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问啊,可以啊,反正你男朋友都知道,与其听他说…不如我来说比较实在一点,他也不尴尬。」我感到了肿胀的胃袋传来一阵不适的紧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放开来聊过去,但是今天晚上很开心,也许可以。
阿土没有马上发问,而只是任凭电视里重播的西洋电影照常播送。
「很辛苦吼,自己一个人带小孩。」阿土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更像结论的语句。
我有点傻住,我甚至不确定这是个问题。
「北七喔,你这跟记者问家属,亲人死了会不会伤心,不是一样蠢吗?少一个人包忙照顾家庭,当然比较辛苦啊。」
「对吼,呵呵,拍谢。醉了、醉了。」
阿土劈头第一个问题就太蠢,导致他似乎又即将陷入了不敢发问的节奏里头。
今天晚上很轻松,有的时候某些事说出来反而会好受一点。现在的感觉并不坏,当下我不希望对话就此冻结凝滞,所以我好像个热络地想要打开话题。
「说要问问题的是你,现在你又问不出来。…这样啦,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样…感觉比较不会尴尬,要吗?」我提议着。
「好喔!好喔,呵呵,」阿土触电般地猛点头,「给你问,都可以。」
「虽然你刚刚问的问题很蠢,但我当你问过一次了,所以接下来我来问,没问题吧?」
「可以啊,给你问,我会照实回答。」
「北七喔,不想回答就说不想回答。这样就好了,我也有不想回答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用这样毫无保留。」
阿土想了一下,後脑靠着沙发片刻,这才好像勉强可以理解地点点头。
「好喔,我尽量。学长,你问。」
「……」
把话讲得冠冕堂皇,但节奏突然这样顺下来,我反倒不知道该问些什麽。
「呃,那、」我努力地思索着让话题活络的问题,「那、」
我真的很想问好友知不知道我那晚侵犯阿土的事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自己吞了回去。
「你是真的喜欢OO吗?」我又问了一次,不晓得为什麽,我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啊?呃,是吧?」阿土似乎也不是很懂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为什麽这样问?」
「也没有…只是、想确定吧。」我帮自己倒了一杯稍早放在桌上的水。
「确定?」阿土不解地迎向我的视线。
「这个嘛、该怎麽说,」想努力地解释来龙去脉,但最後还是只挑了重点阐述,「OO虽然平时看起来一脸冷漠无情的样子,但其实他人很好。」
「喔,是这样吗?…好像是耶!我都忘记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昌昌说他一脸鸡巴脸。哈哈哈哈。」
「真的啊。可能帅哥平时不笑,看起来就是那副屌样吧?」
阿土开心的笑了几声:「可是现在不会了,他长得真的很帅,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哈哈,少在那一脸人妻的淫荡样。」阿土脸上的神情镇煞了我片刻,
那是,让人羡慕的表情。
「对了,那现在换我问了吗?是轮到我了吗?」阿土努力回忆。
「随便啦,谁知道。快啦,问喔?」
「呵呵,没有啦,我只是想问,经理,你是怎麽认识学长的啊?」
我的手抖了一下。
「呃,同学啊,不然哩?」我自以为镇定地挪动了一下座位。
「我知道,可是学长说你们在入学时就认识了,还打过球。球友吗?」
好久没有感受到心跳的感觉了。
好友说过,说到哪?
「呃,算吧。」
「这样啊…」阿土一脸没有解惑的模样。
「经理,那你跟学长做过吗?」
我没有看见阿土问这句话时是什麽样的表情,我吓得屏住了呼吸,远本光线不多的客厅,此时反射在阿土身上的余光,却足以让他清楚地令人不敢直视。
下咽、下咽、再下咽。
「你、你没有问过他吗?」我慌张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没有耶。我不敢问,我不过我大概猜得到吧?」
「…猜到?」
「就是…你们可能做过啊。以前读书的时候是没感觉到啦,」阿土的声音跟往常一样自然,「但是毕业後,从你跟学长的互动,大概有猜到。」
「但是、自从他开始追你以後,我们就再也没有…」我赶紧解释。
「没关系啦,学长也说这个圈子里本来就很…复杂。」阿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学长,你算异男吗?」阿土靠着沙发望向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双性恋吧?你勒?」
「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那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学长对我很好。他是我出社会以後,第三个对我这麽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