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关系吗?”
“头儿,我还想着你永远都不会问呢。”
“没事,平常人被戳个几次早就开问了,你这都忍到二十三次了才问,果然与众不同。”
军医想了一阵,四处看了下,发现没别人,才斟酌道:“他丹田被人封住了?”
“怎麽回事?”铁虎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那个军医,先前榔头出来央求他把人叫来,他没多想就把这个军医找来了。
“榔头啊。”
“这怎麽回事?”
“那是,小弟我也不是平常人。”
榔头立时急了道:“你别吓我啊,我看着头儿他除了不睁眼睛,我说话他也有反应啊,表面上看起来没啥问题,就是碰他他淤血了而已。”
铁虎沉默了一会,看着榔头焦急过後眼中渐渐闪现的杀意,低声道:“我瞒着,拔针,出了事就说我逼你的。”
榔头感激的看了眼铁虎,跟着进去了。
一看申屠殇醒了,榔头立马扑了过来:“你总算醒了,今儿姓铁的不在,我真怕有人钻进来发现你睡着了。”
榔头在旁边焦急的道:“你。。。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啊。”
军医顿了顿,脸上抽搐两下,走之前说道:“那是条汉子,我不忍心再看他受到折磨,所以最後一次我多紮了两寸。”
“这。。。是违抗军令。”
“将军不在。”
榔头皱着眉,低着头道:“你。。。上次那个人。。。最後疯了?”
“看还有没有淤血。”
铁虎又皱了皱眉,有些奇怪的道:“你不知道?”
军医淡然的推开要跟自己拼命的榔头,轻声道:“把你武功废了再让你五天五夜不睡觉,要你你也直接睡着了。”
“头儿,你要是找对象,一准能把人给急跑了。”
“找欧阳逸。”
等确定申屠殇精神头好了很多,榔头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他不停的戳着申屠殇的胳膊。
军医瞪了他一眼道:“你那头。。。那个年轻人被人打成那样都不愿意吭一声,你指望着他难受的时候在那哼哼唧唧?而且。。。这种情况算内伤,人死了表面上都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他现在淤血,说明脏腑已经开始出现问题,这样下去很危险。”
铁虎皱了皱眉,当机立断道:“拔针。”
在被戳了二十多次之後,申屠殇有些郁闷的问道:“你在干嘛。。。”
榔头紧张的叫了两声头儿,没得到回应,红着眼怒视军医道:“你干什麽了?头儿怎麽没反应!”
申屠殇没像榔头想象的那样睡上个两天两夜才醒来,第二天傍晚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榔头百无聊赖的在小屋里走来走去。
“不会啊,你脑袋不疼?身上有没有哪不舒服?”
“说重点。”铁虎直接打断道。
“你戳我干嘛啊。”
榔头听後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心神不宁,时不时往申屠殇身上望去。
军医来到申屠殇面前,观察着那个眉头皱的极紧的年轻人,咬咬牙,伸手到他脑後。
军医点点头:“当然有关系。”
申屠殇发现榔头眼里有些血丝,看样子一夜没睡,有些感动的笑了笑。
“将军没跟我说。”
“头儿,我叫啥。”
军医顿了下,只得解释道:“我那走穴的方式。。。是针对习武之人的,丹田被封,他比普通人还不如,根本撑不到十天。连七天都撑不到。”
“那就是没失忆。现在有啥感觉?”
申屠殇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难受劲还在,但已经不像当初那样难受的死去活来的,而且自己多少有些力气,似乎是。。。睡了一觉?
军医看了眼铁虎,又看了眼身上气息越来越恐怖的榔头,叹了口气,回身进屋。
申屠殇扫了眼自己胳膊,没发现有什麽问题,奇怪的问道:“我有淤血?”
军医一时没走,看着榔头着急的样子,想了想道:“我说不准他多久能醒来,但我三天後还会来给他上针。”他扫了眼地上的清水馒头,皱着眉头,低声道:“连吃的都不给,将军。。。太狠了。”
军医看了眼榔头,没因为对方俘虏的身份有什麽厌恶的情绪,只是阴沉的道:“我针走哑门,破穴入脊,针上涂有醉麻散。”
“困,但是睡不着。”
“呐,感谢你伟大的榔头小兵吧。”
“二十三次。。。你还数着呢?”
“我动针不代表我喜欢这样做,我敬重有骨气的汉子,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对他下手,这种痛苦。。。还不如疯了的好。”
“疼,也浑身不舒服。但是还是困最难受。”
榔头也没看清军医是怎麽做的,总之很快申屠殇身子颤了下,眉头就此松开,然後身子一软,好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