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檀越勿需自谦,当做平手便是。」
闻听此言,魔教右使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眼中却笑意昂然。
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句,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让我问个明白。」
「姓赵的,你暗中留手,莫以为老衲不知?都说魔教藏污纳垢,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
不戒也点点头,训斥了徒孙一句,随即似想到了甚么,又咧着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龙女侠,相传活死人墓机关遍布,如迷宫一般,不知可有此事?」
见对面起了内讧,六人皆是一愣,不戒最先回过神,忙招呼樊田两个过来,与仙子及兄妹俩聚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这两人修为极高,若真用全力,咱们定不是对手,当要寻个隐秘处躲藏。」
樊天正虽然无奈,却也知此言有理,将心一横,就要去围攻蒙古国师。
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
樊天正不懂其意,仍要冲将上去,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听他低声道:「这人先前便有所留手,似并无与咱们为敌之意,你我便趁此机会,先收拾掉老喇嘛再说。」
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
不想就在此时,却见玉钵也身形急撤,小龙女与不戒不敢相逼,由他退出圈外。
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
站定后,老喇嘛脸色阴沉,恨声道:「呵呵,右使好毒的心思,竟想祸水东引,老衲佩服!」
「正是,阳儿莫要多言,魔教鼠辈怎能轻信。」
怎料小龙女听后,一时秀美微蹙,晶眸不定,也不知犹豫何事。
「老淫僧,我好心相助,却落得埋怨,你要抓那两女以练邪功,自己出手就是,且看她们逃到古墓,断了你的念想!」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通观宇。
见他询问自己,仙子点头回答。
相距不远处,赵无哀仍在百般讥讽,惹得玉钵眼红体缩,额暴青筋,变作运转邪法时的厉鬼模样!魔教右使发觉六人已走,又见他如此,忙神情一变,笑吟吟道:「老和尚消消气,方才乃是赵某故意为之,他们想来是要退入古墓,你我速速跟上。」
肝火大动下,玉钵不禁怒斥出口,赵无哀听后也连连还嘴,与他互骂不停。
「就在主峰的道观后……且随我来。」
「国师何出此言?赵某确实无法得胜,是以才认输。」
周阳记起方才之事,急忙回话,樊天正闻言一惊,忙劝阻道:「不可,此人乃魔教右使,唤作赵无哀,性子狂妄阴险,想来是在诱骗你们。」
「小猴儿,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托之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
商议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天下第一奇功……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
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
「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
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好,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不戒听后一喜,又道:「龙女侠,活死人墓距此间多远?咱们趁他俩骂个没完,速速躲入墓中避难。」
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
「师爷,你们没来之前,那大汉曾暗中与我和妹妹传音,嘱托我俩随龙姐姐躲入古墓,现下他又与老喇嘛互生龃龉,可否与他联手?」
一笑,指了指一旁,又道:「两位,我向来恪守武林规矩,定不会出手相帮,你等名门正派,嘿嘿,也会遵循此理吧?」
「事急从权,此时还管甚么江湖道义!」
不过大敌当前,她思量了片刻,随即便去领路,引着众人向山上飞奔。
八袋长老听后犹豫不决,万里独行侠见状,又骂将了一句,随即持刀急去。
「不错,墓中确实如此。」
蒙古国师见了后,更气得七窍生烟,若非有外敌在侧,真想运转邪功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