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使用得太频繁了,并且像这房里其他固定的器具一
样,经常得到仔细的维护。铰链在这里不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这
里仅有的声音是人的尖叫。
这次有点不同。有太多的脚步声。他弓身抬头,看见他们拖着一
个年轻的壮汉站在墙边,将他四肢分开锁在石头上。然後,刀光一闪
,这新受害者的衣服化为碎片,火把摇曳的光芒映射着他汗淋淋的躯
体。
恐惧和安慰混合着折磨着他的身体。他知道这点。他凝视着四肢
分开在墙上的英俊青年的极度恐惧的双眼,他回忆起他自己在这情形
下的日子。当他们第一次带他到这里,锁住他并且割碎他的衣服的时
候,另有一个人占据着这个手术台。那个人看上去一定很像他今天一
样。
那是个恐怖、可怕到极点的夜晚,最後,他赤裸着四肢分开锁在
石墙上,怜悯地看着那受尽酷刑的人展开在面前的手术台上。他已记
不清他的前辈外貌如何了,他只记得那人脸上露出惋惜和宽慰的目光
。那时他不明白那种奇怪的情感表达,而今,站在另一个角度,他明
白了。他彻底了解了他的前辈所感受到的情绪。
时隔很久,他仍记得那天他们将他捆在墙上,将他剥光。顺便说
一下,这是个温柔的回忆。他吓得拉不出屎来,真的是拉不出屎来。
他小便失禁,随後,在经历了许多其他的事後,他大便也失禁了。他
的大便因恐惧顺着他的双腿流下来,这使他感到极其羞耻。现在,他
知道那夜他感受到的恐惧实在是太渺小了。甚至当他看到被捆在面前
的手术台上的那个受刑人时,他还没有领悟到。当他们不断地鞭笞他
,鞭挞他的娇嫩的生殖器,鞭打他分开的躯体,他感到疼痛时,他还
没有真的理解。当他们从火盆里拿起炽热的烙铁,在那被捆缚在手术
台上的人的胸前烫出花朵和藤萝的图案,烧灼那赤裸的躯体时,灼烧
皮肉的臭气、痛苦的叫喊使他感到恐惧,但他还是没有领会。
他已记不清日子,但一定过了几个星期。有时他们把他捆在长椅
上让他睡觉。而他清醒的大部分时间是站立着,四肢分开锁在石墙上
。他们常鞭打他,或者用拳头在他的肛门里捣动。他们夹住他的乳头
,在他的睾丸上挂上重物。他们使他叫喊而不理会他的恳求和诅咒。
在他忍受着身体上的伤痛时候,他明白比起捆在手术台上的那个
人所遭受的令人恐惧的伤害,他们对他的伤害简直不算什麽。第一天
的灼烧一直持续,直到那人身上没有一处没有被烙铁烙过。他们一个
一个地将他手指上的每一个骨头折断,让他在每一个折断间苏醒。他
们将酸滴在他灼伤的乳头上,对着泛起的泡沫和浓烟大笑。
当皮肤全被烙过後,他们开始将那人的皮肤割成细条,从他的身
体上剥下来,露出胸部和大腿的鲜肉。他们割掉他阴茎上的皮肤和阴
囊,留下肿胀的阴茎和睾丸连在身上。不到最後,他们不会切断神经
联络,每一丝痛苦都要被体察到。他们不断将钢钎插入他的龟头和他
的睾丸,然後用喷灯加热钢钎,从里向外地烘烤生殖器。在那人或者
更确切地说是那堆曾经是人的会叫的活肉的最後一夜,他们用有弹性
的钢棒打断了他的腿骨和臂骨,然後一根一根地打断了他的每一根肋
骨。碎裂的肋骨刺进他的肺部,令他喘息。他的叹息彷佛是感受到了
解脱,他那粗糙咬裂了的嘴唇彷佛在微笑。
被分开锁在墙上的他,从朦胧的痛苦中看到了那手术台上的人被
毁灭的全过程。他们将夹子夹住他的睾丸,把他的睾丸压得快要破裂
了。他昏过去两次,每次他们都在继续折磨他的睾丸前耐心地使他苏
醒。最後他们放开他,把那手术台上的人放下。他肛门处的疼痛实在
太厉害了,但他仍入迷地看着,还没有真正明白。
当他们推走手术台,他开始胡思乱想,但是他们中的一个返回,
卸下了他睾丸上的夹子,於是除了他自己的疼痛,他忘掉了一切。随
後,他们推回那个空的乾净的手术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它是空的。
它明亮,闪烁着不祥的光泽。
他们将他从墙上放下,但没有带他到他的床上。取而代之,他们
带他到手术台边。当他们将他捆在它上面时,他突然省悟了,比任何
时候都清楚了。於是他又开始嚎叫,他大声地嚎叫,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