后的第一个冬天。她再次收到“碧空教”的消息,陈争回来了。
她因为病痛,基本已经放弃了复仇的想法,想在卢平县了却余生。但去年7月,一个叫金先生的人闯入她的生活,提供给她“黑印”,吸纳她成为“碧空教”的一员。在“黑印”的作用下,她不再被疼痛所困扰,甚至以为自己的脑瘤已经消失。
鸣寒提到梁岳泽向湖韵茶厂注资,茶厂分出南风制药的事,并且着重说起那六个失踪的孩子。陈争沉思之后说:“老唐已经派人去居南市了?”
她来到老楼,徜徉在其中,就像是回到了锈迹斑斑的旧时光。她掀开地下室的隔板,抚摸那一道道生锈的铁栅栏,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将陈争烧死在这里。
“碧空教”和“量天尺”像是在一条船上,又似乎正在划向不同的方向,而这矛盾感恰好和警方目前掌握的存在于“量天尺”内部的撕裂感合得上。
曹昧敲打着太阳穴,“金先生……是主,药……给我药……求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更让她欣喜的是,陈争居然回来了,这简直是“碧空神”显灵,神在帮助她!
曹昧惊叫着想要抢过,陈争退开,“你和‘碧空教’是什么关系?”
她有许多工作要做,准备易燃物就是其中一道重要的步骤。她已经等了太多年,不缺这一点时间。然而等她准备得差不多时,却发现陈争身边总是跟着另一个男人,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将陈争引过来。
她躲藏在宾法家附近,得知幸福村中有一些无人居住的房子,其中一户,正好可以看到宾法家。她在那里观察陈争,像一头贪婪的野兽,畅想着杀死陈争的画面。
这其实只是她潜意识的投射。当年她就被舆论影响,认定是我们对曹寿见死不救,她也接受不了曹寿选择死亡,对她来说,曹寿是她唯一的亲人,世界上唯一在意她的人,他们相依为命多年,曹寿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她?那句话在她心里早就存在了,被药物激发出来,让她深信不疑。”
在曹昧断断续续的喊叫中,陈争理顺了曹昧出狱之后的事。
之后,让她更不知所措的事情发生了——陈争居然离开了竹泉市!
现在“碧空教”已经露出獠牙,它和“量天尺”必然存在某种关系。上一个“碧空教”信徒汤小万险些撞死梁岳泽、炸死鸣寒,现在这个“碧空教”信徒曹昧企图烧死陈争。
曹昧的头痛再次发作,肾病更是让她疲惫不堪,医院用的药效果远远不如“黑印”,只能稍稍减轻她的痛楚。她在病床上挣扎,泪流满面,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