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种恍惚又恍然的感觉。确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算到现在,都六年有多,糊里糊涂过日子疗伤的时间够久了,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但有谁会仔细到帮他把脱下的鞋子、衣服都摆好。
所有爱抚的感觉都极其真实,欧阳还知道自己在发抖,性器被含住的感觉让人无法克制。梦里好像还会不停呻吟,也高潮了,而後就被分开腿抱在肖玄腿上,火热的东西缓缓刺入後庭。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一会儿,但已经睡不着,就只能闭着眼睛努力回忆梦到些什麽东西。想着想着就觉得羞耻又好笑,而後心口一阵阵痛。
衣服整齐地挂着,钥匙放在床头柜上,手表和那把零钞都在,身上还有柠檬沐浴露清香的味道。欧阳也记不得他什麽时候开门进来的,还洗了澡。
“老师,我喜欢你。”
欧阳被这麽一说,真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对劲。
过程中好像还被压在墙上,肖玄抱着他的腿,一边接吻,一边狂野抽送,弄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可大脑的潜意识还是告诉他,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无论多麽可耻,都会被赤裸裸地揭开来。
不想因为那段过去,而把自己的将来都毁了。
虽然因那
下床的时候腿软得站不住,知道後面肯定是被手指或者其它的东西进入过了。他想到醉酒中的自我满足居然做到这种地步,就止不住尴尬。
真正醒来的时候眼睛发肿,眨了好几次才适应光线,现实当然不同梦境,身边没有躺着某个人。但也比预计的要好得多,自己身下并不是冰凉的地面,而是柔软的单人床,身上还裹着被子。
梦里长得像肖玄的人很是结实有力,轻易就把他抱起来。除了情人般的欢爱,还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甜蜜的话,不停吻着他。
“你要等着我。”
面对面的姿势似乎做了很久,而後又变成趴在床上,被从背後进入,硬挺的性器在臀问大幅度进出,顶得他都快受不了,却挣扎不开。
说不出口的卑下期待是多麽可怕。
成天家里对着单词和文字工作的日子其实不太好受,只要有学校肯接受,欧阳还是很想继续当教师。
全身都是宿醉後的疼痛,甚至後庭都有轻微的胀痛感觉,欧阳有些惊慌,也很尴尬,他记不起来醉酒的时候他做了些什麽。
“……”
即使在梦里,欧阳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心里只觉得难受。虽然总是反复说一个人生活也挺好,他并不需要恋人,也早就不爱肖玄了。
就像有些人醉了就学狗叫,追着人索吻,胡言乱语,甚至出手打人。行径无论多麽荒唐,醒来都完全不记得。
欧阳把抽屉里很久不用的安眠药瓶子翻出来。以前吃这些东西是为了不做噩梦,现在却发现美梦要可怕得多。
最伤人的东西原来是美梦。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钟理还没回来。
为那一场梦,欧阳浑浑噩噩了两、二天,重新才振作起来。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让他心慌意乱,但也无从查证,只能相信那是他的错觉。
钟理跟他和解了,性格豪爽的男人因为冲他发过脾气而道了歉,也教训了他一顿。
欧阳头一次知道做梦不仅有快感,还会有痛觉。梦里肖玄在他体内挺刺的时候他好像叫痛了,但律动带来的感觉终究是激情多过疼痛,情不自禁就抱紧那个搂着他的男人,在抽插和深吻中含糊地呻吟。
欧阳开始整理自己的简历,经常上人力银行去看看,努力找工作。
他以前虽然也比较内向,但不到孤僻的地步,现在连钟理这麽护短的人都忍不住说他两句,可见真的是该改一改。
床单却是脏的,有不少痕迹。单身男人都是这样,积得太久,晨起便要面对这样的尴尬。
欧阳在穿衣服的时候,隐约也想过会不会是真的跟什麽人做了。
欢爱的片段时而模糊,时而在脑里一闪而过,记不清梦里是换了多少姿势,做了多少次,只有那火热的感觉异常清晰,身体在深入的剧烈摩擦中像要燃烧起来。
“有什麽事,你尽管跟我讲就好,闷声不响的,迟早要憋出病来。还有,你也该出去走走。躲在家里是怕什麽?外面那些三姑六婆,再嚼舌根,难道还能把你给吃了?
“……”
“你看你这麽几年交过哪个朋友,成天这麽过日子不觉得憋气吗,哪能这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啊,难道为那个兔崽子,这辈子都不能好好活了?”
一开始他是在家养病,心里太难过,又四处被人笑话,就不敢出门。渐渐就成了惯性,人越来越孤僻。几年下来,个性变得像乌龟,天天缩在壳里,一被人指指点点就藏回去,探头的胆量都没有。日复一日的,变得脾气古怪,消沉,与社会脱节。
除了钟理,也只剩自己。
“我一直很爱你。”
会梦到这样激烈的性爱,欧阳都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