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猫头鹰走从外面走进来,在刑架旁看看倒吊着已昏迷的壮小夥;用一桶凉水泼在他的下垂的头上。他对两打手说:给我上老虎凳,看看能硬多久。打手将他拖到木刑室里;把他上身用铁链紧紧的捆牢在一根竖立的木柱上,双手被死死的绑牢在木柱後面,双腿被粗绳紧紧绑在血迹斑斑的老虎凳上。
“怎样上刑的滋味不好受吧?怎麽样,招了吧,不然,这还是轻的,下面的刑法,你想都想不到!”听到猫头鹰的威逼,许南扭动了一下身体,用低沈而坚定的声音回答到:“随便你用什麽办法,反正我没什麽可说的。”“好,加刑,上砖!”听到许南的回答,猫头鹰恼羞成怒的下令到。
听到命令後,大壮立刻用撬杠将许南的双腿踝关节使劲住上撬,二壮伸手将一块砖头摞垫在许南粗壮大腿的脚跟下。“呃!”──突然间剧烈加重的疼痛使许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陡然抽搐了一下,尽管他咬紧了牙关,喉咙里仍然本能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yin。
“说!不然就把你的腿轧断。”许南把牙关咬得更紧,忍着剧痛,用沈默来回答猫头鹰的逼问。打手又在许南的脚下加上一块砖,痛得更厉害了,剧痛使许南的身子一阵痉挛,但逼问得到的仍是他顽强的沈默。
打手把砖头一块又一块垫在的脚下,一共垫了六块。摧筋折骨般的剧痛在许南的身上不断地延续着、加剧着,许南的双腿被轧成了弧形,骨节咯吱作响,但许南仍以顽强的意志和全身心的力量忍受、抗拒着剧烈痛楚残酷的吞噬和折磨。
许南那被绑得紧绷绷的身躯痛苦地挣紮着;被反捆的双手下死力绞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rou里;许南的头後仰着,後脑死死顶着柱子、不由自主地扭动、磨擦着,头皮磨破了,头发磨掉了,鲜血染红了柱子、染红了头发;牙关咬得咯咯响,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沁出层层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全身肌rou暴涨一块块鼓起把绑在身上的铁链崩得快断掉。
渐渐地,许南感到身子麻木了、双腿麻木了、两腮麻木了,眼前一片漆黑……
两打手又把许南拖到火刑室里,将他倒吊在火刑架上。双手反剪,胸膛正对着下面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炉。烧红的铁钳仿佛吱吱作响。
二壮从火炉中撤出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递给大壮;大壮冷笑着说道:“招了吧,招了就不烙你。许南虽然被捕後,他已受到过多次的轮jian折磨和酷刑拷打;但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吱──啊──!大壮拿着烧红的烙铁压在小夥子粗壮的大腿上。
烧灼着许南肌rou发达大腿的肌肤,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一股青烟冒出来,刑房内顿时弥漫起一片皮rou被烧焦的糊臭味。
许南发出了令人心悸地惨叫起来,被死死捆在刑具上的身体本能地挣紮、抽搐着,又一次昏死了过去。残绝人寰的刑罚,令人难以忍受的惨痛啊!
“水!把他泼醒!”猫头鹰站在旁边下令到。“哗--”,一桶配冰冷的盐水泼溅在许南的身上。在冷水的刺激下,许南慢慢醒转过来,痛苦的出了一口长气。猫头鹰看看遍体鳞伤的小夥子;怕用刑过度弄死了得不到口供。
他摆摆手对两打手说:将他拖下去,过两天再用刑。
第四天在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猫头鹰独自将许南从水牢里提出带到一个能遥望到重庆山城全景的山头上。许南双手反铐在身後,裸露着上半身,肌rou健壮的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他正望着灯光闪烁的山城,在夜晚的天空下显得那麽美丽。
偶而传来警车的刺耳叫声。破坏了这宁静的美好夜色。他心想同志们一定在这夜色的掩护下在战斗着。想到这他的心情舒畅了,身上的痛也减轻了许多。
“看看吧!年轻人,人生是短暂的。世界是多麽美好;有很多美好的享受在等着你,不要为了什麽理想去受苦受罪。”猫头鹰从身後发出的声音打断了许南的幻想。他回过头看着这个曾折磨过他的侩子手。
浓黑的粗眉一双透着yIn色的鹰眼,刮着铁青的下巴上一张冷酷的大嘴。粗壮的脖子下解开衣领的军衣露出黑森森毛绒绒肌rou隆起的胸脯。
猫头鹰满脸堆满假笑,“你看你是这麽年轻,身体这麽健壮,人生是这麽美好,不要被GCD的赤色宣传给迷惑。只要你说出重庆地下党的人员名单,我可以保你人生安全,升官发财;不要受这人间地狱的苦。怎麽样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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