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最后还是属于彼此。
谢南星!他对她的背影猛地提高音量。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抚了抚额,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把这些衣服都收拾好。
还是谢南星安抚性的拍了拍炸毛的男人,才跟着秦桑来到医院走廊。
就算我真的收拾行李,还有一样我最喜欢的东西,肯定也是一起带走才能走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旁边的人怎么置喙?他从头到尾都是局外人。
门一开看到是她,立刻露出个意外而别扭的笑。又朝她后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不想见到的人跟进来。你回来了。
秦桑神色一窒,眼中光彩渐暗。知会你一件事,开枪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抓了。
没什么原不原谅。宽恕的不是他,其实是我自己。谢南星轻轻把一缕长发勾到耳后,神色安静。他是有错,可扪心自问谁没错呢?包括我都是如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我只希望叶倾幸福。
什么最喜欢的?叶倾目光略显僵硬,一丝不肯松懈的紧
真幼稚。谢南星轻轻叹气,又安抚的拍拍他,叶倾才松开了怀抱。
那他们这些人都是什么呢?爱情路上的点缀?
对于他,谢南星神情微微一凝。再看向他时,露出道歉的神情。
越想越是气,越想越是绝望,叶倾都悲伤的快咳血了。
把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南星心中不由轻笑。
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他的目光死死扣着她,不想错过表情丝毫的变化。
秦桑呵的笑了声。早该知道的!但还是那么不甘是为什么。
换句话说,这样的叶倾想做什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两年的夫妻,还没一个外人懂她的口味。
不看!他气闷的说。
陶妍曾偷走属于她的一切,但她偷不了自己爱着叶倾的真心。
再说,她,陶妍,叶倾每个人都有很多错的地方,谁能轻易的说别人的不是。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她未必能比别人处理的更好。
你看看这都是谁的衣服?这些都是叶倾受伤时所穿的,本来这些东西是不吉利的,循例要处理,却被谢南星留了下来。这些都是叶倾为她所流的血,谢南星舍不得丢。
很想进来?按铃不是你自己按的?秦桑凉凉走过去取消了警铃,手里拿着医案,比对了一下仪器数据没问题后又看了眼谢南星。你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她顿住,轻轻回头。
唉?你干什么。谢南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把他扶住。
秦桑沉沉吐出一呼吸,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我呢?
回到病房,叶倾正冷着俊脸盯着门。
他能忍住不发火,已经是修养好了。
叶氏一族势力太大,盘根错节几百年扎根在紫禁城。再黑的黑社会也要掂量自己的身份够不够格和叶家硬碰硬,所以陶妍被她的丈夫亲自抓了回来,遣送到叶氏悉听尊便。
叶倾立刻表示反对。
谢谢。谢南星没有接,微微一笑。我丈夫他
静谧的灯光被窗棂分隔成一个个方格橙光,飘逸的尘灰四下起舞。
还好叶倾现在力气不大,也没完全离开床铺。
她与他对视,良久后才轻轻的,抱歉的摇了摇头。
这下叶倾彻底不能淡定了,嘴唇都白的不成样子,还挣扎着要下地拽住她。
秦桑在自动贩售机那接了两杯热咖啡,递了一杯给她。喏,卡布奇诺,你喜欢的。
看来又要说对不起了,我是不是只能得到你的对不起?秦桑自嘲的笑了笑。但是祝你们幸福这种话你就别指望我说了。
如果叶倾在这,一定会很苦涩。
不许走!他狠狠环住她的腰,眼眶红了。你要走我就和你一起走,你休想甩开我再逃了。
她回头往门里看了眼,又转回来,轻摇了摇头。他会不高兴,所以我不喝了。
谢谢,那我回去了。谢南星朝他一笑,转身朝病房走去。
她无声朝他一笑,继续收拾。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虽然这个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分明是十分钟不见就如隔三秋。
怎么不闭目养神。她推开一扇玻璃换气,夏日的一丝微风吹皱了室内的凝滞。
还不困。男人瓮声瓮气的。眉心忽然一跳,看她在收拾衣物头皮都炸了。刚才姓秦的和你说了什么?你收拾这干什么?
然后下一步就要跟秦桑双宿双飞了对不对?他自动脑补刚才两人在走廊和好如初,商量怎么远走高飞的事,顿时气得声音都哑了。毕竟之前她为了他,连陪自己上床的事都能做出来。她还能有什么做不来呢?
叶倾哪敢睡?不打起全部的精神,老婆都要跑了。
所以你是打算原谅他了。秦桑听到自己略显嘲讽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