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相信我是一位王子,也很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生活,可是,我被锁在废弃的院子里,我要怎么生活呢?院子里只有破碎的瓦罐和杂草,那些都不能吃……”
“看来,现在要将感情大攻势的第一波给提前了……此时尴尬的僵硬正是需要柔情来调和的时候……”
塔阳握紧了拳头,浓黑的眉头紧锁,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危险地眯起,那张背对着袁望的棱角面庞铁青铁青的,布满了浓重的杀机……
袁望这样说着话,果然感觉手底下塔阳的肩头肌肉突然绷得很紧,像是被触怒的公牛。
就是现在,这充满了爆发力的身躯也完全信任和放松地靠在木椅上,任凭自己为他揉捏……
紧紧抱着,永远都不松开……
袁望看着塔阳这个平常机智而勇敢的健硕型男被自己给感动和迷惑得像是个傻老帽一样,心中一时激动得怦怦直跳。
于是,袁望拿起自己那件被塔阳叠好了放在床头的衣服,也不管上面的轻微裂痕,安静而快速地披在身上,再系好衣襟,就那么赤着干净的双脚,轻轻下床。
袁望这回却是真的陷入了本来那个“莫林原望”的记忆中,也不由自觉地带入了自己真实的情感。
袁望强迫自己不去萌动塔阳那浑厚沙哑的声音和慵懒的语调,连忙将视线从塔阳的劲爆身躯上移开,死死盯住木桌上两个泛着冷光的小茶杯,继续着说:
既然明知如此,袁望自然要想办法应对。
所以,袁望眨巴一下眼睛,突然叹息一声,轻轻地说:“塔阳,你知道么?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好累。”
“……普林爷爷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不生霉的饭吃,也没有人给我大块的被子盖……我不敢去要,我害怕他们再打我,他们每一次都打得我很难过很难过,要睡很多天才能恢复过来……”
那份记忆,那种情感,都是真实……
塔阳听到了袁望的动作声音,明白袁望是要给他揉肩,他立即想要起身拒绝,可是他心中那种几乎是痴迷的欲`望和渴望却让他犹豫了一下。
——袁望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现在刚刚突破到恋情的尴尬期,就放任这种关系去自然发展,那么之后塔阳即使对他再有欲望,也绝对会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尴尬和羞赧情绪,并且那种尴尬和羞赧的情绪最是不容易化解!
袁望知道这厚重的双肩充斥着多么强大的力量,知道这肌肉饱满的身躯昨晚是那样老实地任由自己抚摸。
“可是,母亲对我说过:‘原望,你一定要坚强,即使活得再苦,也一定要有着希望,要有着希望地活着……’所以,我只能坚持着活下来……”
这种感觉让袁望的心中充满了温热的感动和纯粹的爱意,让他突然忍不住冲动,想要将这具健硕温暖的身躯抱在怀里!
“……我总是挨饿,我不想老是吃那种生霉的馒头,我很想再吃一次新鲜的麦子饼,母亲做的麦子饼很香很香……所以,我当时很想要死去,死去就能再见到母亲了……”
“母亲还说:‘你要记住,你是我,一位真正的公主的儿子,你是一个真正的小王子,你不能去哀求他们,你要用自己的力量生活……’”
他连忙暗中咬了咬舌尖,清醒了下来,连连对自己说:“冲动是魔鬼,心急坏大事!我要理智,我要理智……”
很结实,很有力,很可靠……
袁望佯作不知,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只是机械地揉动着塔阳的肩头肌肉,轻声说:
所以,袁望就好像在诉说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故事,平静而冷漠,却真实地隐含着深深的无助,无助得令塔阳心中揪痛:
“我以前长相是很丑陋的,脸上全都被很难看的胎记覆盖着……他们都说我是祸星……除了母亲和普林爷爷,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就经常挨打,到后来唯一护着我的普林爷爷……也被管家打死了……”
“我只能用母亲留给我的一级魔法书,跟一个仆人换来了一捧麦子的种子……我偷偷地将种子种在院子的角落里,想要等到收获,我想那时就可以吃饱了……”
塔阳舒服而迷醉地疑问一声:“怎么?”
该怎么说话才好,几次张了张口,最后却端起桌上那壶没动过的隔夜白开水大口喝了起来。
就是这么一下犹豫,袁望就把双手放在了他的双肩,于是,塔阳只轻轻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力量再拒绝了。
袁望感触着隔了一层布衣的塔阳,适当用力地揉动着他那宽阔而厚实的双肩,感觉着手指触摸中那种坚韧的、温暖的肌肉质感……
“可是我的举动都被人发现了,我种了一个多月的麦子,在它们都长出来的时候,被人牵着一头野
幸好他的理智还在,知道这是更进一步的最佳时机!也正是他刚才那几句话想要的结果:“再加把劲儿,让他不仅仅是迷惑于我的容颜和美色……要让他牢牢记住我这个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