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似乎迷恋上沙门了。」
「……我想沙门今天不会回来了……」
没有回答的弁天,带着像着了魔的眼神看着澪。
突然他又开口说「我很好,只是有的时候,会觉得全身的血液像要冻结似的」
弁天柔美的声音,轻柔地掠过澪的耳边。
「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没有他的兽行,我的血液又将冻结,无法运行……」
「你不相信?一般人的心脏在左侧,我的正好相反,所以才能幸运的逃过一劫,未成为沙门刀下的亡魂。」
弁天形状姣好的薄唇浮上一抹冷冷的笑意,黑亮的双眸注视着澪。
「你……你是沙门公子的女人吗?」
澪觉得弁天是在斥责她,所以立刻改变口气顶撞了回去: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因为他的心已经冰冻了,趁着你现在尚未受到伤害,快回到适合你的地方吧!」他说。
突然,澪发现弁天正用着他美丽的眸子打量着自己,她猜想弁天一定认为自己是个厚颜无耻的女孩,不觉羞得满脸绯红。
「是的,我是个男人,是他逼我做这种打扮的,现在你已经明白一切了,快回去吧,铁马上就回来了……沙门不在的时候,他就负责看着我他和沙门是同一类型的男人,一旦挑起他的情欲,他会毫不留情的辣手催花,你还是在还没有成为他的饵食之前,回去吧!」
「……铁来了,或许沙门暂时不会回来……」
澪发现弁天无力的垂着双肩,眉头深深地被愁思锁住。
寝室的拉门是半开的,散乱的和服、揉成一团团的樱纸、弃在一旁的枕头,在在都清楚明白地告诉澪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澪抬起头来,弁天正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他轻柔地将湿淋淋的长发束在背部、穿着一件绯色贴身汗衫。
「请问沙门公子去什麽地方了?」
男子说完这两句话,即走过澪的身边到外头去了。
弁天自嘲地叹了一口气,然後两手交叉握在胸前,似乎想把自己的身体、灵魂紧紧裹住。
露出自嘲的笑容,弁天继续往下说:
澪看到弁天并没有生气,安心地继续询问
去找他。」
「对不起,我……」
弁天的神情已由惊讶恢复平静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澪开始疑惑是什麽力量让弁天恢复平静?
「我不知道,他前天就出门了……」
澪听出了弁天的苦闷,也听出了弁天的声音由原来的女声转成了男音。
他秀眉微蹙,双眼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摆明了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澪的脸色时而泛红、时而转白的狼狈不堪,她知道自己一定说错了话。
其实澪原先想说的是『你是沙门公子的情人吗?』没想到此话一出,美丽的弁天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位於厨房内部的浴室传出了地板的嘎嘎声。
但是这份羞涩马上就被少女情怀所制压,她唐突地开口问:
心头一紧,澪的情绪立刻陷入了亢奋及痛苦的矛盾中。
把自己打点完毕之後,弁天继续动着他那白皙的手,拾起散落於地板上的樱纸、枕头、和服、还有搁於和服之下的绳索、竹鞭,该丢的丢,该放人柜子的放入柜子,全都收拾好了之後,才回到澪的跟前。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你呢?你为什麽和沙门公子在一起?」
澪赫然发现,他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红色绳痕,也许是昨天、也许是今天才留下的绳痕,经过沐浴的热水浸染过後,颜色特别鲜红,仿佛滴得出血来。
弁天依然面无表情地瞪着澪。
「他什麽时候会回来?」
弁天优雅的站了起来,一股淡淡的
弁天出其不意的坦白,让澪错愕的向後倒退了几步。
不,与其说是看,应该形容为『瞪』更为恰富,澪突然有种口舌发乾、喉头打结的感觉,此刻的弁天,温婉中又带着一种不可轻亵的威仪。
弁天撩起和服下摆,坐在入口处的门框上後,再轻轻的放下衣摆,让轻柔的衣摆垂存地板上,他并没有请澪上来,也未请澪就坐,送客的意图甚为明显。
沙门果然不再担任自己的影守了,失望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和沙门是敌非友,以前我没能杀了他,他也没杀死我!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
「弁天,你……」
刚沐浴过的弁天,清丽的就像一朵出水芙蓉,他走过澪的前面,拿起丢在地板上的丝绸绵衣穿在身上。
澪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找弁天问个清楚,於是她踏进有炉炕和被褥的房间往里瞧。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伤口癒合完全,在这麽长的时间里,我无法下床,也无法跟他过招,只好任由他摆布玩弄;但可能是因为先前的严重受创,我的血越来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