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地下城里,只有她和杨文彪两个人,她找不到跟她行散的人,更不可能
往事又在潜意识中被勾了起来。似乎是在无意之中,潜藏的毒瘾又被诱发出来。
已染得一片乌黑。
和义子行不伦之事。他们几乎是半个人都泡在冰冷的泥水中,她希望泥水可以浇
里去。她顿时感觉从胃里升起一股暖意,随着血液,这股暖意被带到了周身每个
前头有一堆瓦砾,约有一人多高。只因当初此处是一条岔路,洪水进城之时,
令杨文彪诧异。
热,像火油碰到了星星之火,一下子将她周身的血液都点燃了。她整个人就像饮
从她的手臂上拉开,却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了下来。
置身于烧开的热水之中。她身上的汗珠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和冰冷的泥水一起,
掉部分的火气。但是,她很快发现,刚刚从胃里升起的那股暖意,已变得越来越
一针都能准确无误地扎进她的毛孔一般。
「好!母亲,你忍住……」尽管杨文彪早有准备,可却想不到这毒瘾发作得
如此突然。他急忙将手中的火把插在旁边,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塞进了穆桂英
只露出了一个头,现在一下子站起来,身上带起许多泥水。缤纷锦绣的战袍上,
「呃……」穆桂英颤抖着,忽然张开口,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那切切实
粘在身上好不难受。她拼命地拉开自己的衣襟,酥胸半露,却仍恨不得将自己身
「啊……」穆桂英丢了火把,双臂抱胸,颤抖着蹲了下去。她原以为,自己
成内火,积累在体内,将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轻则半身不遂,重则一命呜呼。
出了水面。旁边同样尸积成山,那些来不及爬上瓦砾躲避洪水的叛军,全都死在
「母亲,你怎么了?」杨文彪觉察到穆桂英的异样,急忙跑上前来。
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要烧起来一般,心儿砰砰直跳,令她振奋。但她越是振奋,
可以用手臂遮挡胸前的疼痛,
穆桂英将双脚从泥泞中拔出,爬上瓦砾,一屁股坐在石堆上。「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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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胸前。那被扎到的感觉,不仅是痛,而且还能让她禁不住地痉挛起来,仿佛每
杨文彪这才意识到,穆桂英原来是五石散的毒瘾发作了。虽然,她从地下城
「母亲……」杨文彪拉了拉穆桂英的衣角。
身子就感到越热。她不顾一切地脱下征袍,甩在一旁纳凉。
「母亲,你快松口!」杨文彪急忙去拉穆桂英。当他好不容易将穆桂英的脸
此处,来不及拐弯,全都被滞留在岔口。因此此处破碎的瓦砾堆积成山,远远高
穆桂英也分不清身上的到底是河水还是汗水,即使衣服紧贴着肌肤,那滚烫
她感觉下身仿佛置身在蒸笼当中,又热又痒。
的汗水还是不住地往下滑落。宽松的裤腿缠绕在她的大腿上,令她迈不开步子。
「啊……好热……」穆桂英感觉身子周围的泥水都像沸腾了一般,仿佛自己
不停地往大梁城渗下去,把泥沙都过滤在汴州城里,因此沙层也是越来越厚。两
了烈酒一般,变得通红,眩晕起来。
角落,令她耳目一明。一下子,她的眼泪不流了,鼻涕也止住了,身体上的痉挛
「走……」穆桂英咬着牙,哗的一声从泥泞中站起身来。刚才她蹲在水中,
一根都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避无可避。
个人举步维艰,只行出一段,就大汗淋漓。
两个人又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段,到处都是黑漆漆,积在地上的泥水还在
拼死杀出,已整整三天没有发作过了,可是当她站立在倒塌的勾栏坊前,羞耻的
水势从街道上涌过,将沿途的民居全部冲得东倒西歪。被卷进激流的瓦砾,到了
这个岔口之上。
穆桂英几乎来不及吞咽,那丹药已在口中化开,药水顺着她的喉咙流到了肚
实的痛感,总比若有若无的疼痛要来得好受一些。
,不是雨点,而是银针,每
可是那万千银针,仿佛可以穿透她的手臂一般,直
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穆桂英的征袍下是一件粉色的中衣
的嘴里。
渐渐缓和下来。
忽然,穆桂英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杨文彪的胳膊,断断续续地道:
刚刚还宛如一名女战神的穆桂英,眨眼之间,竟变得如此狼狈。前后巨大的差异,
穆桂英当然知道,服用了五石散之后势必要行散,若不及时行散,药力会化
「药!给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