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但我知道这种姿势可以更好地保护我自己,把伤害减到最小。
加上在平时的训练中我也练就了一定的抗击打能力,因此我虽然感觉到这三个大块头在往死里揍我,但我并没有像他们想地那样不堪一击。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我的个性是宁死也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
于是他们拼命地把我的双手从头上扯开,我两只手终于抵不过他们六只手,最后我的四肢被他们分别抓住,身体变成一个“大”字慢慢悬在了空中——他们把我抬了起来,扔了出去。
我感觉自己横着飞了起来,接着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一堵墙上,眼前冒出了无数颗金星。接着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我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仿佛听见了一声男人的怒吼“你们在干嘛!?”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眼前除了一个护士之外,还有一张英气逼人男人的脸,好熟悉……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见过他,就是他开着奔驰送我回家的——对了,他叫萧山,那个台湾胖子的保镖。
看我醒来,萧山大哥笑了笑,露出了这个硬汉保镖柔情的另一面。“你醒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伤,放心吧。不过,幸亏你身体棒,要换了个人,估计命都没了。”
“那三个人是谁?”此刻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萧山一脸的疑惑,大概觉得我笨得可以吧,被揍了都不知道得罪了谁。
当然,若干天后笨笨的我还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了:原来给我写情书的那个女生,在我同桌的那个男生当众把情书还给她之后,羞愧难当,当天晚上回家就
吞了半瓶安眠药——幸好被她家里人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才捡回了一条命。但她那一起长大的表哥知道了这事的起因后,便要替她讨回公道,于是就出现了那三个大块
头堵我的那一幕。后来,那个女孩再也没来上课——听说她转学了。当然,这是后话。
在医院,萧山大哥以我家长的名义替我打电话分别向十三中和什刹海请了假之后,本打算再通知我爹妈来医院,可经不住我一再央求,最终没有这么做。
我是怕我爹妈担心——本来练散打就是我小舅的意思,他们就不大赞成,主要是怕我学了散打以后在外面惹事。现在发现我被打得进了医院,叫我如何解释?
因此我出院之后又被萧山大哥接到他家里养了几天,等脸上的“痕迹”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才回学校上课。
在萧山大哥家里的那几天,是我几年来最开心的几天,不用上课更不用训练: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打游戏。而且,萧山大哥还做得一手好菜,每天上班前,他都会把中饭做好放在桌上,让我起床后就有现成的饭菜吃;晚上回来,又会做一顿好吃的来满足我这个馋鬼。
在我离开萧山大哥家的前一天晚上,萧山大哥除了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之外,还拎了几瓶啤酒出来。想到快乐的日子就要这么结束了,突然有些伤感,于是喝得有些晕乎。
那天晚上,萧山大哥跟我聊了很多他的事。原来他生长在河南农村,练武是他们那一带的习俗,因此他少年时代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当地的一家少林武校里渡过,
从武校出来后,又参军当了几年武警。两段不凡的经历,让他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从部队退役后,经人介绍给这个台湾老板做了司机兼保镖,就开始了现在这样的生
活。
“萧大哥,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开心吗?”我若有所思地问道。
“唉,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他轻叹了一口气,“有时人是得向现实低头的,你看我住这么大的房子,出门开好车,有人羡慕,也有人不屑一顾。对我来说,得之不喜,弃之不悲。”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他的话。
萧大哥并没有直接回答我,“我爹妈都在农村,现在年纪都大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我虽然还有个哥,但他到深圳打工去了,混得也不差,可几乎就不怎么管爹
妈,只顾过他自己的小日子,典型的娶媳妇忘了娘。现在,我爹妈的晚年就全靠我了……你知道吗?有时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的,那样太自私。”
“萧大哥,你是个好人,可是你老板太坏。”
“是啊,我救了你,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萧大哥笑了。
“以后萧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叫我就是了。”忽然间我觉得自己身上多了那么一点江湖义气。
“是吗?那我还真有事要找你,下周六晚上,你放学后,到我公司来找我一趟,就是你上次来过的那个小院,工体那边的。”我本想多问,萧大哥神秘地一笑止住了我。“来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宁,对和萧大哥的约定,既兴奋又紧张,好不容易捱到了周六晚上,我凭着一点记忆找到了工体附近的那个小院,找了到那个会所样的房子。
应该是二楼吧?当我沿着台阶而上,推开二楼的那扇门走进屋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