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大口刨饭的声音将苏青娘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她盯着养子狼吞虎咽地养子,心中泛起母爱,嘴角也微微上扬。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韩平的模样如此英武帅气,人高马大又浑身布满了饱满的疙瘩肉,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捕头,做娘的有什麽好担心的。他想要成家的时候,姑娘们大概得排成排来讨好婆婆了。
在乾娘的印象里,韩平是个十分懂事,所有事情都果断解决的孩子。这都不假。然而乾娘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韩平沉稳事故甚至心狠手辣的那一面。毕竟是从小在山林里长大的孩子,平日里寡言安静,做起事来却是快狠准。不然当年
而当他接种生出的儿子越长越大,宇文鼎发现他越长越像牛三。那浓眉大眼的英武面庞,那壮硕的肌肉,魁梧的身躯,肥硕的阳物,一切都让他想入非非。而再回想起儿子成长的点滴,这种想法又让他有些内疚。
此刻,宇文鼎猛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裤内已然有些紧绷,而赤裸壮硕的儿子还站在前方准备烧水。他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假作从容地说道:“不用了,彪儿,今天你自己洗吧,为父乏了就先去睡了。”
这几天忙着查办好些人家的壮丁无故失踪的事情,线索似乎指向了宫里的常侍们。这可是相当棘手,如今这群太监可是有权有势,能耐几乎比皇帝都大了,弄不好可是砍头的买卖。然而韩平自有算计:总是自己先查个明白再说,若是到时候真是得罪不起,也可以靠着这信息跟常侍们讨个人情,怎麽也可以稳稳将总捕头的位置拿下。
“放在这儿,你快先去睡吧。都什麽时候了这都。” 苏青娘略略皱眉,轻声呵斥道。韩平见状,呵呵一笑,哦了一声之後就径自回房了。
这间房子并不大,很普通,然而却典雅温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简单的住处可得来不易。每一砖一瓦都是苏青娘卖笑陪酒赚出来的,十年前她终於筹得赎身的钱,并买下了这个地方。当然,这里面她的养子也出了很大的力。韩平自从十年前当上了捕快,一路靠着本事爬升到了捕头的位置,如今甚至有机会被提拔成总捕头。这也是苏青娘当年下决心从良的原因,养子有了谋生的本事,她也不用继续劳累身心了。而这房子虽是苏青娘盘下的,屋中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是韩平靠着捕快的酬劳一件件添加进来的。母子俩如今也算是过得踏实,苏青娘靠着当年就风靡京城的一手好刺绣来支撑开销,韩平的酬劳也随着官阶越来越高,本也过得轻松清闲。只是这几个月以来,韩平为了要争取总捕头的位子,工作得有些废寝忘食,时常都是天亮才回家,午後就要再次出门。苏青娘看在眼里,有些心疼,然而男人有抱负这是好事,当娘的自然也不应该多说什麽。这麽大的人了,自己能管好自己。
门嘎吱一响,一个健壮英武的年轻汉子跨步进来。清晨的光线从门中渗透进屋里,照射出飞舞的微尘。
梦里,韩平回想起了年少的记忆。
苏青娘是有学问的才女。随身陷红尘,却深明大义。青楼里的风花雪月不过是讨个生活。然而果真是这样吗?自然也不是完全。欢颜笑语间,时不时便会动个真情。挑逗嬉戏间,时不时便会春意盎然。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但是苏青娘心里明白,这麽多年待在青楼里,除了钱财之外,自己多少也是依恋那份万众瞩目,那份男欢女爱。而当她和客人谈笑风生甚至你侬我侬的时候,阿平总是会躲到其他地方去。这个早熟的孩子老早便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然而毕竟看见养母和陌生男人卿卿我我一定不会让他心中舒坦。从那时起苏青娘就隐隐有些担心,这会不会让孩子以後心生杂念。不过阿平似乎也从来没显露出什麽问题,於是母子俩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此类问题上从不多言。
“乾娘,我回来了。” 年轻壮汉略带疲惫地说道。正厅的木桌旁边,一位面容姣好的貌美妇人穿着朴素地静静坐着刺绣。
“乾娘,我吃好了。” 韩平抹了抹嘴角,就要拿起碗筷进厨房。
想着想着,韩平累到不行了,逐渐进入了梦乡。
“又熬夜了?饭菜在厨房里,你端来先吃了,然後洗洗睡吧。” 妇人看了一眼疲惫的年轻汉子,一双美目中略显不舍。
肉大汉莫名的冲动和兴奋就会随之消失。然而这二十年来,他却无数次在梦中回忆起那个壮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特别是那根粗大骇人的狰狞巨屌,还有两颗浑圆巨卵被自己双手紧紧握住的手感。这些画面多少次让他在睡梦中哼唧着高潮射精。
话虽是这麽说,随着一年一年过去,苏青娘却是为了韩平的另一件事颇为担忧。常言道成家立业,总是先成家再立业的。韩平再过几年就是而立之人了,却在婚姻大事上没什麽反应。也不见他经常拜访哪家姑娘,更不闻他对谁中意,这让苏青娘略微担忧:难道是因为自己青楼的背景影响了儿子成家的意愿?然而母子俩打从十几年前就有了默契,这等事情彼此是不过问的。
走出澡房,宇文鼎拉上了门,呼出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呆呆看着刚刚升起的一轮明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