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会变,至於为何会变,猜也没用。”
乔彤听见动静回头看,那两人赶忙换做一副严肃状,生恐前任‘头儿’不开心,一拳打过来没商量。
“四万铁骑?那又如何,哪怕我啸虎战至最後一人,也要让你烨貊知道,什麽叫做後悔,什麽叫做绝望。”
乔壮壮猛掐他胳膊,两个眼睛瞪的像死鱼眼,乔翼嗷了一声,捂着胳膊,抽抽着冷气,被乔壮壮瞪的敢怒不敢言。
刘康顿时气的怒目圆睁,指着乔殁一时半会找不到回骂的话,明坤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冷声道:“这就是大王的待客之道,客人刚进门就落冷脸?更何况你我联盟,有什麽前嫌当放下不计。”
乔翼
“既然大王不想谈,那就不谈,我烨貊自会想办法破城,届时还请大王助我等一臂之力,告辞。”
“城,一定要破,只要刘康不挑衅,我啸虎就合作,但我们要掌握主动。”
乔殁冷冷打量那个与他同龄的男人,瘦削并没有令他看起来疲弱,反而因骨骼凸显有种难言的冷冽和刚硬。
明坤拍开乔殁的刀,将刘康扯到身後:“大王,请慎言,要打,您一个字,我烨貊相信啸虎战士的忠诚,必然会和我们殊死一战,但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相信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些战士仅仅因为你我的口舌之争而丧命。”
“破城一事你怎麽说?”
自家前任统领置喙自家部族大王,给乔翼借两个胆也不敢跟着说,乔壮壮自忖比乔翼聪明一百倍,更不会多嘴,於是两个人一直默不作声,倒显得乔彤自言自语。
明坤刚想接话,没想到旁边刘康勃然大怒,怒拍桌面大骂道:“乔殁,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撕破脸皮,门外我烨貊四万铁骑很乐意给你上一堂课,教教你礼数是怎麽写的!”
神经紧绷的两人顺着乔彤视线望去,那边都是帐篷,而且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乔彤看见了什麽,表情非常诡异。
,别人为什麽不能在背後谈论?有脸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就不要怕被人说。”
说开心不像开心,说生气不像生气,脸部肌肉扭曲的像抽筋,配着乔彤魁梧的身体十分滑稽。
乔殁哼笑一声,起身拔出乔彤佩刀,直指刘康。刘康吓的後退一步,明坤赶忙上前挡住。
本来汉子长的凶巴巴的,结果拖着大步,哼哼唧唧自说自乐,十分憨拙有趣,乔翼听了一阵大汉的嘀咕声,噗嗤一声乐了。
“怎麽变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甚至明坤都感觉到了寒意。
乔殁丝毫不为所动,更是对明坤言语中的讽刺无动於衷,继续冷言道:“有话说,无话走,我这里不欢迎假模假样的人。”
结果那大汉没揍人,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麽,却突然一愣,眼睛直盯着某处看。
“掌握主动?掌握什麽主动?”
说罢,明坤拉着刘康,头也不回的走出帐外。
“抢在他们前面破城,狠狠扇烨貊人一记耳光。”盯着门口,乔殁双眸精光一闪:“自己的京城被他人所破,我要看看他刘康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二弟火气真大。”乔彤脚下风声虎虎,身後乔翼乔壮壮跟着着实费劲,乔翼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干脆不顾形象的小跑跟在那个魁梧大汉的身後。
然後乔彤做了个非常不符合他形象的举动,两只大爪子在眼睛上狠狠揉了揉。
本来乔彤死活不愿意座狼八卫跟来,最後还是乔殁拍案,八卫来了一半,除了乔翼乔壮壮,还有解家两兄弟随大军出征。
乔彤一直默不作声,等人走後收回刀,坐在乔殁身边,偷眼瞅自家二弟。虽然乔殁面无表情,但乔彤还是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冷战,扣扣脑门,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次见面,我觉得刘康变了。”
饶是乔彤熟悉自己二弟的性情,也被乔殁突如其来的刻薄言语震的一时无言,而明坤涵养功夫再好,面对啸虎之王当着面扇耳光的举动,也无法忍气吞声,怒道:“大战当前,大王难道不该先抛弃成见,共商破城之策,有什麽恩怨是非事後再算,如大王这般不顾大局,冷言冷语,非得搞内部生嫌,身为君王,气度何在?理智何在?大王您代表的是啸虎的脸面,您可以不要脸面,难道不替手下的战士考虑?”
乔殁不客气的回嘴道:“客分‘好’客‘恶’客,似那等进门就说我替你管教手下的客人,我看不出来他有任何‘好’客的潜质,更何况就算你我同盟,我凭什麽就要不计前嫌,我凭什麽要给你们两个背後捅刀做出那些不三不四举动的人一丁点好脸色?”
“当初在北谷城,刘康与我相谈甚欢,我看他性情爽朗温和,不似今日这般没有风度,而且他好像故意装作与我不熟,反正我觉得他变了。”
刀锋顶在刘康脖颈前,锋芒如有实质,刺得刘康脸色煞白,而乔殁脸若冰霜,不带一丝表情,说出当日在洛城将军府,面对众烨貊军官说的同一句话:“我现在就敢打,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