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确实喜欢在办公时喝白酒,这事负责守门的几个守卫都知道,
只是…没来由,杰森就是觉得这个男孩有问题。
「你等等,我请示一下大人。」
杰森说完,大手才刚握上门把,就被一只纤细的手给实实握住。
「不用问了,这样打扰男爵不太好,我悄声的进去,放下就走。不会打扰到的。」
「不……我看还是……」
杰森回头,脸上却被泼上冰凉的液体,那是男孩端着的酒。
「你!」杰森正要发怒,却发现手脚不听使唤,後脑一麻,便什麽知觉都没有了。
「我就说不用打扰了。」
安看着壮硕的男人倒下,心中暗忖洛可给自己的药太强烈了,踢开男人的身体,他转开了门把。
一入眼,是男爵肥胖而丑陋的身子,他正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对着一桌子的公文写着什麽。
「想不到你这只猪,竟然也晓得要认真於事务?」
安发出了笑声,胖男爵像是触电了一般抬起了头,「是你!你怎麽进来的!外头的守卫呢?」
「男爵大人,我记得您的正厅内,是封闭而隔音的好房间,没错吧?」
「你这低贱的婊子,我明明吩咐活埋你,那群饭桶连这都没做到吗?」
安瞅了眼男爵,尖瘦的下巴抬起来,像是只骄傲的猫,「大概…什麽人养什麽样的狗吧?你说,他们那麽多人杀我一个,怎麽做不到呢?」
「你…你要做什麽?我警告你,我是这个领土上的主人,是国王亲自封号的男爵,我…我要是死了,国王就会派军队踏平这里!」
胖男爵总算察觉到了安的杀意,肥胖的身子试图要从那座装饰优雅修长的沙发上起来,却被安快一步「踩」回了椅子。
「哟,好威严的称号啊,男爵大人啊。」安的笑容越发灿烂,脚的力道也逐渐加重,隔着重重脂肪,男爵甚至感觉到那只纤瘦的脚直直顶住了他的胃。
「住…住手……守卫、守卫!」
「男爵大人记性真差,不是说过这房间隔音很好吗?况且,守卫要从地狱爬起来救您,恐怕要多收钱呀!」
安咯咯的笑,拿着餐盘的手一翻,一柄巴掌大的匕首出现在灯光下。
「你…你真要杀我?!我…我给、给你钱……你要多少都没问题……」
男爵这下可真的怕了,肥厚的喉咙不断冉动,斗大的油汗滑落。
「恩恩,钱我不要,你还有什麽可以交换的?」
安笑着用匕首刮着男爵的脸颊,凤眼眯的细长,烛火下显的冶艳而危险。
「……不然这样吧,你把男爵的位置给我,我把命还你。」
「好好好,你说好就好,我马上给你!」
男爵疯了似的点头,深怕眼前这个死神忽然改变了主意。
「那就开始吧。王国规定,爵位世袭要传给嫡长子,可惜大人福薄,膝下无儿女。你就写封信,说我是您在外头的私生子,在您死後,整个城堡和人民都是我的。」
安狭猝的说完,忽然眼中戾光一闪,整支匕首插入沙发的椅背上,仅离男爵的脖子五公分的距离。
火光反映在匕首上头,橘红色的光却令男爵的脸色更加苍白,脂肪囤积的身子抖的像风中的筛子。
「写!」
安挥手扫开桌上所有的文卷,抽出一卷公文纸摆在桌上。
男爵不敢不从,连忙拿起羽毛笔,迅速的写着公告,整只手臂却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这麽害怕啊,手都抖成这样。」
安轻笑,拿起一旁的烛台,一滴滚烫的热腊浇上了男爵的手,疼的男爵像是发了疯的大叫。
「闭嘴。你在不安静下来,恐怕就得永远安静了。」
安将烛台示威的扫在男爵眼前,这时完美的笑早就已经挂不住了,清丽的容颜下露出了深刻的恨。
「写!」
男爵早已经恐惧的眼泪鼻涕全流,肥掌握的那支羽毛笔彷佛要折断一般,潦草的字迹也让人不敢恭维。
最後,男爵将代表地位的章盖上了那卷公文上。
「很好,这样才乖嘛。」
安的脸上又恢复了先前柔软的笑,仔细看了一眼公文的内容,他点了点头。
「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安红艳的唇像抹血腥的弯月,他吹熄了手中的蜡烛──
「找到了。」
正当雅各众人在那间小隔房中陷入绝望时,外头却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那一煞那,大家都以为行踪暴露了,正想着是否杀出去时,那门外的人又说:「我是安,我拿到了地图。」
此话刚说完,门倏的被打了开来。
门外的安还莫名其妙时,迎来的竟是洛可的拥抱,「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真的做到了!」
「呃……」
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