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戒尺暂时告一段落,安钦草率地用骰子决定好了下一个要用的工具——藤条。
果然,安钦答应完就很快接上自己的条件:“那褚哥告诉我,这组打了多少下。答对了我就换;答错了,那就错几下罚几十,还是这个地方,行不行?”
安褚语塞一下,合眼快速地说:“……罚四十。”
“——呃……”
安钦的话似乎见了效果,伏着的受罚者似乎将姿势摆得端正了些,撅着屁股迎上比之前更要狠厉的第三下——仿佛单纯是发骚,故意去讨要这下打一般。
——这组打得急,安褚也没有在疼痛下报数的习惯,对于这个数字,他确实没有底气。
“我上组是66个。就算褚哥少数6个,在上次挨的位置再罚12下,没意见吧?”
“记着数,但不必报。”
其他的地方被晾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有自己后面的那处地方又疼又胀,热得难受。安褚艰难得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求安钦:“你…换个地方打,行不行?”
“刚才那轮多少下了?”
所幸戒尺打过,安钦就不再玩慢条斯理的情趣。
“好啊。”安钦答应得顺畅,安褚却已经警铃大作——安钦不是在这方面会成人之美的人。
安褚话音才落,身后的板子再次亲吻上臀峰的红痕,一下下都如同方才收尾的力度,发酵开的钝痛再次接受痛击,才第一轮的加罚就险些叫安褚腿软跪了。
安钦用宽大的牛皮皮带将卡在墙壁上的屁股均匀地染了一层好看的淡粉色之后,从桌上拿起深红色的人体彩绘笔,在那人身上写了些淫词才罢休:
之前技术不行是安褚恶趣味的调侃,安钦的技术单说好都是在敷衍。藤条一下下快速落下,却没有一下打到那道红痕之外,不消一分钟,那道不宽的红痕就已经被一道道细长檩子布满,红肿异常。藤条这东西厉害得很,下重手很容易破皮安钦却能把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除了起了好高的檩子一点血没见。
安褚识时务得很,不然的话是给自己找更大的罪受,倒不如在这豁下脸皮,破罐破摔到主动讨打:“挨打时候都不知道好好计数,活该脱了裤子被重重惩戒。我皮肉贱,轻罚记不住犯错,求钦爷用最厚实的黑檀戒尺朝我屁股狠狠抽上40下。劳烦您给个深刻的教训,好让我真正反省错误。”
当年确立“壁上花”这个项目时,安钦顺着安褚提出的一切条件,自己却只提了一个——“在安全的基础上,安褚必须答应客人的一切要求,做有求必应壁上花。一旦在项目中违反这条,安褚必须给畅欢馆做三个月的折辱尊严的调教奴隶作为惩罚。”
当初安褚答应了,如今他自食恶果。
不愧是他。安褚在心里暗啧了一句。
一把,不咸不淡地说:“褚哥,咱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兄弟,但大爷可都是一个人,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的。”
“错了。”安钦说,“你漏数四下——褚哥,该怎么办?”
安褚被拧得疼出一点泪光,开口还带着稍微哽住的哭腔,只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轻咳一声清清喉咙。安褚没有计数的习惯,只能估算个大概,模棱两可地答:“60多吧。”
“褚哥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吗?不
——按理说热身才刚刚开始,不应该放弃才对。安褚百思不得其解,却听见安钦的声音。
安钦上手试了试藤条的韧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手腕一翻将藤条不偏不倚地抽到那条红痕。
安褚看不惯安钦没事逗着玩的作风,仗着对方看不见,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敢。”
安钦一反刚才迅速下手的路数,并不着急落下第三下,只是静等着前两下痛感发酵:“只是道开胃小菜,我以为褚哥不会怕的。”
那头的安钦显然从容不迫:“褚哥挑个能让我满意的工具重说一遍吧,如果说得我不满意,那罚的数目就再翻个倍。”
戒尺沉闷地拍过来,肿起来的大红色檩子顿时被撞得发白变平。受罚的人似乎被第一下的猛砸重新唤起疼痛感觉,臀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瑟缩了一下。第二下很快砸过来,安钦使的力度比第一下更重,他是刻意针对方才瑟缩的行动。
这漫长的四十下戒尺并不好挨,每一下都是在前一下痛感发挥到最淋漓尽致时落下,“壁上花”项目以分钟计价,客人们都喜欢快速打过,很少会有客人用慢条斯理的玩法,安褚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没下都在熬刑,还真有点受惩戒的感觉了。
冰冷的皮质宽状物迅速扫过自己整个屁股,那东西反复抽打,整个屁股都感觉有些发麻的微痛和暖烘烘的热。可奇怪的是,那头人不再继续,反而好像拿了只笔在自己身体上写了什么东西,鼻尖掠过自己的发热的屁股和还未经过虐待的双腿,冰冷还痒。
“褚哥说的,我不敢不满足。”墙壁那头传来安钦的声音。
在安钦装模作样的问答下,安褚只有同意这一条路可走,他试探性地报数:“107?”