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悠悠转醒。
莹姐吓得“哇”一声趴在他胸前边捶边哭,涛哥拍着她的背,在耳边温柔地劝,可是目光却飘向我,充满服从、幸福和崇拜。
劝了好一会儿,莹姐将将停下抽噎,转到谢二婶的怀里,村支书看钟涛无甚大碍,开口道:“没事了?没事了就赶紧和人阳子道歉,好心帮你,可你呢?看看给娃掐的,都青紫青紫的!”
钟涛目光如炬,二话没说跪在我面前就是一记响头,大吼道:“刚才是我犯混蛋,希望小弟不要计较,老哥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要打要骂全随你!”
也许是因为太用力了,插在后面的黄瓜没有夹住,当他磕完第三个头之后,黄瓜在空中做了个720度翻转,掉出来了。
宾客先是被他出乎意料地道歉弄得面面相觑,但随后掉落的黄瓜却让人忍俊不禁地大笑,我就着转变的气氛,原谅了他,双方亲属着实送了口气,婚礼继续。
一场虚惊过后,大家对接下来的项目,也是最后的节目充满期待。
三婶一脸心疼的帮我揉手臂,村支书冲我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刚才出来一些小状况,下面进行最后一项:菊纳百川!”伴郎从台下取出一堆乒乓球,村支书一摆手“有请新娘及新娘父母,与嘉宾上台!”,随后向我一驽嘴示意我也跟上。
涛哥仰面朝天,双手用力勾住两条腿成M型,努力抬高腰部,精神抖擞的大屌几乎能碰触到他的嘴唇,刚被刺穿过的PI' YAN一张一合,欲语还羞。
第一个是莹姐的父亲,老爷子拿起一个乒乓球缓缓塞进女婿的肛门,同时严厉道:“男人要能忍得住疼,吃得下苦,莹莹我就交给你了。”
第二个是莹姐的大哥,他拿起乒乓球向自己的好哥们的后庭慢慢塞去,祝福道:“你俩可要好好过日子,早点给我生个大外甥。”
第三个、第四个……一个又一个过去了,我是第七个上台的,因为之前被黄瓜袭击,他有些坚持不住,拿起乒乓球勉强抵开幽闭的褶皱,沉吟片刻对明明很痛苦却因为看见我而强颜欢笑的涛哥说:“涛哥你待客礼仪做的其实挺好的……”听到我的话,他幸福地动了动大屌,艰难回道:“谢谢……”
我微笑着塞进乒乓球,“希望你以后……”
“等等!”
嗯?我错愕地看向台下,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瘦高年青人,碎发、消瘦、长脸,宽下巴小眼睛,身后还有一群亲友团(?)。
看台那边的七大姑的八大姨一拍腿,大声叫道:“坏了!是莹莹前男友……”
哦?前男友?我眯起眼,两只手指搓搓下巴,目光在前男友和现新郎间游弋,看来,这婚礼更有意思了。
……
莹姐的前男友,名叫林源,是她大学时的同学,也是初恋,家里条件据说不错,后来两人因为矛盾分了手,也没了来往。
可是,看他今天的架势不简单。果然,那厮走到新娘面前单膝跪地开始诉说自己的苦逼史,从两人第一次数月亮看星星,到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再讲自己敢爱敢恨的追逐史,不远万里只为见你一面云云,随后话锋一转“如果只要做到这些就能证明给你幸福的话,我也可以!”
诶?诶诶诶——?沃草,前夫哥(?)这些可是我设计的,你丫难道不问问设计师的感受吗?经过我同意了吗?
敢爱敢恨的男子行动力超强,在我内心默默吐槽他的时候,前男友先生已经在亲友团的帮助下蒙住眼睛和鼻子,利落地脱光下身,以风一样的速度开始报酒名:“舞娘液……贱男春,汾酒陈酿……哦啊啊啊啊,这个是二锅头!牛栏杉的!”
渐渐的,台下也有人开始叫好,但真正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前男友同志眉头都不皱一下,果断自己塞入一整根黄瓜,随后貌似性起,还来了个返场,在自带伴郎的帮助下,咬着牙塞进一根冰柱。为了爱情啊,这是拼了,连我也只能佩服地鼓掌。
最让我吃惊的还不是此君决然的态度,而是他那堪比黑洞的大墨菊,“十二……十三!十四!”村支书忍不住在旁数出声,钟涛的众亲戚掩面长叹,谢氏一族也面色为难,胜负已定!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半入杀出的林咬金击败了新郎,现在全看新娘的态度。
在场的近百双眼睛注视着莹姐,呼吸停止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绷紧身体,新娘一手捂着嘴,泪水爬下脸颊,“林源,我……我不能和……”
林源再次表现了他无畏的勇气,一个筋斗翻起,三步跃到“他的爱”面前抱住莹姐,在亲友团的护卫下,冲出大院,坐着拖拉机浩浩荡荡地走了……
这下可炸开了锅,我拿着乒乓球不知所措,身边的一众钟姓亲族挽起袖子誓要讨回公道,欢喜的婚礼转眼变成了即将械斗的战场,这变化,怎一个酸爽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