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依旧坐在塔阳的马上,也依旧坐在塔阳的身后,时不时光明正大地瞧一瞧这个健壮的身躯,意淫一番,不过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研习“魔法修习纪要与法术详解”。
袁望不管不顾,一口气将刚刚学会的“冰弹连击术”施展了四次,打得阿祥和希希栋狼狈不堪,他才稍微解气,直到感觉有些疲累,他才怒哼一声,转过脸来,却见塔阳正转头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哎呀!别打别打!这可是二级法术,会杀人的!”
希希栋满脸紧张。
“你们两个混蛋!”
希希栋被他笑得一呆,转而也呵呵憨笑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小袁望,我们都太热了,你能不能放一放稀薄的云气术,那个,那个,我晚上给你打一桶凉水——”
阿祥也挤吧挤吧眼睛,干干地擦了擦眼睛,又说:“现在你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沉默寡言了吧?而且,你以为队长大人为什么单独给他一顶帐篷?还不是怕他难堪?”
再加上他本身的出尘气质,而且性格虽然沉默却不刁钻,声音更是纯净清朗,所以,时不时的,总会有人过来逗逗他。
阿祥心中偷笑,面上却哀伤不已地胡说八道:“那位魔法师说:‘小伙子,从此以后,你再也做不成男人了,不过,我已经给你施展了魔法,将你的脸庞变成了英俊的样子,声音也变成了正常,以后都不会女气。’”
只有塔阳从思考斗气修炼中回神,皱着眉头瞪了那边偷笑的阿祥一眼。
塔阳一噎,干咳两
“啊!”
有些笨头笨脑的希希栋被阿祥唆使着,骑马靠近,小心翼翼地说话。
希希栋大叫一声,满脸震惊和同情地偷偷看向袁望,却见袁望不知怎么也正看向这边,他脸皮一红,急忙转过头去。
……
虽然这张卷轴上的文字都晦涩难懂,记起来也十分头痛,但是袁望心中早有决心,自然不会望难却步。
突听一声愤怒地清喝,气温突降,冻得阿祥和希希栋都是浑身一颤。
阿祥和希希栋一听,连忙转头,果然见到周围同伴都一脸诡异地静静倾听……
希希栋连忙叫道:“小袁望,我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你放心吧,你快将寒气收一收,我都要感冒了!”
阿祥白了他一眼:“你才发现啊?要不是这样,那你以为,这几天为什么总有人去逗他?”
一众佣兵都十分欢喜,一边动动手脚,一边乱纷纷地笑着向袁望道谢。
“然后呢?”
他们大窘,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袁望大喝道:“冰弹连击术!”
然后骑马逃也似的奔回了自己的位置。
经过袁望舍命相救的事件,虽然他依旧不怎么多说话,但是托马斯和阿祥等人都早已将他认定为比塔阳还要外冷内热的人。
“小袁望可真是可怜。”
希希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袁望气得了不得。
阿祥没注意到袁望那边的情况,还兀自说道:“小袁望当时寻死,却被一位强大的魔法师给救了。”
袁望一瞪眼睛:“笑什么笑?再笑强?奸你!”
阿祥做贼心虚,转过脸去。
“阿祥,那个,你有没有发现,小袁望笑起来可真好看那!虽然他本来就很英俊,可是,可是,他笑起来怎么突然就那么好看呢?”
“啊!好舒服!不过小袁望,你这样一直维持云气术,会不会太累啊!”
希希栋压低了声音,朝着与他并肩而骑的阿祥说道。
然后心中坏水一起,阿祥马上靠了过去,极其轻微地说道:“希希栋兄弟,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朝外传啊,其实,小袁望他,其实他,唉,他因为以前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所以被人给阉了……”
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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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栋有些悲伤。
阿祥一边胡乱叫着,一边和希希栋一起调转马头冲出云气之外。
不管前面会不会再有埋伏,路总是要走的。
然后精神念头一动,便见一片稀薄的云气忽然弥漫,将方圆三十多米都笼罩住,清凉爽快,把中午炙热的阳光都挡去了大半,又不会太过挡人视线。
他这个认真的样子让塔阳十分赞叹,更让托马斯等魔法师佩服。
阿祥心说:“不好,我在他的法术范围内说话,不会都被他一字不差的听去了吧?”
袁望对他这个老实人颇有好感,所以头也不回地答应:“嗯。”
“你还有脸说,你们在我的云气术里说话,说得再怎么小声,别人也都能听见!你们这样诋毁我,我若不给你们惩罚,那以后我岂不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希希栋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袁望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精致雪白的牙齿:“不会很累,再说经常施法对我的成长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