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才算是有必要告诉他们。”
封皮是硬纸板带塑料的,不能像里面的纸张一样焚烧干净,还会留下气味,可能会被家人询问。所以他只是把封皮表面的花色烧得面目全非后,就扔进了垃圾桶,跟其他垃圾一起,打包好,带出去扔掉。
不知道。
另一边,室内。
以及最妙不可言的一点,也是她越接触感受越深的,很让人好奇且欲罢不能——大叔是怎么做到既让人觉得他朴实无华,又那么具有性张力的呢?
他看着那个垃圾桶。
“你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真不是他疑神疑鬼,他有几次都抓到现行了,几个人往他这儿瞟,贼头贼脑指指点点的样子。要不是他教养好,在乎形象和口碑,以他那段时间的心情,说不定真会当面对质再闹出口角。
“对方什么人啊?”他好奇到。真的太好奇了。
可这段时间糟糕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总让他有种秘密被人发现了的错觉,明明不可能才对。可他就像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一般,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对他说,他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他们正在议论,甚至打算对他做些什么……威胁?揭发?还是其他?
若是让她来说,她能说出江欲行的许多优点。成熟稳重,温柔体贴,善良勤劳,三观端正无不良嗜好,经历坎坷而坚韧,世事洞明以包容,怀抱上进心并能为之努力,自律刻苦又不乏天赋……除去这些美好品格,还有一种基于此又高于此的魅力。
总之,她能说出江欲行吸引她的许多好来。
韩晋凡想,要是别人也有跟他差不多的体验的话,会有那么多人闹事儿,他真挺理解的。
他像是被魇住了,一边清醒地明白这不可能,都是假的,是自己
他的视线落在了垃圾桶上,思绪渐渐走远。在走远的过程中,一点点缠绕上黑与血色。
那不是他的日记。
“你会把他带回家吗?”带回家他自己看。
Anyway,就相信他能处理好吧。晚上再安抚一下妈妈……或许明天还能去找大叔?
她真的从来没觉得她对江欲行是倒贴、是低配,她真觉得江欲行是明珠蒙尘,是迟早会乘风云而化龙的金鳞,而她是慧眼金睛,有幸遇见并一眼相中一见钟情。
所以别说自命不凡了,她才是觉得有赚到的那一个,有时候甚至都有种不赶紧把人攥到手就会被别人抢走了的紧迫感!说出来怕是都有人不信吧……
韩晋凡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等双方兴致都淡了后,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就终结了。
而之所以不跟小弟费这口舌,是因为她觉得,她不需要把她喜欢的人交与别人品头论足。对于第三者来说,要从她这里了解江欲行的话,只用了解到那是她所爱之人就够了。若想更了解江欲行,那就等亲自接触的时候去了解。
他曾往那里面丢过一个日记本封皮。
韩晋凡不懂,他只当是姐姐不想告诉他。而但凡如此,就不是他追问便有用的,这个问题只能到此为止。
出了韩晋凡的卧室,韩秋舒心下感叹:弟弟真的长大了啊,她能感觉到对方隐瞒了一些东西,并且似乎还非常抵触他人去触碰、窥视。
诚然,韩秋舒知道,从世俗的角度看,江欲行各方面的条件都一般,甚至较差,配不上她,不论是年纪、家庭条件、学历、工作,甚至还是二婚有个只比她小五岁的儿子……
他一句话带过是受环境影响,而没必要告诉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影响。事实上,究竟是被环境、被他人影响的,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也说不清楚……
韩秋舒在思想追求上确实比较柏拉图,但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馋大叔的身子了……唉,食色性也啊。
“会的。”迟早。
不是的。
韩秋舒笑了一下。“我喜欢的人。”
但有一点,有一件事,他觉得别人都无法感同身受与他。
透明又神秘,宽和又疏离。
怎么说呢,他应该确实是有听到谁说过有谁在背后议论他,虽然记不清是谁告诉他的又或者其实是自己发现的,也不清楚是谁在议论他、怎么议论他的,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不少人都有嫌疑。
但这些她并不看重。
他当然没有全部坦白,有些是没必要,有些是不想,有些是不能。
姐姐离开后,韩晋凡还咂摸了一会儿老姐恋爱的事,等八卦的劲头彻底过去,独处于封闭寂静的卧室,所思所想完成了一个过渡,他的表情便逐渐转为阴沉。
他不想回忆,那是他的秘密,他的噩梦。
这是避而不谈吗,因为以对方的条件不是一个能令人引以为傲的对象?
韩晋凡心说,你不说谁能想到你开始搞对象了啊,爸妈开明且忙碌,不会动不动就催婚,这不知道自然不会主动过问,而他们不问你就不说,这不是死循环么。
日记的主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