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轻轻的抽动起来,小麦色的手臂上有发达的毛发,从臂弯以下一直到戴手表的腕骨附近,那儿还晒出来一个手表的形状。「或者你现在根本硬不起来了?」不论他怎麽摆弄,似乎王一指的下体,一点起色都没有。
「就这麽简单?」低头沉吟了一阵,王一指回答。
「嗯。」像一只撒娇的小猫,肌肉男用脸上的胡子刮蹭了一下王一指。王一指却扶住对方的下巴,拧向另一边:「就算我进了号子,我也一样有办法出来。别整那麽多没用的。」
「所以进去之前,要不要先射出来?」
……
「好吧,好吧。」王一指姑且相信李显枭这人说话算话,而且就算能逃出来,也是一件麻烦事,王一指最怕的就是麻烦。「你知道一个人最难勘破的是谁吗?」王一指问,还没等李显枭想出答案,又接着说,「就是自己了。」
「嘁,我还以为王师傅有什麽高论,麻烦你换换几百年前的套路好吗?」
「我是说真的,小子。」他又拿起那喝了半瓶的水,润了润嗓子。刚才那一出,已经让他有些精疲力竭,他微微顿一下,继续说,「你想让我怎麽着?总不能幻想一个自己出来,让你上?还是上你?都不对嘛,我都想像不出来怎麽自己玩自己。」
「那有什麽不可以的?你们家的祖传秘籍,不就是『一眼看穿男人心』嘛!而且又是自己,太了解了吧!」李家的後人能用调笑的口吻说出这样严肃的话题,看来他们家之前也有不少渊源。然而王一指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随着腮帮子甩了甩:「都说了,人最难的是了解自己。我可以刺进他们的脑海里,可以在他们那里营造幻象。但如果对像是我自己呢?我自己都不晓得我是个什麽样的人,我还怎麽做幻象,三两下就要穿帮的。而且李总这麽聪明的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假了呢。」
「要是你一眼看到了自己,还会来吗?」
「会呀!只是不会这样来了。嘿嘿……我以为我一辈子呆牛场里,天天见的精牛,就没想过李总把我装在了心里。这都什麽时候的事?」
「呵,很早很早了吧,反正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麽高~」手在腰间比划出一个不高的高度,刚过大腿没多少。
「李总讲笑了,我一介粗人在牛场里干着又腥又臭的活儿,实在不值得您屈尊啊。」
「小说里那麽多一见锺情,都没有办法打动你吗?」
「不好意思,一介粗人,不看书。」
李显枭的眼睛眯起成了一条缝,然後歪过脑袋盯着王一指看,又围着他绕了小半圈,才说:「王师傅我发现你和我真的很像。」
「高攀不起。」
「既然您一具鲜活温热的肉体摆在我的前面,为什麽还要不远万里来制造幻象呢?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心里面想的什麽,你为何不提枪上了我呢?我就在你面前了啊。多像我那时候,拼了命想要做一台机器,榨取雄精。何必呢?我们不是有左手和右手吗?」李显枭的手凭空握住,彷佛有一根粗长的棒状物,上下套弄了几下,才摊开。
王一指刚才还四处转动的眼球,现在静止不动了,反而呆愣愣地看着地面,然後是微微地震颤,有液体慢慢地从眼角涌上眼球,鼻子吸进去的空气就像是工业区的,布满了酸楚的废气。「不好意思……我……」王一指深吸一口气,企图收敛自己要越界的情绪。抬起头,脖子梗上折起了几道褶皱,眼红了。这还是被李显枭看在眼里。他抽出一张柔软的纸来递过去,王一指不接。
「我没哭。」他说。
「没说你哭,你只是情绪化罢了……」
「啊……是……是啊,做我们屠夫的……情绪好容易……」没等王一指说完,李显枭就将纸巾敷上了王一指的双眼,他也不得不接过,然後猛力地开始擤鼻子,「刺溜刺溜」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办公室,粗鄙又没有风度。旁边就站着个肌肉男,默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