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把,「拢系你!」
我:麦安捏!
他妈妈要我去他家坐一下,或者太晚了,要不要过一夜。但我仍是拒绝!
他对着他妈说:你先回去。
他妈迟迟站在我面前,他又推了推,「卡紧返去」
我:你在推你妈试试看!
他妈向我跪下,但我有压力的跟着蹲下去。
他:你跪什麽啦!丢脸ㄟ。
他妈:我的事还要你朋友帮!我过意不去。
他跟他拉起他妈并说,「阿姨你先回去,之後再说。」
他妈:但是这样会不会很现实!
我:你儿子会还给我,没事没事!
三催四请终於让他妈妈走回去!独留我跟他。
我知道他想说好多,但他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哭了!
我虽然有点不忍,但真的到这里就好。
他:对不起!
我没有回应他。
他抱向我,努力地用力!
他:你还是来了!对不起。(啜泣)
我:好了好了!
他抱着我,大肆的哭着,我知道他压力很大。
他想松懈的气球一样,瘫软。
他嘴里喃喃自语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
那一刻他是无比脆弱!
我看见他的黑暗,也碰到他的黑夜!
他:我会还你!
他:你可以对我说话吗?
我:我要回台中了!
我推开他的拥抱,走向计程车。
看见他说着:不要丢下我!
但我还是上了车!
这一路上司机也显得安静,只剩广播的台语音乐。
他传了封简讯给我: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这样不理我的封锁我!
我打上字:「加倍还我钱!」
还有:「明天给我回来上班!」
遵命!
唉,爱到卡惨死!
容易心软的人伤的都比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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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机,我东港客运就好了!
离开混乱的场面,我仍然心有余悸。
深夜的客运,没有任何人,独留我一人,就连售票都是拉下铁门,暗暗的!
司机:这个时段回高雄要等比较久哦!
我:我等没关系!
我快散尽生活了,再包车冲回高雄,我会破产!
司机:一小时一班哦!
我:没关系。
司机仍然三催四请,我无动於衷的请他离开。
最後看见亮红的车尾灯消失在我眼前,剩下一片宁静打着路灯的东港街,只有两只流浪狗趴在路边卷起发抖睡着。
他的讯息仍在在口袋里响动,我打开划开手机萤幕,满满对我歉意跟爱。
他:你坐计程车回高雄了?
我:没!
他:!为什麽没?
我:我快没钱了,省一点。
他:对不起。
我:没事没事。
最後他的讯息停在这里,也没在读取。
我孤零零的滑着手机新闻,陪伴我的还有蚊子,以及漫漫宁静的夜空。
我不想让放空,让自己头脑塞满资讯,我害怕停下来就会问起自己:十万就这样拿出去,值得吗?
十万就这样拿出去,值得吗?
我很压抑这句话。
十万就这样拿出去,值得吗?
不要多去想这叫!
十万就这样拿出去,值得吗?
不!s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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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乌漆,突然车灯划破天际,远远一辆客运行驶过来,那是希望!等待已久的希望。
我拼命举手挥舞,深怕这黑的吓人的夜,司机看不到我。
客运右方方向灯闪起,一灭ㄧ亮!
客运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我脚蹬上去。
我:高雄火车站一张!
「哎呀!」,突然间,我的背後破晓的声音出现,是一个人的喘息声;我吓得转头。
「再一张!」
是他!
他全身是汗,脸红气长的喘息着,一看就知道他大老远跑过来!我想骂他,但有舍不得;项他看了一眼,他眼眶泛红,但嘴角却上扬,对着我微笑吧。
我:司机,两张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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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客运,只有我跟他,我们坐在最後第三排。
他喘着看着我,拼命的向我盯着,炙热!
我:你干嘛跑过来?
他:我不能丢下你。
他眼睛红通通,充满血丝!似乎没睡饱?也可能快哭了?
我:我人好好的啊!
我继续说着:而且明天回台中就见面了!
他下一刻抱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