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怕他出事情.我更加确定自己对他的喜欢,而杜锋那边是怎麽想,我一概不知,他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了吧,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勇气去表白.
四月十三,对我而言是双喜临门,一是我的生日,二是我的一篇广播稿得了省里的奖,当天晚上我被一帮同事拉去疯,因为第二天我轮休,所以放开了的玩,我盯着手里的酒杯,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可以试试杜锋对我倒底有没有意思. ' @5R1N:C#K%r
杜锋这几天刚好和战友换了班,所以他看到了我满身酒气的被人抬回来.其实我在装醉,只是为了想实现自己的计划而已,我想好了,趁着酒劲来试试杜锋,若是他对我有意更好,没意也可以拿酒盖了脸.
杜锋看到我那副样子皱了皱眉头:」怎麽喝这麽多?」他自己嘟囔了一句,把我扶到床上,帮我脱了外衣,盖好被子.我看到是时候了,便一把拉住他的手:」杜锋,别,别走,我没,没醉.」杜锋随便应付着我,又认认真真的给我盖好被子.
我一把把他抱住:」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一边装醉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身子一僵,脸刷的就红了,我看後心里窃笑:看来有门.於是抱得更紧了一些,还把脸向他的脸颊蹭着,杜锋的脸更红了,开始在我怀里挣紮,不过力气好像并不大,我感觉杜锋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索性赌得更大些,把嘴堵在他的唇上,他好像吓了一跳,眼神睁得大大的,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大胆的伸进他衣服里,小心的看着他的反应,他并没怎麽拒绝,呼吸也明显的加粗好多.当我解他皮带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推开了,大口的喘着气,拿眼睛偷偷的瞄我,我想我是太急了,便就着姿势一躺,说了几句醉话,他好像放心似的出口气,重把我扶好,把被子压紧,悄悄的出去把门关好,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偷笑.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发现杜锋已经起来了,在背他的司法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见到我时好像脸红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吃早点的时候,我故意说:「唉,昨天可是喝高了,」我看了他一眼,「对了,我昨天有没有说什麽,做什麽呀?」
杜锋抬起头:「你自己不记得吗?」他的眼里有些许期待。
「你提醒一下怎麽样?」我装傻,看到他好像有些失望:「没什麽,你不记得就算了。也没说什麽。」他接着背书去了,转过身去不看我。
我笑了一下,从後面抱住他:「我好像说,我喜欢谁来着。」他的脸又如我预想的一样红了,「是不是喜欢呀你,嗯?」我坐在他对面,「杜锋,做我男朋友吧。」杜锋好像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我会这麽直接,不过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和杜锋总算是确定了关系,接下来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什麽什麽改变,只是杜锋从那的房间搬到我这里,有时候晚上会做些什麽,不过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拥着彼此入眠。
六月的一天早上,我接到电话,对方说杜锋出事了,在医院。我急急忙请假过去,「你是阳光?」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问我,我点点头,他们队里的人都知道他搬来我和同租,不过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杜锋在值勤时被两个犯罪份子砍伤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麽危险了。他在这里没什麽亲友,所以我们只好把你请来了。」锋受伤了?我心里焦急的很,随便应付了他几句後,便急忙去病房。杜锋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头上裹着纱布,脸色很苍白,看到我露出淡淡的笑。
「怎麽样了?怎麽会出事儿呢?」我很关切的问询着,虽然早就知道他们巡警是个高危职业,不过这样直接的看到他受这麽重的伤还是第一次。杜锋的手和胳膊也缠着纱布,不过他好像并不在乎:「没事儿,就是被划了两刀。」「还没事儿?那什麽是有事呀?是不是~」我把後半句话咽了进去,杜锋明白的笑笑,不引人注意的握下我的手。
一周後,杜锋出院了,我给他做了很丰富的一餐来庆祝,在吃饭时才了解他受伤的经过:那天杜锋接报警说有人打架,等他们车组赶过去後发现风平浪静,还以为接了假警,不过还是分来查看情况,杜锋推开一个仓库的门时发现有七八个人拿着刀棒正在对持,看到有警察突然出现,一边的老大急了眼了,挥刀就砍,几个小弟也虎视眈眈的围了上来,杜锋忙拔枪反击,不过因为对方人多,还是被砍了几刀。「不过,最後我还是把他们全都制住了。」最後杜锋骄傲的说道,我听得快吓死了,天,人家七八个人呀,要是他的战友再来的晚些,那我们就得在太平间见了。本来是很惊人动魄的一件事,在杜锋讲来却是轻描淡写,「那时怕吗?」我问他,「怕,每个人都会怕的。不过,那时也顾不上了。」「那你就不怕死呀?」「谁不怕死呀,可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他顿了一下:「你知道吗,从警快两年了,亲眼看到过战友的离开,那种伤痛是怎麽也挥不去的,可是,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後退。」
我去庙里为杜锋求了一个平安符,以前的我对这是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我真的希望这个平安符可以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