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这样,看着我,什麽都不要想。」
「我会完全服从你的命令。」浪人闭着双眼,完全没有情绪起伏的说着。
「拍完了吗?」
就这样?什麽跟什麽嘛!这太不合理了!哪个笨蛋写的剧本?一个俊逸非凡的美男子毫无抵抗的站在面前,男男共处一室,怎麽可能这样就离开啊?
健次郎已经想了很多,万一宫介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的话……不对,不该说是万一,他本来就不应该会有什麽反应,按常理来说,宫介应该是会觉得莫名其妙,反问他在说什麽,这时候,他就随便掰个理由,说是亲戚的小孩很喜欢他,所以来帮他要签名,他连签名板都准备好了,一般人应该也不会继续追问他一开始说了什麽才对。
他用眼角的余光隐约的感受到导演稍稍挪动了身体,锐利的看着自己。
健次郎第一次感到午餐的时间竟然如此难熬。
健次郎摒住呼吸,慢慢的说出了四个字,「阴阳无极。」
冷静下来啊,川越宫介也只是在演戏啊……
术仕又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在浪人的耳边弹了一下手指,便转过身从窗户飞跃而去。
终於一直到用餐结束的时候,他的宣传不知道去车子拿什麽东西,健次郎终於等到了他一个人的时候。
宫介的脸上失去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松弛,他的嘴唇微张着,双眼茫然的望着前方,原本放在腰际的双手
浪人的眼皮开始颤抖着,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术仕又举起了手点了下浪人的身体,替他解开了穴道,然後扶着他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当你醒过来後,你会忘记我刚才对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仍然是你的主人,只要你听到我说『阴阳无极』,就会立刻回到像现在一样的状态,明白吗?」
不可能吧,这太蠢了,他完全不懂催眠,更不懂什麽法术,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万一是真的话呢,他想起刚才拍戏时他的眼神那种空洞茫然的模样,那真的只是演戏吗?
空洞了起来,这样的变化来的极其迅速却又十分的自然,健次郎也立刻做出了典型的坏蛋笑容。
他和宣传一起往休息室走了过去,健次郎在一旁看到了这一段对话,心里萌生了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念头,宫介的样子的确不太对劲,茫茫然的,好像刚睡醒一样,就好像……刚才真的被催眠了。
他感到心脏狂跳不已,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要放过。
「你的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你的心眼却打开了,」他终於说出了接下来的台词,导演没有说话,看来他对刚才的短暂空白还可以接受,「记住,从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会完全的服从我的命令,说,你会完全服从我的命令。」
「辛苦了,宫介。」
他一直偷偷注意着宫介,他看到他一边吃饭,一边和宣传说说笑笑的,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平常自信英明的模样,但是他仍然不断的回想刚拍完那场戏的时候,他那种好像云游在太虚幻境的神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自己疯狂的想法。
「宫介?你还好吧?」宣传开始担心的问着。
他看了看宫介,他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有什麽大动作,他的宣传很快的来到他的身边。
健次郎感到厚重的戏服下,下体不安分的鼓胀着,去你的!接下来要说什麽去了!他好想剥光他的衣服,一个正常的男同志现在应该都会想这麽做的吧?但是剧本写的是什麽……是了,他要对他下好指令,叫醒他之後就扬长而去,在关键的时候才利用他来执行任务。
健次郎看到他的眼神中完全失去了焦点,他好像望着自己,又好像什麽都看不到,他的嘴唇微微的张了开来,呈现一种极度放松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完全没有思想了一样。
健次郎从窗外站了起来,拨了拨身上的灰尘,这里是一楼,刚才他从窗户跳出去後,为了要看起来有往下落的感觉,要立刻扑倒在窗外,真他妈的,真是莫名奇妙的一幕,说起来,他明明是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为什麽要从窗户逃走啊!
浪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嗯,没事,」他终於露出了笑容,然後站了起来,「走吧。」
「宫介?」他慢慢的朝他走近,从背後叫了他一声。
「卡!」导演站了起来,「很好,大家辛苦了,上午就先拍到这里,大家准备用餐吧。」
他没有回答,皱了皱眉头,用手揉着太阳穴,又四处看了看。
但是,两秒钟以後,健次郎就知道他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你累了,你的眼皮愈来愈重、愈来愈重……」
宫介看了看四周,一脸恍惚的样子,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宫介回过身来,露出了专业般的微笑,「有什麽事吗?」
「当然啊,」他的宣传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麽回事啊,太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