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阳心中不由焦急。 “呵呵!” 桑若队长看两人像是亲兄弟一般关怀,那么以后相处起来,两人都必定更有好处,她不禁老心大慰,左手一晃,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卷羊皮纸: “塔阳,这是手抄原本,你收下吧。” 这就与收弟子没什么区别了。 塔阳连忙以拜师之礼接过,郑重地感谢。 桑若拂袖让他起来,又对袁望温和地说: “你不必担心,你们兄弟感情好,那么塔阳在你身边,受你的极致水属气息的围护,斗气的习练就会安全许多。” “啊!是这样的么?” 袁望听得心中一动! ——那么,是不是……只要我以后对塔阳多多“冲锋”,塔阳习练起斗气来,就会更加没有什么危险呢? 袁望想着,脸色立即缓和下来,面色怪异地看了塔阳一眼。 只有塔阳一人将袁望眼中闪过的热切看得清楚。 而那种热切的眼神,塔阳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从袁望眼中看得多了,立即就知道袁望在想什么。 ——小袁望性子单纯,什么都表现在眼中,也不知道掩饰一下,让我好不尴尬……但是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塔阳心中羞赧而幸福,不过他转而一想,好像自己在利用袁望来习练斗气似的,顿时一丝不安和别扭。 暗想以后一定要对袁望解释清楚。 “哼!” 终于,被晾在一边的白发老者忍不住了,他盯着桑若冷哼一声,淡淡地说: “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聊家常,也只有你桑若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连带着,你的这两个弟子也这么不知死活。” 他说话语气淡然,实则早已气得将气势一动,压向浑然不知的塔阳和袁望,但是桑若头都不转,灰色袍袖一拂,将他的气势利落地化去: “你也老大不小,怎么还是这样怪脾气?再说,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来动手动脚的。” 那老者脸上闪过怒意:“那么你怎又将我的弟子堂堂六级魔法师打得那样惨状?!” 桑若沙哑的声音依然语气温和:“你不是早将他驱逐了么?我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又拜你为师了。” 桑若毫不在意的语气让白发老者更怒,语气也带上杀机: “就算驱逐了,那也是我的弟子,我既然没有废掉他的魔法力,那么自然是在等待他醒悟悔过!可是你这个狂妄不要脸的老毒婆,竟然和你的恶毒徒弟联手,将他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白痴!!” “你!” 袁望听到那老头大骂桑若,顿时恚怒。 桑若却摆摆手,依然不紧不慢地说话:“你这老头的性情依然这样让人讨厌,这样的话刚才就一直说,现在等我弟子来了,你又说,也不嫌烦……我也不和你多讲,直接开始吧。” 那老者这才收敛,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那你就对你的弟子讲明白,免得到时候他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袁望听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塔阳更是蓦地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那个老者。 桑若队长随即转头朝袁望轻声道: “好孩子,不用怕,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好让这个丢了弟子的老头子有个台阶下。” “你现在到场地中去,待会儿那个老头子会召唤一百只风灵来,你直接将它们打散就行了。然后我才好将昨天收来的魔法装备正大光明地给你。” “哼哼!” 白发老者又讥诮地冷哼几声——我那弃徒的魔法装备都是得之不易的宝贝,岂会那么轻易就让你到手? 桑若的沙哑声音仍然平静缓和,却有些郑重:“去吧,袁望,你,要勇敢一些,要有毅力。” 袁望听桑若语气郑重,似乎并不仅仅说这个过场打斗,而是对他的“人生”都另有所指的样子。 他不由得恭敬说道:“是的,老师。” 桑若点了点头,忽然叹息一声:“孩子,还是现在给你吧。” 袁望回头,却见桑若取出一个通体淡蓝的木质项坠,似乎与“罗亚夏法杖”是一套。 桑若爱恋地摩挲了一下那个项坠:“这条项坠每天可以瞬发三次‘隐身术’,你要用魔法力和精神力收取过去,才能使用。” 袁望听得欢喜,刚要接过,又听一阵轻若蚊鸣的声音:“除此之外,它还可以将你的半水妖气息完全隐匿,免得你打斗之时碰坏了面具,让那个老头看出你的身份。” 袁望不动声色地抬头,发现桑若并未动口,立知这是她在用魔法力传音,不由暗中羡慕这种高级魔法师的专利。 袁望按照桑若的指示,将项坠戴在颈项,再用魔法力和精神力“收取”,便见那项坠倏然一闪蓝光,竟然化为虚影,隐没于袁望锁骨上方,好似一滴淡蓝的泪珠。 这时那一直静静看着的白发老者才耻笑地看着桑若: “你的丈夫在与高手对拼时,被自己的‘烈火斗气决’焚烧而死;你的第一个弟子在收取 ‘罗亚夏’装备时,爱上罗亚夏的亡灵,被最后一代的教廷狂热成员追杀致死……” 旁边的桑若队长虽然一如既往地不愿与人争执,却明显被那白发老者的揭伤疤打击得身子一颤,转头冷冷盯了他一眼。 那白发老者却毫不畏惧,张口又说:“哼!现在,你又将它们传下来,是不是还要再等着给你的弟子收尸?你还真是喜欢将大凶诅咒拿出来害人……”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