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解决?”
“於是支流干涸,湖水流不到该流的地方?”
“额。。。那是个小孩。”乔天难得结巴了一回。
“什麽时候能好。”
乔天突然很後悔,以为殇哥的骨血将会是他的支柱,支撑着他从勃穆尔的事情中走出来,所以告诉乔殁,殇哥想见他的儿子,但是今日那个什麽都不懂的婴儿做出这样的举动,无疑让他始料不及。而殇哥的那句话,那句等他想跟我姓的时候再姓申屠,心酸的让人发疯。
乔天这才明白自己又错了,乔殁乔彤他们也错了,我们以为申屠殇这样说是因为他很难过,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在他脑子里,他的孩子本就该先姓乔,然後再姓申屠。
“不饿,但是还是困。”
“狗屁!你不知道刚才的话有多伤人!他愿意了再跟你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我知道,我又没怪他。日子还长着呢。”
乔天想骂人,他明知道殇哥有时候想法很怪,但你他娘的在那种时候那种氛围下这样说,哪个正常人不会误会?!
“嗯,方便说吗?”
一直等申屠殇再睡下去後,乔天才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的确想多了,或者那日哭泣的他已经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再也忘不掉,所以自己才这样害怕,却没想过那样的他,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见到几次。
“你是指他内力还是胃还是精神还是手。”
“你吓死我了!”乔天怒吼一声,狠狠的抱着他的头,说不出来的愤怒,说不出的欣慰。
这处府邸一直没有住人,也就当初勃穆尔养胎在这里住,等申屠殇和乔天回来後,乔殁想都不想就让他们住过来。等乔天明白这一点後顿时了然乔殁的心思。
“疼疼疼。。。”
乔天眨了眨眼,申屠殇揉着通红的额头,看起来还算正常。
朵儿感激的接过来一口气全喝了,抹着汗坐在凳子上,等休息了会才望着乔天道:“问他?”
乔天顿住了。申屠殇赶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纠结的看着乔天。
己看他,觉得他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但是今日,乔天觉得他的世界正在那令人崩溃的沉默中坍塌。
突然之间乔天不敢靠近申屠殇,他怕了,真的怕了,害怕那个说我想回来看看他的男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只剩下一具了无生气的空壳。
乔天怔住了,他迟疑的低下头,捧起殇哥的脸,看着他脸上的颓丧,虽然伤感,但没有绝望,那种伤感就好像什麽东西被抢走了一样,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最重要的是,他那双迷人的黑瞳还在发亮。
“所以。。。你没事?”
“刺激他的经脉,我给他准备了一些药膏,每天给他涂一次,然後你们用内力
“是这样没错,打个比方吧,他的丹田就是湖,那些经脉是来自湖的河流,滋润着周围的泥土,但是主河道被人截断,时间太长了。”
“当然。想问什麽就问吧。”
但是他还是慢慢靠近申屠殇,轻柔的将他搂到怀里,让他的脑袋抵在自己胸口上。
“长点记性!我还以为你很伤心呢!”
...
“那就睡吧。”
朵儿点点头:“没错。”
乔天尴尬了,他摸了摸申屠殇的头,打岔道:“肚子饿不饿?”
“我应该有事?”申屠殇无辜的看着他。
乔天想安慰他,但是他不敢开口,却没有想到申屠殇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小意的道:“我儿子看样子不喜欢我啊。”
“我是伤心啊。。。我儿子不喜欢我。”
“我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
申屠殇挣紮两下无果,无奈的被乔天粗暴的搂着,闷声闷气的解释道:“我觉得跟谁姓无所谓,而且我也姓乔啊,大哥二哥还有你都姓乔,你不是要当他干爹?你不开心他和你们姓?等他懂事了如果不想姓乔再改过来呗。”
他是坚强的,从来没变。
申屠殇鼻子撞在乔天胸口,有些疼,他一边小小的挣紮,一边闷闷的道:“怎麽了?”
乔殁自己不住这,府邸除了外围也没什麽侍卫,显得很冷清。乔天安安静静的出了屋,寻到药房找到正忙着煎药的朵儿。朵儿顾着看药,没招呼他,乔天就一直等,等她忙完之後才主动倒了杯茶递给她。
他怒气冲冲的按着申屠殇的头皮,在上面使劲拧来拧去,听着申屠殇疼的直抽冷气。
“他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伤感一下。”
“针已经取出来了。”
“都是。”
朵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才道:“关於内力,他不是被人点了穴道,也不是被人废了丹田,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下手那人用铁针阻断主要经脉。”
申屠殇很是困惑的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