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俊的话话令我觉得很惭愧。
我不是道德拥护者,但在我的成长历程中一直都是掌管着男性的地位,在别人眼中也只是被羡慕的对象,现在居然要我放下男性尊严替别人口交,甚至是让他们干我最私人的地方,我实在过不了自己。
四时五十五分终於站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向上望着酒店玻璃幕墙外夕阳的倒影,想起未来的几小时内,在灿烂的余晖下、玻璃幕墙的背後,自己却要干出一生中最黑暗的事情,那强烈的对比心情实在很难形容。我相信对方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所以今天没有刻意打扮,只是一般年轻人的打扮,汗衣加上牛仔裤,以及平日都会穿上的黑色三角内裤。蹒跚的步履把我带到房间外,内心仍然是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回头是岸,但手掌却是不中用地在敲在门上。房门缓缓地打开,房间内的窗帘明显拉上,暗淡的光线背景前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仕站在门後,贴身的汗衣显出一点肌肉,衣着有点基味,但仍然是很男人的感觉。
既然也都来了,只有随遇而安。那刻的我仿似是在砧板上的肉,只能等待对方发落任由鱼肉宰割。既然已经入了虎口,再也没有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在他面前脱去汗衣,露出一身雕像般的肌肉。在我而言在更衣室内宽衣解带,在其他人面前脱光是司空见惯的动作,但这刻在一对贪婪的目光监
二零零五年十月:晴
「你不是希望可以尽快清还那些债项吗?以你现在微薄的收入,要再赚另一桶金实在是天方夜谈。你拥有如此优厚的天赋本钱,不趁年轻时在最高价的时机好好善用你的身体去赚多一点,不觉得可惜吗?」
嘉俊再说:
一早起床收到嘉俊的短讯:「这个星期六下午五时,xx酒店xxxx房。」
这一个数字实在吸引得难以抗拒,晚上终於鼓起勇气回了嘉俊:「你替我安排吧!」
「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基的,我不会跟他们干那些事情!」
嘉俊彷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既然你不是基,跟他们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你也只是向他们提供服务的一方,关在房门後有谁知道你跟他们干过甚麽,松一松後庭你便可以得到可观的收入,走出房门仍然是令人羡慕的帅哥一名,何乐而不为呢?」
二零零五年十月:晴
嘉俊的说话不无道理,我实在不愿意再替那些吸血鬼每天白干。
一个还未可以接受的事实终於发生,这个星期六晚上我便要付上的我第一次、以我的天赋本钱来赚钱,一幕幕被干的情景不停地在脑海萦绕不散,令我不能集中精神工作,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我还有退路吗?
嘉俊很快便回覆了我:
「在这个商业社会,任何人都只是服务提供者的一方待价而沽!」
在干甚麽?」
二零零五年九月:阴
「你不想干还是不懂得干?」
「你出席一次派对所赚到的金钱差不多等於你一个月的收入,不是为了那些金钱你愿意上船吗?」
「最少五位数字,你是处男,又那麽优,被开苞最少两万!」
「一次可以赚多少?」
「任何人都只是服务提供者的一方待价而沽!」这一句说话在我耳边不停盘旋。
嘉俊的说话实在动摇了我的底线。
「老土的说话,香港是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你愿意背负那些债项 ,一世被那些吸血鬼财务公司作为摇钱树,甚至最终有一天被他们赶上绝路,跑上你工作的地方或是家中大吵大闹地追数;还是为自己解困,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为自己再干一番事业,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我犹豫了一会,决绝地回覆:「只要可以赚到钱,我甚麽也都愿意干!」
「视乎你愿意干甚麽。」
「像你这麽优的猛男,是他们心目中的男神。你知否他们对你这类仍然是处的直男实在有很大的性幻想,假如你愿意让他们干,被开苞的收入必定价值不菲,你弄得他们爽的话,口碑辗转相传,说不定几个月之间已经可以还清债项,到时你便可以走出阴霾重新做人。」
忐忑了整整一个晚上,望着银行和财务公司的月结单,我终於按捺不住给嘉俊传了短讯。
嘉俊的问题我答不出。
今天阳光普照但秋意正浓,秋风送爽的天气下心情也应该特别好,但这个却不是我。今天不用上班,昨晚没有睡得好过,大清早起床後便一直坐立不安,色情的画面不停在脑海中盘旋,仿似是等待上刑场的死囚。脑海中存在太多未知数:对方是甚麽人、应该怎样替对方口交、对方是否会很粗暴、被开苞时是否会很痛等等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份莫名的恐慌缠绕不散,很难想像晚上将会发生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很想时针可以停下来令事情永远不用面对;但又希望时针可以加快转动,好让他的人生中略去晚上这阴暗的几小时,矛盾的心情令我忐忑不安。
嘉俊这句说话迫令了我面对这一个残酷的现实。
对方一句:「先冲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