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未,正在替你撰写明天向传媒发放声明的讲稿,还有访问内容,以及之後几日你们同学的轮班更表,还有很多事情要干,你怎样还不去睡?」
看到翱徽内心似乎有所动摇,原本已经瑟缩在温暖破窝内欣赏着大电视萤幕传来精彩足球赛事的重太立时把音量收细。
【港】「未呀,重帮你写紧听日向传媒发放声明讲稿,重有访问内容,同埋之後几日你哋班同学轮班更表,重有好多好多嘢搞紧呀,你重未训咩?」
【书】「喝些热饮会好些!」
【书】「你怎会样想?」
【书】「重太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奏效吗?」
【港】「饮啲热嘢会好啲!」
『
【港】「重太哥,我哋咁样做真系有用架?」
天文台已经发出寒冷天气警报,这夜的气温只得五度,是本年度入冬以来最冻的一夜,就在这个北风冽、寒风刺骨的晚上,翱徽正联同几名学生会同学委员在政府大楼外当风位置进行絶食抗议。已经到了絶食第十天的晚上,深宵时份所有传媒也都已经完成采访离开这里,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翱徽坚持每天都在现场留守,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部,身旁只剩下几名轮流留守阵地的同学与寒风对着干。正当所有人也都在家中暖洋洋的被窝中拥抱着最亲爱的人发着甜梦时,就只有翱徽还仍然交着双手抱着膝盖,躲在帐篷内听着帆布与北风在呼呼对抗的声音,望着身旁一起絶食的大伙同学们已经瑟缩在大衣下呼呼入睡,但饿了多天的肚皮、冷得发麻的身体甚至是左手也都感觉不到右手传来的体温令翱徽根本没法入睡,忽然一阵强风来袭,帐篷被吹得东歪西倒之余,寒若刀刃的北风已经悄悄从帆布之间的窄缝赶到翱徽的脸上张牙舞爪。翱徽举头透过半透明的帐篷天窗已经完全看不到政府大楼落地玻璃窗传来的灯光,望着玻璃幕墙倒影着眼前这个令全球目光赞叹的华厦夜景、万家灯火,便觉得更加无奈,到底这样的抗争手段是否真的奏效呢?翱徽抺着两行从眼眶流出来已经变冷的眼泪,还有通红鼻尖上不停流出的鼻水,苦撑了多天後,心底的信念实在有所动摇,唯一支持他继续留下来的就只有心目中的精神领袖重太,只好再一次拿起冰冷的电话,以冻得僵硬的指头向重太发短讯。
【港】「你点解会咁问架呀?」
【书】「重太哥,睡了吗?」
【书】「很???很冷呀,睡???睡不到!」
重太和翱徽走得越来越近,到底是两人的政治想法一致,还是重太在背後利用翱徽的身份作为政治本钱呢?这点只有重太自己才清楚,但传媒指责他利用思想单纯的学生势力而达致政治目的的说法确是不胫而走,这些报导翱徽不是没有看到的,但可能对於重太的信任和崇拜程度已经掩盖了一切理性的分析,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越走越近,有时甚至是已经超越了师生的界线。
之路的一道杀手鐧,但要得到翱徽的完全信任,甚至是言听计从,只靠一两个相近的政治理念是很难令关系长久维持,重太必须要与翱徽建立一些牢不可破的关系,才可以把翱徽完全控制於掌股之中,得到百份百胜算。重太身为翱徽的老师,加上与他的年纪相距不远,相处起来特别投契也是意料中事。但最重要的是重太看穿了翱徽生长於单亲家庭,是家中独子,自少缺乏父爱,与母亲的关系疏离,可以说是在一个孤独的环境中长大,纵使人长大了,朋友多了,性格也变得开朗,但潜藏心底的一份恋父情意结仍然是挥之不去。
【港】「好???好冻呀,训???训吾着!」
【港】「我???」
【港】「你唔记得我讲过咩?要改变制度就先要将佢打破,而家全城市民甚至系全世界都睇住你哋,好多人希望都记托响你身上,你哋稍为退缩就会令到好多支持你人人失望架啦。」
【书】「???我知道呀???只是???」
重太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主动亲近翱徽表达关心,几个月间的相处已经得到了翱徽的信任,同时亦慢慢影响着翱徽的价值观和处事手法,令他们之间的政治理念也越走越近。对於翱徽来说,与重太的相处越久,便越觉得重太填补了自少失去了父爱的遗憾。除了认定了重太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成为他最忠实的支持者外,对於重太的说话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部,心底内更加对重太在不经不觉间盟生了一种爱慕的感觉,这感觉似远还近,内心对於两人之间的关系满载希冀,但础於师生之间的关系,总是不敢跨越中间的界线,更莫说开口向重太表白。
【书】「你忘了我的说话吗?想改变制度便先要把它打破,现在全城市民也在看着你们,很多人的希望也记托在你身上,你稍为有点退缩便会令到很多支持你的人失望。」
【港】「???我知道呀???只系???」
【港】「重太哥,训咗未呀?」
【书】「我???」
【书】「你放心吧,你看了这两天的传媒报导吗?他们全也都站在你的一方,只要保持这个病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